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经事故的老人总是教育年轻一辈:时光如梭,光阴似箭。上天对所有人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每个人的一天都是十二个时辰,不会因为谁而增多,亦不会减少。若论个人成就的话,除了天资、际遇,就是看自己怎么安排这有限的时间了!
北平城历来是北方最为繁华的都市。若论这里菜肴做得最好的地方,只能是鼓楼大街,尤其是鼓楼东大街,这里的胡同四通八达,分布均匀,坐落有致,抑且环境十分优美,古槐参天,翘角飞檐更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滋味,让人看得心里一阵舒畅。
晌午时分,一个面摊之前,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端坐板凳之上,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云吞面。两人衣着华丽,锦帽貂裘,华贵异常,显然身份不俗,但也不嫌弃这街边的面食,而且吃的甚是欢快;女孩头上挽着发髻的簪子是象牙精雕细琢而成,腰间佩带的玉佩亦是样式罕见,质地极为珍贵,两人虽是童稚之龄,仍能看出其人面貌俊俏,女孩模样娇媚,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女孩边吃边问道:“找着了么?”男孩摇头道:“不曾见到,许是他今日不曾出摊,也未可知?”女孩满脸失望,叫嚷道:“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见到又要等好久呢!”男孩柔声道:“姐,你先别急,一会儿我再去找找就是了!”女孩别无他法,只能无奈点头。
两人正自说话,一个老乞丐这时候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对那摊主哀求道:“老板行行好,施舍一碗面吧。”那摊主是个中年壮汉,许是因为近日生意不好,心绪不佳,对老乞丐甚是不耐烦,挥手喝道:“好你个刘叫花子,竟然敢又来搅乱老子的生意,滚一边去,要不然老子打死你。”那老乞丐吓得浑身一颤,急忙退开几步。
那男孩听到这话,腾的起身,沉声怒道:“放肆!老人家身体不好,你竟如此对待,当真没有王法了么?”那摊主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他见是个少年在说话,当即反唇相讥:“你个小娃知道什么?这老汉被儿女赶出家门,每日都来我这里乞食,食客都被他熏跑许多,弄得我生意惨淡,无法持家,这难道还要怨我么?”
摊主浑家见两人起了争执,也帮腔道:“小哥勿怪,这刘老汉儿一年前初来乞讨时,咱们也不曾亏待过他,每日都供他吃饱,可谁曾想他每日都来,惹得食客不满,纷纷离去。妇人家里也是拖家带口的,如何经得起每日如此?所以当家的只好狠心赶他离去。”那老丐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看了看远处,叹息道:“唉!这艰难的一生啊……”
少年快步走到老者身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温言道:“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银两,还请您老不要嫌少。”那老乞丐急忙抽出油腻的手来,推辞道:“不敢,不敢。小哥严重了,您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身份不一样,可别弄脏了您的衣服。”少年听到“大户人家”四字觉得很是耳熟,忙问道:“老人家与我可曾见过?”
老乞丐许是自惭形秽,一直不曾抬头,听了这话,更是把头低了下去。少年觉得不对,强行抬起他的头来,只见老乞丐面色苍白,脸上脏乱,满脸皱纹,如同老树皮一般。众人看了都不想看第二眼,但那少年却面露喜色,哎呀一声,回头叫道:“姐,找到了!快来啊!”旁观众人觉得莫名其妙,两个少年找这么个老乞丐做甚。那女孩急忙跑过来,上下打量几眼,问道:“真是他么?可别找错人了。”男孩满脸得色,傲然说道:“你不记得,我可都记得。”他靠近老乞丐闻了闻,又说道:“还有这股焦糖味,决计错不了!”
少年对老乞丐欢笑道:“老爷爷,是我啊,我是九儿,两年前在你这里买过糖葫芦的。”原来两个少年正是雨轩、雨墨。一眨眼两年时间过去,他们跟随风临渊习武学文,又从王靖那里学得一身阴谋诡计,在归望城把众人耍得不成样子。也是为此,风临渊便将两人派送出来,明里说是磨砺一番,实则却是嫌他们太令人头疼。
老乞丐苦思半晌,仍未想起,显然已经不记得他了。雨轩满脸失望,泄气的问道:“老爷爷可曾在这附近卖过糖葫芦么?”那摊主却连忙说道:“有,有,有。他家世代做这个营生的,直到一年前他还在卖糖葫芦呢!咯,他家就在街头上那家便是。”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处店铺在街口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店门装饰得也不赖,门外房梁下悬挂两个偌大的红灯笼,望来甚是喜庆,布幌上写着“刘氏糖葫芦”几个大字。想来主人家应该家境还算殷实,不曾想家中老人竟在门外乞讨。
“怎么回事?”雨轩转头问道:“为何他家要让老人出来乞讨?”那摊主摇头叹息道:“作孽啊!原本他们一家都还好,两年前临近过年时,刘老汉突然拿了笔意外之财回家,加上他往日积蓄,也有将近百两之数。他那个儿媳妇为了夺他的家产,百般设计,最后得了家产,便将他赶出了家门。”
雨轩听他们说完,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常年与王绫在一起,恩怨分明的性格日渐显露。众人只听他说道:“老爷爷随我来!”说完拉着他便朝家中走去。众人见有热闹看,便纷纷跟了上去。
自古以来卖糖葫芦都是走街串巷,从未听说有在家卖的道理。但刘家卖糖葫芦已经数十年,大家早已熟知,可谓是块金字招牌,所以在家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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