左逸霄虑道:“难怪那崔焕一副毫不情愿的嘴脸,不过他一个区区赌场头子,捣鼓钱票厉害,怎么可能会些占卜之类的手段。现在宝贝在你手里,难不成你会那些?”
少女低眸,含蓄道:“我要是有那能耐,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宝盏......被我藏在隐秘之处,我是出来寻一位高人去破解的。”
“你破解那些干嘛来用?”
“总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少女道,“你得答应我,不能把这秘密告诉别人。”
左逸霄朗声道:“好吧,你不说就算了。不过也巧,我也是找人的,而且我的事很快就办完啦,反正偷琉璃盏的事我也有份,到时闲得慌,四处逛逛,不如就顺道和你一起。”
少女展颜一笑。左逸霄见她以来,都是孤高气傲,一副男孩儿的倔强,这下反倒觉得她的可爱来了。
“欸,慕骞,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苍发的女子?”
少女“扑哧”一笑,又道:“我可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聪明人’。‘慕骞’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名,我现在自然不会用了,而且有人可能会不高兴。现在就当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慕昀舒。”
“那也只能说你戏弄我,可不是我的错。嗯?慕昀舒。”
“好吧,你刚才说什么苍发女子?你找她何事?”
左逸霄将事情叙述了一番。
“......总之,这事很蹊跷,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慕昀舒道:“恐怕官府那边不好交代,涉及到花朝节,庐州城这几天怕是要不太平了。”
“不管怎样,得把她找出来,难办的是,她武功极高,抓她不容易。”
慕昀舒眸星一点:“不。我想杀人之事,司狱司的人一定会撒下大网,严密追查,这么一来,倒给我们提供了机会。她的目标倘若是你,那么几日之内她定不会出庐州城,只要在城内,就好办得多。”
左逸霄轻笑:“不错,明日是花朝节,城内必定繁杂一片,她若想逃走,这是最好的机会,在此之前做好防备,趁机拿下。”
“呵,孺子可教也。”慕昀舒话音一落,又喃喃道,“......武功了得,悬空可夺人性命......只怕不要是释天教的人才好。”
左逸霄瞧她背影,道:“你刚才说什么教,你知道她的底细?”
慕昀舒回神静道:“没什么。我明天同你一起,也好照应。”
“嗯。那女子不知跑哪里去了,那呆花生肯定还在画舫,我得先去找他,也好给联系官府。”
“花生?是谁啊?”
左逸霄转而笑道:“哈哈,就是千金座那个书呆子嘛!他现在可是我的‘下酒菜’,不知有多解闷呢。”
二人正笑着。从前房出来一个布衣老汉,矮矮胖胖的,正是刚刚和慕昀舒说话的。却见院子多了个男人,吓得退了几步。
“姑娘,你怎拿刀出来,难不成这小子是哪儿来的流氓泼贼?”
慕昀舒立刀在身后,尴尬一笑,正要解释,却被左逸霄抢在前头,一口道:“你这老头子,什么流氓泼贼?你看,有像我这么帅气的混混么?再说,我要是流氓,她还能站在这里,我两只眼睛又不瞎。”
慕昀舒一笑。老汉又道:“哦。姑娘啊,前边儿苏娘子刚招呼了两个官人,说是我们藏匿贼犯,我起初还以为是他呢。”
“你怎么不早说。”左逸霄一道,火急火燎地穿过院子去了。慕昀舒看了看空院四周,也和老汉前去。
二楼长廊底面,撑着一个黑黑的人影,贴在上边,一动不动。苍发之中,两环漆白将一切尽收眼底。
前院语杂,只是连连半个多时辰,众人已兴致不再。
苏合并裴书言、褚竣三人坐在庭前,钱项财和两个姑娘陪侍着。一张桌上,一壶毛尖,凉了又凉,沏了再沏,无心品尝。
褚竣是出了名的“铁脾气”,方才在画舫听那追查的小厮道,在西巷口发现有人闹事,才查到花雨坊来。裴书言本想是姑娘家,只两个人来,但能有礼些。只是不到两句,这大人就直言相告不留余地,这女子也早就见识过其威厉的本事,眼下冷了脸,直叫人无可奈何。
钱项财惙惙道:“......司狱大人,夜色已晚,何况知府那边也未传来口信,我霓仙楼的花魁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受邀而至,您若硬来,扫了众人庆节的雅兴不说,只怕也不好交代啊。”
褚竣冷笑一声:“我司狱司掌管刑狱之事,向来细致,知府大人只需烦劳一纸告示,让城内人看得多些罢了,并不会阻碍到我。至于京城交代,也正是碍于姑娘薄面,我褚某人才不敢兴师动众,权当替姑娘考虑。若这杀人贼子伤到京城贵客,小人也担当不起。”
苏合指尖红酥酥的按在眉尖,沉声道:“褚大人这般做人行事,为国为民,让小女子羞愧。只是我花雨坊众人皆可为证,并不曾见过贼人,为何您迟迟不去,非要抓着我们这群小官妓来问。”
“西巷口出了事,细密盘查,方才寻到姑娘贵舍,姑娘何不让我进后院一看,倘若没有,我便离开。”
“后院是姑娘们的香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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