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赶在警察之前把姜先生的衣物都拿回来了。”一个年轻男子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来找在医院楼梯间打电话的西装男。
西装男看了一眼男子手里的塑料袋,说:“那条粉红色围巾,送去洗衣店洗干净,其他的,送去我们的实验室,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没用的话就销毁。”
年轻男子领了任务离开了。
“妈,您放一千一万个心,棠棠他绝对不会有事儿的,我保证!城里最好的医生在抢救他,棠棠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就算是我有事儿都不会让他有事儿的!您来医院只会增加我们的安保压力,您平安,我们都安心不少。您可以帮我和棠棠准备点儿换洗衣物,稍后我派人回家去拿。”西装男一脸微笑地讲着电话。
听了一会儿电话后,西装男说:“好的,吃的可以。先不讲了,我去手术室外盯一会儿,有消息我随时向您汇报。”
挂断了电话,西装男仰起头,泛红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安若生回到家,打开了电视机,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吃着从那家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华人开的点心店里买回来的中式点心。
突然,她被噎到了,想喝水,眼睛又舍不得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只好敲着自己的胸口。
门开了,一个华裔模样的年轻女人开门走了进来,见安若生状态不对忙跑过来问:“若生,你怎么了?”
“水!”安若生指着厨房的方向。
女人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水,一边拧着瓶盖,一边跑到安若生身边,将水瓶塞进了她的手里。
一口气喝完半瓶水后,安若生喘了两口气,然后,她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冲着女人说:“朱莉,感谢救命之恩!”
被安若生叫做朱莉的女子盯着电视屏幕,她皱了皱眉,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什么是真的?”安若生看向朱莉。
朱莉看向安若生,说:“他们说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就怕饿着。”
安若生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
“你干什么了?”朱莉一脸愁容。
“我没干什么啊!”安若生满脸无辜。
“事发当时,你离那条街那么近,再看看你的膝盖。”朱莉叹了口气,问:“你的外套呢?我帮你处理一下。”
“回来的路上,我把它脱在洗衣店了。”安若生说。
“你掺和进了姜家的事儿,黑白两道都会找你的!你还敢将外套送去洗衣店!”朱莉感觉自己要疯了。
“我只是救了一个困在车里的伤者,他们找我做什么?我一不接受采访,二不收谢礼。”安若生说。
“先不说他们找你做什么!‘安若生’是黑下来的!警察找到你的话,你就直接回去了!你这样的人有多难找,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见过有几个女同事长成你这样还懂一大堆语言又擅长查黑账的?”朱莉提醒道。
“大意了!当时只是想着不想有人死。”安若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两天你就不要出门了,等风声过去再说。”朱莉说。
“对不起,朱莉姐,给你添麻烦了。”安若生眨着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别跟我这儿卖萌!别忘了你黑下来是为了什么!”朱莉叹了口气,说:“去洗个澡,我去做饭。”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安若生向浴室走去。
“店里今晚有人包场,我这个收银的,自然就提早下班回家了。”朱莉向厨房走去。
“之前有人包场的时候,你不都是留下来帮忙上菜的吗?”安若生半路拐弯儿跟去了厨房。
“我也好奇,包场的人没说具体庆祝什么,不需要店里帮忙布置,只是订了一桌特别贵的菜,只是一桌,他们就包下了整间酒楼。”朱莉说。
“不像是有好事儿的样子。我们去看看啊!”安若生一脸兴奋。
“你姐姐我能平平安安潜伏了这么多年,靠的是‘谨慎’二字,你作死不要带上我。”说着,朱莉在冰箱里翻找着晚餐的食材。
安若生立刻转身出了厨房,去了浴室。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安若生立刻抱着自己的饭碗躲进了卧室。
将安若生的椅子搬到一旁后,朱莉去开门。
朱莉熟练地操着一口让人听着脑仁儿疼的蹩脚法语,对门外的警察叭叭叭叭地讲着大概就连她自己也不理会其意的话,没几分钟,警察走了。
锁好门,朱莉在餐桌边坐下,冲着卧室喊道:“今晚的红烧鸡腿真是太好吃了,再不吃就没有了。”
闻声,安若生抱着饭碗回到了餐桌边。
“警察来找那场袭击的目击证人,询问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或是可疑情况。”朱莉夹了一块儿鸡腿肉送到了安若生的碗里,问道:“你有躲开监控录像的,是吧?”
“我躲监控躲了将近十年,习惯了,我对摄像头过敏。”安若生笑道。
“你的首要任务是打入国际人贩子团伙,虽然,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风格,但是,你要是跟一个国际军火贩子扯上了关系,会很麻烦的。你等着,一会儿,另一边的人就会来。”朱莉说。
闻言,安若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你素颜真好看,下次出门,妆化得清淡些。”朱莉托着腮,望着努力干饭的安若生。
“配合我的人什么时候到位?第一天没有人搭理我还好,下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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