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寒,风月.info
雨越下越寒,风月吹越大。
一辆马车踏着风雨从的路的本面驶来,快速滚动的车轮溅起了地上的寒雨,也带起地上的黄泥,更打湿了两侧的厢板。
苏示君打了一个哈欠,交叉盘在一起的双腿伸直,身躯缓缓靠在后面的车厢上,眼睛目视前方,透过被风荡起的车帘,望着门外的景象。
一个长约五尺,宽约七寸,高约半尺,被皮套套住半边的盒子,平放在身旁。
套在盒子外面的黑色皮套已经被刮进来的寒雨淋湿,深一块浅一块的,就如土狗身上的疥癣,看起来是如此的难看,让人不想再看到第二眼。
而他的手却一直在皮套和盒子中间的边缘抚摸,望过去的眼光更是充满了珍惜,仿佛这里面装载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呜。”
如同夜哭一般的鸣叫声响起,听着就似厉鬼撕心裂肺的嚎叫,简直是难听至极,让人喝不得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苏示君听到了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
“好凄厉的叫声。:
一只被寒雨淋湿的乌鸦,站在一颗古树的枝干上,在寒雨冷风中被冻得身躯瑟瑟发抖,身上的羽毛已经贴在皮肤上,再叫过之后,忍不住的寒鸦,重新把鸟头埋在了腹下,只有那里也许还有一丝暖意。
“好可怜的一只寒鸦!”他忍不住心中叹道。
孤独的寒鸦,独自站在远处的一颗古树上,别的古树依然枝繁叶茂,绿叶如荫,如同一个大棚盖一样,盖在树上。
偏偏这棵古树,却早已枯死,一根弯弯曲曲的主干,还残留着几根枝干,那只寒鸦就趴在其中最高的一根枝干上,独自一人。
寒鸦难道不知道密集的绿荫就如同一把天然的雨伞一般,正是大自然赐予它,下雨天栖身的场所?
寒鸦的智慧不低,尚且知道投石喝水,又怎么不会明白,这个所有动物都会明白的简单道理。
只不过寒鸦自己也许知道,它是不详之鸟,栖息在哪里,哪里就会有死亡。
不想害人的寒鸦只能独自栖息在,已经死去多年的枯树上,也许如过去的雨天一样,独自一人趴在上面,承受着天地间的凄凉,承受着天地赋予自己的寂寞。
“这多么像现在的自己。”苏示君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苏示君本来就很厌恶孤独,但是多年来却一直在与孤独为伴,不是他不想脱离孤独,是他不能脱离孤独。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对此都无可奈何。
苏示君又再次叹了口气,低下头,第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更是白洁似雪。
目光未曾停留半分,直接转向手中的黑色盒子上,手掌依然在摩挲,他的目光中却已经被温柔充满,手掌轻轻的抚摸在盒子上,就似情人的手,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流淌,从他的手掌中流淌到盒子上,上面雕刻的花纹发出暗灰色的光芒,在盒子的最上面流转,最后形成两个像似篆字的字。
暗灰色的篆字在盒字流转不息,当光芒抿去时,盒字内发出清脆的“铮铮”声。
听着这种声音,他的嘴角突然划起,微微上翘,竟然开心了起来。
“铮”
盒子内的声音在次响起,却是有些沉闷。
他又变的不开心,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在等一会儿吧,就快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快了。
马车车厢的一角上,有一个箱板,他伸出一只手在箱板下摸索了半响,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酒壶,单手启开瓶塞,拿着酒壶就往嘴里倒去。
大口的喝着酒,被倾泻下来的酒水,显然比被他喝下来的多,酒水从他的口中溢出,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到他的脖颈上,再顺着他的脖颈流淌到他的衣衫上。
被冷风吹拂,被寒雨浸润,他本来就很苍白的脸,更是苍白胜雪。
酒水在肚中挥发,在肚中燃烧,犹如一团烈火。
被烈火灼烧的他,身上隐隐浮现出一抹嫣红,病态的嫣红。
“咳咳。”
他突然的大声咳嗽起来,酒水从他的口中喷出,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仍然不断的咳嗽,酒水从他的指缝里挤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掌流淌到胳膊上,滴落在盒子上。
胸中的那团燃烧的烈火被堵住,他身上的嫣红似也燃烧了起来,就如那地狱中的火焰,以他的身体为干柴,用他的灵魂做火种,熊熊的燃烧。
酒壶很快就空了,最后的一口酒洒在盒子上,里面再次传来“铮”的一声,似是也在跟他赞叹一声:“好酒。”
当然是一壶好酒,这壶酒虽然只是一壶十八年的女人红,但是这壶酒却是真正的女人红,是一个刚刚嫁女的老汉送给他的,要知道老汉只有一个女儿,也只在每年女儿生日的时候,埋下一坛女儿红的原酿。
老汉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埋得最长的的一坛酒,就是他手中的这壶女儿红。
这壶酒中,有的只是老汉初为人父,喜得千金时的种种情绪,最多的就是喜悦。
酒味回头,随着那层火焰沁入到他的心神。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已然变得高兴起来。
“说江湖,是江湖。江湖事,江湖说。”
一处客栈中,一个身穿白色书生袍,头戴纶巾的说书先生,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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