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雨坊出来,便去了一趟.info
左逸霄坐在院内石凳上,只感觉四肢都快散架了。看着台阶上的二人,褚竣也是头次见慕昀舒,不知何事兴致勃然留她细聊。
裴书言坐在旁边,倒了两碗白水,顺左逸霄目光瞧去,温声道:“左兄今晚巧遇慕姑娘,可是大吃了一惊。”
左逸霄轻咳两声,转身喝了一口,应道:“嗯......吃惊还好。就是可气给那妖女跑了。”
“来时路上,慕姑娘说,与苏姑娘之前在京城结识过几面,这次来庐州正巧找她落脚。我倒觉得这二位姑娘的关系密切,不像一日两日,萍水相逢难见得有这般深厚情谊。”
“这也难说。我如今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了。那苏合真不简单。”左逸霄沉道,又戏谑笑了一句,“明天陪一个大美人赏花,可得好好表现。”
裴书言闷声红了脸。临走时,确实出了个小插曲。
京城第一花魁邀请一个书生小子于巢湖岸游春探花,这怕要盖过杀人命案的风头了。不知这花神节拜得是福是祸。
左逸霄叮咛了几句,心里又寻思:怎么使得一把漂亮的杀人刀。
“花生,我看之前褚竣出手,持着一把大刀,就知道他和惯用刀的徒辈一样,直来直去的杀人,未免有些呆板;可是那慕昀舒使得一柄细口长刀,形神相俱,式法独特,与他截然不同,我倒是从未见过。”
“北方粗犷,柔刀派的名客家族多居川蜀、闽南一带,颇是东海外的瀛人一支喜用长刀。慕姑娘身份来历未曾相告,单看她身着打扮,却不像江湖上的寻常儿女,脾性也不全似中原人。”
“你还记得从千金座遇上的那些黑衣人,我现在思来想去,那些人身条轻巧,隐约好像是些女子。”左逸霄虑道,“若是这么看来,那姑娘眼下都是女流高手,居柔刀之派,不是泛泛之辈。”
裴书言道:“当今武林门派帮众,除了峨眉聚集女杰,便只听过一支女门,只是行事毒辣,不归正道。”
“那是何门何派?”
“武林中人忌惮,那门主名号‘黑骨石姬’,自创一门‘灭魂大法’,武功独绝。但是她行踪飘忽不定,为江湖暗处,门下也不知多少弟子,也不听说使什么兵器。但依我看,慕姑娘清丽爽约,定不是邪道中人。”
“灭魂大法?听起来那苍发女子倒是很像,该不会是黑骨石姬?”
裴书言道:“这倒不会。黑骨石姬素来率性招摇,虽说手段毒辣,但是杀人说一不二,必要在武林中大举名响。正因她自恃武功极高,方才推屑小人行径。”
左逸霄微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文绉绉的书生,懂得这些江湖事却比琴棋书画来得多。”
裴书言也笑道:“小生自离开书院,随恩师去了山间问学,方才自知学识忒浅。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行世,便只能听师父谈些趣闻,广博堪此实在称不上。”
左逸霄道:“听你一番敬佩令师如何见识渊博,都不知道他是哪里的神秘人物。”
裴书言道:“恩师避世已久,不问俗尘之事,现今后起之秀众多,怕是不认得他。武林中前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或阴阳相隔,亦难见面。深幸九华少林普渡方丈、太乙莫问真人,与恩师有百年之交,只还未曾相聚。恩师俗姓沈,逸字三笑,号‘青鸿子’。”
左逸霄默然道:“这前辈与莫问真人是挚交......难怪那时我提起太乙山来,你对九华盛会邀请宾客之事一清二楚。”
“不错。莫问真人是太乙山真武派的无极太师,闭关修道,踪迹无寻。玄甄掌门自受重托,执教以来,亦不相问。”
“踪迹无寻......”左逸霄闻言,蓦地低下头来。
裴书言察觉,又道:“左兄一直说要去太乙,到底有什么难处?”
左逸霄轻摇了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等我见了太乙的人。”
侧目一瞥背后之剑,黯了眸色。
夜色入深,长廊一折,另二人侃侃而谈。
“......如此说来,慕姑娘与那小兄弟几日前在千金座相识,得罪崔焕,会否与苍发妖女有所关联?”
慕昀舒道:“我不确定。他一至庐州便遇上了我,与别人素不相识。崔焕其人生性痞劣,难言城府之深。”
褚竣顿了顿,又道:“女儿家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慕姑娘独身来到庐州,怕不是庆会投奔这么简单吧。”
慕昀舒冰瞳一缩,又笑道:“当然不是,我出家门早有些时日,寻一位远亲回去。我自小与兄长一起,便似男儿相待,因而学些腿脚。”
“慕姑娘女中豪杰,在下钦佩。其实褚某年少之际,也算见识过不少刀枪剑棒,我看姑娘胸前刺青别致,难不成是师门标记?”
慕昀舒沉吟道;“......我家门清贫,驻留山水。双亲早故,原也是侠客豪侣,兄长大我几岁,恩幸得父母亲授自家武艺......我不曾见父母遗容,剩下岁月,就全凭哥哥一人教我。我最喜樱花,这刺青,是,是兄长替我刺的。”说罢,眼眶含晶,满是愁虑。
“......抱歉,褚某无心,令姑娘怀忆旧事。”褚竣一顿,眼中一暗。
慕昀舒目光闪闪,默默不语。
“......实不相瞒,我也是爱刀之人,学承漠刀一门。成家做官之前,一十六岁跟祖父去了四川乐山,于一品红庄参加雄刀大会,那一年各路豪杰前来试刀,不分伯仲,最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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