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也笑不出来了,佛祖拈花一笑时,除了佛祖又有谁在笑?
大自在天魔也是佛,号为大自在佛,只有他在佛祖拈花一笑时,他同在拈花一笑,只不过那一笑之后,所有没有拜倒佛祖坐下的人,全.info
柳如阴低声喃喃道:“天魔拈花,众生渡劫,出手一刀,万物寂灭。”
吟诵时,身形开始变得虚化,人虽然还看似站在原地,但是身形却已经化为一道青黑色的流光,在原地若隐若现。
赵武也喃喃道:“众生渡劫,万物寂灭,江湖中知道天魔公子名头的人,就没有不怕这一刀的,这一刀是非死既伤。”
他的身躯猛然一震,漆黑色的光芒在皮肤上流转,化为一层贴着皮肤的护罩。
苏示君抬起头,微笑着说道:“两位阁下,既然来了,那么就上前一位,来看看我的剑好么?”
他口中说着是剑,但是还站着的两个人,都知道那是刀。
柳如阴忽然精神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吃吃笑道:“七师弟,不知道以刀意催剑,你的那一刀威力还能剩下几层?”
他说话的时候,身影更加的虚幻,似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人就是瞬间消失。
苏示君灿烂的一笑,露出几颗白牙,说道:“你猜?”
怎么猜,拼着命去猜么?
什么人敢猜?
在心魔幻界中,他们敢猜,因为在那里死了,无非就是损耗心神,最多受些重伤,可以恢复的过来。
可是,魔门的心魔之术,苏示君比他们修炼的更为高深,他们不能把他拽到心魔幻界中。
猜就是赌,赌的就是自己的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比死了强。
二人都不想死,所以柳如阴化为一道青黑色的虹光,携着那个痴傻少年遁走了。
赵武在二人遁走之后,身上的漆黑色的光芒,流转的更加光亮,一步一步的向后倒着走去,等走出几十丈远后,才屈膝双足踏地,如同一颗炮仗一样,冲上天空。
这时候,苏示君才收起了笑容,放下了手中的剑,目中已经充满了痛苦之色。
马车里堆着好几坛酒,这些酒坛,在出城的时候,还装的满满的酒水,可是现在已经空了一大半。
男人,会喝酒的男人,心中有痛苦的时候,就喜欢喝酒,更喜欢把自己灌醉,因为只有醉了,才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知道。
所以他一碗又一碗的喝着,而且越喝越快,越喝越急。
他的人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但是却没有醉,一双眼睛也越来越亮,灿若寒星般。
酒早已没了味道,因为他的口中同样是苦涩的,哪里还能喝出别的什么味道,饮酒早就如同饮水一般。
月沉星稀,薄薄的乌云从天边涌来,笼罩在了天空上。
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下,不紧不慢的向着望山谷方向行去。
这一天,这辆马车不过行了百多里,因为苏示君在喝酒,酒喝完自然就在睡觉。
雾霭沉沉,一丝光亮从前面传来。
那是一间荒废了的庙宇,敞开的大门中传来了火光。
夜已深,自然不能再往前面赶路了。
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庙宇的不远处,苏示君下了马车,马夫则架着马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荒山野岭,有一座破庙可以栖息,这也是一件幸事。
他走过去,就发现那个正在火堆前烤火的少女转过身来,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她没有说话,只不过伸出如春葱般的纤秀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脚下的火堆,再指了指门外的半轮弯月。
然后苏示君没有再次询问,就走了进去。
破庙里舒服而又暖和,一块块木板拼凑在一起,铺成一张板床,一堆干草铺在上面,如同薄被一样。
这样的床,在野外,可以称得上豪华。
可是有些人,就很奇怪,偏偏不喜欢坐在这样的床上,反而喜欢坐在地上。
在初秋里,在这样老天爷安排的一场奇妙的相遇中,不和那个相聚在一起的朋友说话,反而想一个闷葫芦一样,孤零零的挂在一旁。
这样的人,你说奇不奇怪?
苏示君坦然的一笑,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就连心脏都没有多跳动一下。
他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这里,更应该坐在豪华的床板上,更应该坐在她的身边。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行人,他们既然相聚在一起,为何他们都不说话。
苏示君凝视着对面的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的目光在望向火堆,连抬起头往他这边看都不敢看。
那个姑娘再低头摆弄自己的一角,不时的抬头扫他一眼,又紧忙的低下去,脸上早已布满了红色的云霞。
却不知道是火光,还是……
夜色的天空下,荒山破庙内。
两男一女,三人围绕着火堆坐着。
苏示君终于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过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好,我姓苏,叫苏示君。”
害羞的少女终于抬起头,盈盈的一笑,说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她的双眼蓦然便的更加明亮,有些兴奋的问道:“剑客,莫非你是一个浪荡江湖,专管不平事的剑客。”
苏示君再次笑了,说道:“你喜欢剑客,那种专管不平事的剑客?”
她将缠在纤纤手指上的一角散开,抬起头曼声低吟:“葛家女儿十八九,不向深闺学针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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