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伸出一手,阻止他继续说,口里已说道:“张公子不必担忧,阎某说话,历来算数!”说着便将丹药扔了过去。张少陵顺手接住,心里却略有疑惑:“我早与兄长断绝关系。此事世人皆知,那梁辰当日也在快活城,怎么会不知道呢?其中必有蹊跷!”正当他思虑已定,打算发问时,忽觉左手掌心一阵钻心似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掌心一片乌黑,一条小虫正在咬噬血肉。张少陵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仿佛马上便要倒下。他急忙挑掉小虫,以刀撑地,一字字道:“你们好狠毒的心!不过我尚未捏破药丸,毒虫从何而来?”
阎宁嘿嘿笑道:“你虽未捏破,但给你之前,我已用金针将蜡丸挑破。此刻你身中钻心毒虫剧毒,只有七日性命。”王绫听得心惊,暗感后悔刚才没能阻止他,但也惊异于这阎宁的心思缜密,算计人心。
张少陵连点手上穴道,以便防止毒气攻心,他一握刀柄,便朝阎宁冲了过去,阎宁不防他中毒之下,仍能行动自如。当即一扬黑袖,一枚金针直射而来。张少陵随风刀一扬,一股刀气发出,登时将金针劈为两截。
鬼力赤急忙赶来,手中斩马刀一扬,两相碰撞下,一声脆响,张少陵倒退数步,胸口起伏不定。鬼力赤立足站稳,提起斩马刀一看,竟然蹦坏了一大块,不由得心惊不已,要知他所用斩马刀乃是百炼精钢所铸,谁知初一交手竟然就已受损,他惊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失去内力了么?”
“先合力擒住他。”阎宁仔细观察了会又说道:“他内力已失,全凭一股血气和手中长刀。”欧阳川拐杖一摆,一掌拍了过去。梁辰急奔两步,转到他身后,沁寒掌应机而动。张少陵随风刀抵挡拐杖,左掌一圈,封住欧阳川的来掌。
好个张少陵,只见他随风刀一转,卸开拐杖,左掌一牵一引,击向梁辰。与此同时他忽觉脚上一痛一麻,接着便不能动了!原来阎宁见他身手敏捷如故,因此放针伤他。张少陵只听头顶一声暴喝,他抬头一看,鬼力赤跃在空中,斩马刀高高扬起,就要劈下。
这刀若是劈实,张少陵便有十条命也丢了!王绫看得芳心欲碎,惊叫道:“不要啊!”阎宁见他狠下杀手,忙喝道:“不要杀他。”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锐响,声音劲急凌厉,仿佛快刀破空。只见鬼力赤身体一扬,斩马刀尚未来得及落下,人便跌落下来。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看,忽然一股掌力传来,如同泰山压顶,横绝古今。欧阳川和梁辰竟被人同时打得跌出丈外,不知死活。
迎面站立一人,这人须发斑驳,仿若古稀,如此寒冷冬夜,竟然也是一身青色长袍,仿佛无惧冰雪,外披一件白色貂皮披风,形同教书先生,面容却清秀俊郎,又像个优雅文士,若是常人看来有些古怪。
来人正是风临渊,他一见张少陵倒地不起,急忙上前扶他起来,张少陵一把推开他,虚弱的说道:“我身中伶仃蛊,你碰到我会被传染的。”风临渊摇头道:“没事的。你放心吧!”说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股内力灌注过去。伶仃蛊依附人身吞噬精气,让人无法自理,但太虚真气性质奇特,世间万物均不能脱离其根本,不过普通人无法控制而已,这蛊虫更是不知其法,过了半晌,那蛊虫竟然从他左掌伤口处慢慢爬了出来,掉在地上蠕动几下,便僵立不动。风临渊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给张少陵服下。
他站到王绫身后,掌心按住她背心,一股阳炎劲力透体而入,王绫身体冒出阵阵白雾,原来他正用阳炎内功帮她驱除mí_yào,三日mí_hún散原理如同醉酒一般,这阳炎内劲正好克制它。王绫转眼便能行动自如了!整个过程风临渊竟然完全无视在场其他人。
如此雪夜,在四个火把照耀下,风临渊微怒的神情显得格外醒目,他见地上躺着个瘦弱的孩子,衣衫褴褛,浑身冻得通红,心中泛起怜悯之情,便将貂皮披风解下,将他裹住。
那阎宁眼见自己身边三人都被打倒,却也知道两人武功差距太大,不便动手。他见来人做完一切,缓慢转身,不由得暗中戒备。待得看见容貌,不禁惊叫出声:“风先生!你,你的头发……”
这一声“风先生”极为古怪。似乎有三分惊喜,三分愤恨,三分怜悯,一分意外之情!更重要的是这一声的音调,并非先前破锣般的声音,而是正常人的音调,甚至可以说是个说话好听的年轻人的声音。
两人相互望着,都不知在想些什么,风临渊听他话音熟悉,似乎曾经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盯着他半晌,忽然问道:“你认识我?”阎宁显然被这话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风先生在快活城一战成名,天下皆知!谁能不识?”这声音却已恢复先前音调。风临渊知道他故意如此,便是为了隐瞒身份。一旁的鬼力赤缓慢起身,肩头露出一截剑柄,脸上似乎没有太多疼痛的表情。
“不愧是纵横沙场的悍将,琵琶骨被我射穿了都还能起来。”风临渊轻笑道。鬼力赤一把从肩头拔出星云剑,喘息道:“区区一根琵琶骨而已,便算送你了!”其模样甚是骁勇。阎宁见其他两人也起来了,不禁桀桀怪笑道:“看来先生刚才留情了啊!”风临渊脚下一顿,人已如飞向前,口里喝道:“既然如此,我再送你们一程!”
风临渊料敌先机,一出手便将三人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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