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辞懒散的说道:“找你来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去了。”
“真的?!”
沈酒辞的话音刚落,云灼便是欣喜得拍案而起,脸上的笑意更是不加掩饰的,越发的猖狂。
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吓了沈酒辞一跳,他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眼眸中不由得露出疑惑。
只见她笑呵呵的便是打开了沈酒辞的衣柜,四处翻找着。
沈酒辞:“?”
见云灼将自己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沈酒辞倒也不生气,反倒是来了兴趣,“你在找什么?”
云灼顾不及回答,好不容易在一堆的黑衣蟒袍中找到了一件白衣便是捧着来到了沈酒辞的身前,“我准备好了!”
“你想做什么?”
云灼敛住脸上越发不可收拾的笑意,“你不是要去了嘛?我现在当然是给你找衣服啊,你放心好了,你死后我会为你守孝百日的,愿你死后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护佑我国长盛不衰!”
“你……”
云灼看着沈酒辞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安葬你的尸体,你府中的东西我也会小心对待的,我还会为你守孝百日,你放心的去好了,一切有我。”
倘若不是因为寄人篱下,云灼到还想说上一句:殿下,你该去了。
说不定还会和那夜摄政王在自己身前跪下一样,潇洒,流畅,行云流水!
看着云灼沾沾自喜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但是沈酒辞估摸也猜到了一些。
他微微颔首,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死?”
云灼捧着白衣摆了摆手,“不不不,怎么会呢!”
可是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说:对,你快死吧!
沈酒辞似乎是在压制着什么,忽的笑了一声,“你还真的是小气,那夜的事儿还在耿耿于怀?”
“倒也不全是,殿下这般明月风情,不应该高高在上,死后算是一了百了,少些孽债,下辈子还可以做个人。”
沈酒辞瞧着云灼的样子一下子便是乐了,也不恼了,“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不是好人?”
云灼微微侧目,“这辈子……你是压根不做人。”
实在是无法忍受云灼这个人,沈酒辞便是夺过云灼手中的白衣,撕了一个粉碎。
听着耳边呲呲喇喇的响声,看着好端端的上好的料子在沈酒辞的手中毁于一旦,云灼却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沈酒辞皱眉,“你笑什么?!”
“我之前还在担心你要死了定是抑郁寡欢的,但是方才见你撕衣服的劲儿,想来也是想得开的,甚是不错。”
没成想自己还是一个福星,要死的人见了自己也这般欢脱,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沈酒辞勉强的露出一个笑来,随即便是毫不客气的在云灼的头上落下一个暴栗,“我是要出门,不是要死了!”
“啊?啊~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沈酒辞总觉得在云灼的脸上看到了失望,他只觉得自己遭受了当头一棒,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殿下说话还真的是毒辣。”
云灼谦虚的摆了摆手,“怎么会呢,比起摄政王殿下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呵,我看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别过自己的脸,冷冷的说道:“出去候着!”
云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沈酒辞便是缓缓起身,“原来不仅我有不死的能力,原来我还是一个福星,我来了,你都不死了。”
“出去!”
又在几声连绵的叹息之中,云灼走出了房间。
后来吞吞吐吐的君冥一直低着头,似乎是不敢去看云灼,只是摸了摸鼻尖,便是站在了沈酒辞房间的另一侧。
只是那一双眸子还时不时的往云灼的身上扫去。
云灼看见君冥的脸上还有一丝未退去的绯红,不由得微微皱眉,莫不是哭鼻子了?
察觉到了云灼打量的眼神,君冥连忙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抱着手挺起胸膛。
“你你你看什么?”
云灼摇了摇头,“没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灼忽的问道:“这府内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
君冥老实答道:“自然是殿下和我亲自挑选出来的”
“亲手挑的?”
“对啊。”
见云灼低着头没有说话,君冥抿了抿唇。
“喂,殿下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云灼眨了眨眼,又是一声绵长的叹息,似乎是惋惜,“终究是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啊……”
自己还满心欢喜的以为他死了呢,终究是自己付错了意,唉……
可惜了这摄政王府大把的财富,终究是落不到自己的手上了。
君冥却是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就落花无情流水无意了?不都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嘛?!
可是云灼却是转过眸子没有继续说话,君冥看了看自己身后紧闭的屋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就不敢问了。
只是自顾自的在自己的脑海中上演了一场大戏,他最后微微点头,嗯,果真是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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