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哲铭也明显感受到俩人之间磁场有些不太对,但言一桐都这么开口了,他也不好留下,亲昵摸了摸她的头:“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话音落,还意味深长剜了盛勋爵一眼,仿佛在说,你再敢欺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多少带些争宠刷存在感的意味,还有浓浓占有欲的成分在的。
言一桐望着窗外安静点点头,眼神空洞有些漠然。
而盛勋爵则在想,她的声音语气好像恢复正常了,是不是代表,她遗失的那些记忆也跟着回来了?
俞哲铭出去后,盛勋爵迈进一步到她的床前,伸手去摸她那被包扎着的耳朵,刚一碰到,言一桐就立马躲开他的触碰,躺下拉过被子盖着自己。
盛勋爵身子一僵,缓慢地缩回自己的手,懵圈之余还有些尴尬,但是他内心想到更多的是:这丫头怎么了?
他哪里得罪了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盛勋爵的语气夹着丝丝窘迫,他察觉到言一桐的刻意疏离,所以大胆猜想,她大概是因为被枪声或者那个残忍的画面刺激到神经,致使记忆恢复,对他产生恐惧了吧。
“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给你喊医生过来看看。”盛勋爵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
言一桐依旧没有回应他,甚至都不看他,她很困惑很混乱,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她确实回忆起部分记忆,但是还有一些缺失的记忆连贯不起来,莫名感到很烦躁。
和盛勋爵有关的记忆,都在他那一阵阵枪声中回拢,那些画面像播放电影一样掠过她的脑海。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拿着枪对准她,打碎的却是旁边的椅子;被盛勋廷绑架到海上,他选择救徐紫芙;最初在玲珑园的时候,盛勋爵为了救她受了抢伤;再来盛勋爵为了救她被硫酸泼了一身。
而这一次,盛勋爵虽然是为了救她而误伤她,但是那个黑乎乎的枪口实实对着的,也是她!
这一幕幕,一场场惨烈的激斗,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让言一桐感到畏惧,她太恐惧这样的生活了。
明明生在和平年代,但她时常感觉自己活在枪林弹雨中,一次次身心受到重创,这比之前经常逃避高利贷的生活更恐怖,更惊险,更曲折,更要命。
她怕了,累了,真的倦了。
盛勋爵感觉自己冷脸贴她冷屁股,有些愤懑,尤其他还不知道言一桐到底在为什么发他脾气,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教他怎么变强大,却没人教过他怎么去了解,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冷漠是人与人间最大的伤害,仿佛在彼此之间拉上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他只能看着她冰冷的侧面,想要靠近,又不知如何靠近。
这种心情,从未有过,盛勋爵碰上了最棘手的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你到底怎么了?”盛勋爵还是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他想知道,言一桐醒来对他这么冷漠,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害怕他了?认为他暴君残忍血腥是吗。
这一刻,他突然很怀念失忆的言一桐,那个时候的她更有感情,也无条件黏着他,需要他。
言一桐依旧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不作回应,她也不敢去看盛勋爵的表情,她能想象到那个脸色一定很差很烂,她想静静。
被窝里,一个念头在言一桐心里快速萌芽,发芽。
耐心逐渐消失的盛勋爵愤然甩门离开,直接冲去文子赫办公室。
“文子赫!”盛勋爵野蛮地一脚踹开门,一身冒着寒戾之气走进来,冷冽的眸子极为逼人,还带着一股杀气。
实打实吓了文子赫一大跳,未见人先闻声,这萧杀的语气还喊他全名,文子赫背脊发凉。
这家伙去一醒来就急着去找言一桐,这会是吃炸药了?
文子赫都开始佩服言一桐了,她是他见过第一个能把盛勋爵的七情六欲拿捏地死死的女人了。
“你赶紧去给她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到底哪里出了毛病!”盛勋爵感觉自己喉咙都要气得冒烟了。
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尤其他还不能把言一桐怎么样,才更憋火。
“什么情况?”文子赫被他吼得手上的咖啡抖了几下,咖啡都溅到他正在看的医研报告上,赶紧抽纸巾印干咖啡,一片狼藉。
“我也想知道什么情况!她醒来压根就不和我说话,倒是和那个俞哲铭搂搂抱抱亲密得很,当我死了一样,你快去给她看看是不是脑袋还没好全!”
盛勋爵越说越气,跟自家办公室一样往沙发上一坐,翻出香烟就点了起来,一圈圈烟雾缭绕,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飘渺不定。
文子赫恍然大悟了,敢情这位大哥跑到他这来发吃醋的泄了,俞哲铭也真是的,感情都不能收敛收敛么,再怎么青梅竹马人家也结婚了啊,太不厚道了!真是交友不慎。
“咳,我觉得那场面确实把言一桐吓着了,你想想啊,我们刚开始在基地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吓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我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去心理辅导呢,何况言一桐。
小小女孩就为你经历过那么多次无妄之灾,哪一次她不是无辜的?人家结婚是感情剧,在你这,跟你天天上演极限动作片,哪个女孩受得了啊,你说对吧?”
文子赫语重心长道,避重就轻,聪明地绕开情敌的话题,把侧重点放在言一桐身上。
他有种自己在做心理辅导的错觉,这方面本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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