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重伤叔父那一指火云剑指,绝非泛泛之招,叔父乃是‘师达’乙级以上的高人,根基之深,只有同等高手能伤之。我遍查周遭诸国高手,时间、修为和动机上最可疑者,只有一人――庆国睿亲王手下大将‘朱厌’!”
突然一阵血气翻涌,天柘再也坚持不住,一阵呕红,鲜血从口中涌出。司徒义见此,一步上前夺过天柘右手切脉:“这……”他心中一阵嘀咕,急点了天柘檀中、气海、神阙,拿出一粒“会元凝气丹”让他服下,并再次运气帮他调顺血气。
片刻司徒义与战天柘均满脸汗水,司徒义一改温婉气质,气急怒道:“三哥,你不要命了,居然服用‘斑鸠草’!此药可在短期内大幅提升功力,但一旦服用后药力之气如同‘鸠占鹊巢’一般占据身体,且对药依赖会越来越大,自身气力最终消散殆尽,形容枯槁,最终力竭而亡,根本没有医治之法。你这是何必呢?”
回应的只有一声苦笑,没想到少年时异姓金兰之谊,再面对已经物是人非,这似曾相识的笑容如今在司徒义眼中别有涩味,眼眶中尽是温湿。天柘看在眼中,一把搂住司徒义后颈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是一样爱哭,还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小义,此事且替我保密。”
司徒义急忙又从怀中掏出两瓶玉罐说道:“这是我所配的灵药‘仙琼露’和‘紫气丹’具有调理气血功效,若是三哥停止服用‘斑鸠草’,定期服用我所搭配的药物,数十年内应是性命无忧……”
战天柘头似这院中海棠叶顺风轻摆道:“你不必劝我了,我肩上所负非我一人。祖父为我取名为柘,乃为柘木难成材之故。我天生非是武骨惊奇,这宁国之法规定,六殿之尊需‘师达’之级武学修为方可。我战家世袭白虎殿之位,为家父家祖之英名,为白虎殿上下众将士不受西殿之辱,我不得不兵行险着。哪怕只有几年性命可存,我也必须一搏!”
司徒义终于抑制不住双泪涌出,起身一拜道:“三哥,叔父之仇请让我尽一臂之力。西极殿与此事绝对脱离不了干系,三个月后,金雄会携朱厌一同入金铭。金雄为人城府深沉,无利不起早,居然亲自前来宁国参加圣上万寿节,若是我猜得没有错,怕是早与庞肇极联手。一个月后的兵部举办比武大会,在诸多使臣前崭露头角的机会我定会取胜,望那之后三哥能保举我做圣上的殿前侍卫,我自有办法叫一切水落石出!”
天柘将司徒义搀扶起身道:“小义你真是成长了不少,刚毅之气逼人。好,我答应你,到时会保举你成为殿前侍卫。”
两人又絮叨了几句,战天柘便以公事繁忙为由,大队人马离开了司徒府上。而司徒义也擦拭眼泪,重露温婉笑容回到屋中。
梁国维见小义面上多了份决毅之样,仿佛心中也有了数道:“众人都不必问小义,若是他能回答,定会告诉我们。”
司徒义脸上一阵泛红,腼腆的一笑道:“二哥最是心细如针。来,大家喝酒寻乐,我们行酒令,今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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