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金书论武都是个常盛不衰,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话题,世人爱看关公战秦琼此类戏码,对于谁是金书第一高手,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有人说张三丰“继往开来、宗师气度”应当是金书第一,也有人拿张三丰自认“不及郭靖”来反驳。有人说独孤求败“毕生求一败而不可得”,也有人说独孤求败所处年代武林处于真空期,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还有人拿萧峰在原著中“任何一招平平无奇的招数到了他手中,自然而然发出巨大无比的威力”、“萧峰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觉什么招数一学即会,一会即精,临敌之际,自然而然有诸般巧妙变化”等旁白语句来证明萧峰才是金书第一高手。总而言之一句话,各花入各眼。
但将这些按下不表。单论剑法,阿青不说独占鳌头,起码也是名列前茅,除了独孤求败之外,再没人能望其项背,单凭舞剑影子,就能助越国军士无敌于天下。金书中高手无数,剑客更是浩如烟海,却有几人能到这等境界?假若真如邱轻歌所言,那这两笔交易还真不好说是到底谁赚谁亏了。
李小天“噢”了一声后,突感到无话可说,他本就不擅长与女儿家打交道,方才问出这几个问题已是用尽脑中妙思。这时心中所想都已说完,再不知如何将谈话继续进行下去,紧张地将手放在大腿面上不断来回,同时东瞅瞅西看看、眼神乱瞟,缓解尴尬。
见他半晌无话,邱轻歌才开口道:“你问完了?”
“问完了。”李小天怯生生地道。
亭外雨水暂歇,劈劈啪啪声益发弱了。
邱轻歌点点头,并不责怪,道:“行,反正来日方长,不着急,你以后想到什么问什么就是。”
李小天闻言先是一愣,心下旋即领会过来,大喜过望:“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芜湖!”虽然心中欢喜,却因别扭和面子所碍不肯轻易表露出来,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什么来日方长?”
邱轻歌哼了一声,道:“前面说到过,五个人里我们要干掉三个人才能回去,除去阿青是我之外,还剩下扫地僧、独孤求败、张三丰、石破天四个人,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四个人里干掉其中三个。你还记得吧?”
李小天点点头,邱轻歌见状继续道:“我和扫地僧刚刚过手,试出他实力比往昔更强,因此就算当时你帮手,估计我们也是赢不了的。所以,我们要提高实力,准确来说,你的实力。”
邱轻歌说话简短有力,字字掷地有声。李小天耳畔响着她声音,双眼盯着她模样,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龟龟,我还能有这么一天?”直觉一切如梦似幻,嘴角更是忍不住地上扬。
“你发什么癫?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李小天被这有些冷漠的声音从幻想中拽了回来,回过神来时发现邱轻歌冷冷地盯着自己,眉眼间不快昭然若揭。李小天忙道:“听见了听见了。”
“是吗?我刚刚说的什么?”
李小天哪里想得到平日里以高冷示人的邱轻歌竟有这等钻牛角尖的臭脾气?当下就给刁难住,张口结舌嗯嗯啊啊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邱轻歌白他一眼,嗔怪道:“怪不得大学四年一个女朋友也没有。”
李小天孙吧水贴口嗨还行,你让他真谈恋爱,那是太瞧得起他了,他于此中类事分外愚钝,实不及常人,又怎会听出这话中弦外之音来?当下只道邱轻歌嫌弃自己,含糊其辞地道:“嗯...学生以学业为重。”
这等理由蹩脚得紧,一眼看穿权且不论。就李小天此前表现,邱轻歌可是历历在目,污言秽语、淫词滥调那是张口就来。甚至还大谈床笫之事,自己质问其时,他更是大言不惭地道:
“老子武功盖世,睡几个女的还不行?”
前后差别之大,想到李小天那副模样,登时燃起股无名火,便觉得他如今表现再怎么内敛含蓄也难以补救,毫不留情地挖苦道:“是吗,那以学业为重的李同学大一怎么会挂两科,又为什么会连着考了三次四级呢?”
听到邱轻歌将自己黑历史一点点抖露出来,李小天真是体会到深深的绝望,好像失足踩入无底深渊,想:“完了完了完了...老子最不想让人知道的黑历史被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知道了...诶?”
思绪转了九曲十八弯,他才终于咂摸出不对来,指指自己,又指指邱轻歌,略有迟疑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他“黑历史”三个字还没出口,邱轻歌俏脸一红,高声嚷嚷道:“我无意间知道的!怎么?不行吗?”
李小天可真是眼界大开了,他在校四年没和邱轻歌有过哪怕一次正面接触,对她的了解辄止于yy。在他心目中,邱轻歌理应是蕙心兰质、钟灵毓秀那一挂儿的,眼下这等表现不能说是娇花照水吧,至少也可以说是巾帼英雄。
李小天一边感慨邱轻歌原来也会急眼,一边摇摇手道无事,但在心里却抑制不住地冒出个奇思妙想来:“她会不会那天吵架没吵过我,然后开我盒了?”
邱轻歌以手遮面,待到脸上烧热渐退,才说起正事:“顶级内功出现的都太晚了,而我这些年行走江湖自然积攒下的内力也注定我将它们化去是亏大于盈,同时我剑术又臻化境,再难进步。换句话说,若想打败扫地僧,就需要你多出点力了。”
李小天闻言来了劲,正色道:“怎么个出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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