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曾有言道:“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而乱,乱而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
一个背诵先贤经典的声音自一个黑暗的地方传来,这声音虽显稚嫩,但话中似乎有劝慰之意,一时间让人有些在意。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烦闷的说道:“臭小子,你别念了,省点力气好不好?这段话你都翻来覆去的念了一个时辰了!”
“谢前辈,按说我应尊称你一声前辈,可如今我实在有些困惑了啊!”
谢东来不解其意,只得问道:“归尘啊!你我虽只初识,但却甚是投契,只是不知你在困惑什么?”
归尘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问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咦?”谢东来闻言却觉甚是奇怪,不禁问道:“难道你不是崔蘅的孩子?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归尘虽在暗中,也看到了他那脸上揶揄的神情,不禁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爹这辈子就只和我娘在一起,我自然是他们的孩子不假。只是他这一生救了很多人,可在危机时刻却没能救下自己的女儿;当年我们初遭大难之时,他也只将我救醒,到如今我也只记得他打了我一掌,其他的便不记得了!”
谢东来见他脸上神情迷茫,心中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不由得思索一下,对他说道:“方才你所念的那段话我也不甚明了,可其中提到礼义两字,我却觉得极好。”他见归尘不解,又说道:“我自幼读书少,懂得也不多,可走出了西南之后才发现不管是身在官场还是逍遥于江湖,都离不开这两个字。”
归尘茫然的盯着他,谢东来又说道:“嗯!既然如今无聊,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当年你爹愿意出面北伐,全是为了一个人!”
“什么人?莫非是我娘?”
谢东来微笑摇头,说道:“不是,那人名叫李祺,是朱元璋选的驸马,那时候我们都叫他驸马爷,当年你爹初入军营之时就是个愣小子,就跟你一样!哈哈哈哈!”
归尘见他说起这些,竟然很开心,不由得也想听下去,便也问道:“难怪当日他们说我爹的武功有股杀伐果决的气势,那我爹是怎么进军营的?”
“这个事嘛!”谢东来卖个关子才说道:“其实你爹进军营乃是逼不得已,当年他原本是要进京赶考的士子,可在途中遇到了山贼,那些山贼或许是找他们要些财物吧!可他那时候就是个穷书生啊!他能去哪里找钱财来疏通关系呢?或许也是他的硬脾气吧,竟跟山贼争执了起来,结果他们一行人,竟然全都被山贼杀了,便是你爹也只有微弱的气息。”
“那后来呢?他可……”归尘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谢东来见了他急切的样子,嘿笑道:“便是这时候,驸马爷救了你爹,又替他埋了那些同来赶考的学子,你爹受伤极重,便被驸马爷安置在军中,就这样一路跟我们去了北伐,只是不知道他从何学来一身武功的。”
“我知道。”归尘嘴角轻扬,他见谢东来面带疑惑之意,不由得微笑道:“那不重要了,后来呢?”
谢东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后来咱们到了北平,不知为何燕王格外看重你爹,还将自己的坐骑送给了他。”
归尘喜道:“莫非是小白?就是那个照夜玉狮子?”
“咦?”谢东来嘿嘿笑道:“你小子,莫非骑过了?说来听听,感觉如何?”
“并没有,我自幼便被限制行动,在家的时候我外公对我极为疼爱,每日读书都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要是平日里做了一丁点的事情,那府上的丫鬟侍卫就会受到责罚,那就更别提骑马出游的事了!”归尘神情忽然低落,说道:“平日里只有墨姨陪伴在我身旁,除了给我看病,还会给我做各种吃的,还会教我读书写字……”
谢东来见他刚才说得起劲,可眨眼间神情又低落了下去,不禁问道:“这个叫墨姨的是谁啊?莫非你……”他顿了一顿,问道:“她多大了?听你叫姨,莫非与我年纪相仿,你看介绍给我做老婆如何啊?”
归尘听他越说越离谱,心中已有气,不禁怒哼道:“她才二十来岁,跟你比可差远了,只是辈分比我高而已。再说她长得比天仙还美,就你这幅模样,就别想了!”
“哟!哟!哟!”谢东来调笑道:“你急个什么劲啊?我早已娶妻,你也不用担心了,嗯!你可是喜欢上她了?”
归尘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阵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其实我也……”
谢东来脸上微有不屑之意,挥了挥手,只问道:“你与她可是血亲?”
“啊?”归尘明显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说道:“不是,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我爹的兄弟的妻子的妹妹而已!”
谢东来噗呲笑道:“看把你给急的,还说了这么一大串。”他一摆手,霸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是把她娶来,那也无妨,不必在意世人眼光,还是她另有相好的?”
归尘闻言却是缓缓摇头,高声道:“自然没有,她多年来只与我在一起,说来也是苦了她了,似水年华竟然只和一个孩子在一起,想来真是对不起她啊!”
谢东来掩嘴笑道:“不会!不会!你看她这不是给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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