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阎坤脾气不好,一点就着,“意思是你对我说的话有异议了?”
“没有……”江夜坐在椅子上,回复得态度慵懒,甚至都懒得抬眼去看阎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阎坤不爽江夜的态度,继续道:“那你要是觉得不服,我问你,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江夜慢条斯理的说。
“呵……”阎坤一笑,继续问,“我再问你,你具体临床,行医问诊的经验有多少年?”
“一年都没有。”江夜又说。
他虽身怀医术,但在部队里时,他只有在极度困难,比如战友受到重伤的时候才会治病救人,从来没有正式在医术上有过临床,所以这句话也不假。
“哈哈哈哈……”阎坤听完后大小,“年纪轻轻,可能刚从学校毕业,甚至有的研究生都还没有毕业,临床经验也没有,你一个一点经历都没有的后生,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们的行为对错?”
江夜听完阎坤的话,就觉得可笑:“我不都说了吗,你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我并不想和你争论什么。”
“你什么态度啊?”看江夜不以为然的样,阎坤跟是不爽。
江夜摊手:“反驳你也不行,顺着你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五十几岁的人了,自尊心就这么脆弱?”
阎坤越听越觉得江夜对他不尊重,猛的拍桌,就要上前和江夜具体理论。
而这个时候,会场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够了,都给我安静!”
伴随着这一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在会议桌一角的位置屹立,两手背在背后,表情严肃:“吵什么?”
“当这里是哪里?你们家?”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医学是什么东西?任意亵渎?”
“研究病情,你俩在这里给我扯有的没的,成何体统?”
“要是再无理取闹,你俩都给我滚出去!”
老者出声,全场这才陡然安静下来。
老者名为杨恩福,刚刚进门的时候江夜就已经看到过了,杨恩福是中华医学协会的会长,如今七十八岁,花费在医学上的时间都超过了五十五年。
从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他引进西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医学上,乃是华夏整个现代医学的奠基人之一。
要说医学造诣,他未必最高,但是论地位,论身份,他就是全场最高无疑。
所以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真的压住全场。
而果不其然,杨恩福发声,阎坤立刻就老实了,远远的对着杨恩福拱了拱手,如此说:“对不住了老爷子,刚刚颇有失态,可这个年轻人着实对医学大不敬,我也只是气愤而已。”
“行了。”杨恩福出来主持公道,还是先平矛盾最为重要,所以他挥手让阎坤坐下,“你先坐下,年轻人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嗯?”
阎坤悻悻的坐回到椅子上,不过还是眼睛望着江夜,十分不爽。
而等到阎坤坐下之后,杨恩福才把目光对准江夜,也是在此时,众人知道,杨恩福要敲打江夜了。
果不其然,杨恩福背着手,远远的望着江夜问:“小兄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高就。”
“江夜。”江夜简单的两个字,“至于职业嘛,不是医生,所以说不说没有区别。”
呵!
一席话,又引得周遭人一阵冷笑。
不是医生,在专业医学诊会上大言不惭,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那文远也是,带个一窍不通的傻子进来开会,开玩笑么?
但杨恩福没有很大的反应,追问:“那按照江兄弟的意思,要怎么才算合理的诊治手段?”
“看到病人,根据病情的实际情况,实际诊断。”江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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