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叫唤十来声,归尘均无反应,谢东来这下可着急了,他见唤不醒,只得猛然用力一拍石床边上,一小块石头被他拍落在地。
谢东来拾起石块,用力捏碎成拇指大小的样子,看准归尘所在位置用力弹射而去,一声金石交击的脆响忽起,原来石块却是弹射在铁链之上。
“啊!啊!啊!啊!”归尘终于在这声音中醒来,但他方才昏睡过去之时还不怎么觉得,可一醒来发现浑身剧痛无比,五指犹如针刺火烧,身上各种伤痕更加疼痛麻痒,诸般滋味不能一一描述,却也难受得他只想就此死去。
最让他在意的却是脸上一阵火烧的灼痛感觉,这感觉似乎有股化人心智之力,直让人心痛欲绝。
谢东来忙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没事……”归尘说话之时双手掩面,可刚一碰,又疼的受不住,忙又松了开来,一看双手竟然沾满鲜血,不禁咬牙喊道:“啊!我的脸……”
谢东来听了他的话语,心中惊怒交加,忙说道:“小子,你先别急,先活动一下身体吧,我看你定是被钱彪施了酷刑,此刻浑身肿胀,经骨受损,一身血肉已成僵肉,若不活动一下,明日一早醒来,只怕得活活疼死啦!”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脸上都是血?还火辣辣的疼?”
谢东来叫骂道:“唉!定是那个阉人对你施了黥面刑!”
归尘惊讶道:“黥,黥面刑?”
“方才听你说脸上如同火烧,我看八成就是在你的脸上刺字,然后再涂上金汁,让你永远都是这般模样。”谢东来扼腕叹息道:“这阉人好狠的心呐!”
归尘闻言惊骇不已,忙问问道:“你是说我一辈子都会这样?”
谢东来默默点头,低声叹息道:“便算日后有人给你抹去金汁,你的脸颊也已受损,再也不能回复如初!”
“怎么会这样?”归尘本已起身,此刻一口气泄了,竟然又跌回石床上,只见他喃喃自语道:“那她怎么办?我又要怎么办……”
“你先别泄气啊!”谢东来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只得试着安慰道:“其实咱们也并非全无办法,只是……”
归尘见他话中似有转机,不顾身上疼痛,起身问道:“有什么办法么?”
“嗯?”谢东来沉吟一阵方才说道:“依我所想,你新伤不久,金汁刚刚淋上去不过两三个时辰,以你所练太乙心经,或许能够去除金汁,待出得这里,再寻良医替你诊治,想来应该无碍。”
归尘苦笑道:“前辈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被那个劳什子解劲散化解真气,此刻全无内力可言,又怎么去除金汁啊?”
谢东来走近几步,低声对归尘说道:“实话跟你说吧,这解劲散能够随血脉行走,所以任何武功都没什么用处,我知你所练太乙心经或许不是寻常武功,但只怕也无法轻易化解这毒药。但我所练胎息术却不同,可让人处于胎儿一般的状态,所以只要你学了胎息术,便能让你的血脉处于几乎静止的状态,届时你再运功化解,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便如咱们平,多搅拌几下便能把糖布满整碗豆腐花中。”归尘低头思索一阵,忽然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当年打我那掌是因为这个原因……”
“嘿!”谢东来见他此时竟然犯迷糊,不禁急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哈哈哈哈!”归尘笑道:“我已知这解劲散该如何化解了!”
谢东来冷哼道:“你小子又知道什么了?”
归尘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打着节拍,笑道:“多年前我也曾中过奇毒,而且身受重伤,后来我爹爹打了我一掌,我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想来他那时便是用这个法子救的我呢!”
谢东来惊讶道:“他多年前便知道这个方法了?”
归尘不顾疼痛,点头道:“可惜你不会太虚八劲,我又没有经书可以教你,否则便能用这个办法了!”
“嗯?看来你真的没有经书。”谢东来一抿唇,说道:“此事暂且不提,我还是先教你胎息术吧!”
“唉!”归尘叹息道:“本来我应该拿经书与你交换才是,可惜我练成这门武功与常人不一样,我只会用,不会练!”
谢东来摆手道:“既然你是他的孩子,我便将胎息术传你也无妨!”
归尘摇摇头,说道:“前辈既然于我有传艺之恩,那我自然不能瞒你了!”他顿了一顿,才说道:“归望城练太乙心经者数不胜数,不过几乎都是专注一种劲力,而且均是按图索骥,步步为营以求稳妥。可我不一样,我是我爹直接传我太虚八劲的,这些劲力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与我同生共长,多年来它们一直护佑我平安长大,直到近年我才真正能够控制它们,把它们变成我自己的真气,我爹从来只教我劲力变化,根本没有给我看过经书,所以薛青碧找我要经书,我说没有说的是实话。”
“这些就不必说了。”谢东来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只说道:“今日传你胎息术也是逼不得已,你且听仔细了:举凡生物,莫不有气,而命即寓于气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知觉、运动者,莫非气之运用也。无气则不能动,自成死物矣。凡蠢蠢者莫不含灵,灵者神也,而性即藏于神之内,无神以主,则有如木石,非死而何?故知人身之所以生者,气与神也。惟是此气与神,禀之于天,而又受天之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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