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在黑暗中动不了摸不到,那种空无的、没有着落之感让.info
忽然有什么不真切又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这种叽哩哇啦的话我曾听人说过。
那是一帮脚踩木屐,头戴白色头带,那带子中心画着一个红圈圈,这声音从那帮人嘴里发出。也有穿着军装,手持战刀的人也会。
他们是日本人......我怎么会听到日本人说话?
他们的话我听不懂,但我真的很想听懂。
不知怎的,耳朵一阵胀痛,那些日本人的说话声音越发清晰......顷刻间我竟然听懂了!!!
能听懂的那一瞬间,我既兴奋又惊恐,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在这世道若能听懂那帮倭寇说的是什么,这对自己乃至更多未知的人和事都是好的。
眼前还是一片黑,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听觉异常灵敏,我定下心神仔细听着。
那是两个人的对话......
“可恶,竟然让他们逃了。”
“要让陆嘉勋死在这不容易。”
“阁下,这些尸体怎么办?”
“全部扔到河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现在还不到时候。”
他们要将尸体扔到河里...我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我现在还在那条河岸上躺着?对啊!我刚刚就是在这里啊!那他说的尸体也有我?
触感似乎恢复了些,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人抬起移动着。
“等等。”
能感觉到抬着我的人停下,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刚刚就是这个女人替陆嘉勋挡了一枪。”
“阁下,看上去像个逃难的。”
“死了就算了......扔到河里。”
仿佛之前丢失了的东西全部寻回,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犹如新生。
‘扑通’一声我被他们扔入河中,我应该庆幸他们将我扔了下去,因为下一秒我便能清晰的听见心脏有力的跳动。
紧接着又是‘扑通’几声,那是其他尸体被扔了下去。
这个季节的河水虽然不像冬季那样刺骨的寒,但我也大了一个激灵,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
在这刺激下,还没有在血管中凝固的血液快速流动着,那是种久违却又前所未有的感觉。
突然我睁开双眼,张开嘴巴却无法呼吸,不可抑制的想发出声音,幸亏不知什么原因喉咙好像卡住了什么,否则若在这情况下发出声音,引来那群日本人可就糟了。
有的尸体沉入水底,有的同我一样飘浮在河面上,河水很急,身体也随着河水向下游而去。
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蓝蓝的天空,开始有些模糊,渐渐地我能看清了......
转头看向河岸,那些日本人还在不停的将尸体抛入河中,他们穿着便服与百姓无异。
河岸上那背过身的人大概就是刚刚说话之人吧,因为只有他不干活,若不是他们的头怎么会这样?除了头还有谁能下令?
那人好像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我看清了那人的脸,相信也一辈子不会忘了。
身体沉入水里,我也昏死过去。
河水会流向哪里?不知道。我想要去哪里?这个也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必问第一个问题了。
鸭儿河,野鸭照常在平静的河面上嬉戏玩闹,许多农户家黄口小娃儿站在岸边打着水漂。
摆船老伯坐在船膀子上,抽着旱烟望着河水发呆,这样的画面每日都在重复。
只是今日......
正坐着那老伯突然站起身,他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河面,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什么后手里的旱烟枪脱了手,他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船上,险些摔倒河里去。
“死...死...死人了...死人了!”
他也是惊慌得很,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死人,更何况这看上去至少有四五具之多!听到岸边孩子的声音才勉强定下心神。
“船家老伯!你怎么了!烟枪掉啦!”
“回家去!都回家去!走走走!都赶紧回家去,把自家的大人叫来!快去!”
几个孩子不明所以但都算听话,船老伯顾不了那么多,鞋都来不及提便跑去村长家。
须臾时分,鸭儿河岸边站满人,青壮年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在前,一些妇人和孩子耐不住好奇也往前凑。
“这尸体是哪儿来的?”
“看这样子像是枪伤啊...”
“不会是土匪或者日本人吧?我听说日本人闹得比土匪还凶。”
几个人胡乱猜着,尸体已经被冲到距离岸边不足一米之处,村长摇头看向上游。
“这看着是从上游冲下来的,你们几个小伙子赶紧把人捞上来埋了吧......怪可怜的。”
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两一组将尸体抬了上来。
“啊!她...她的手在动!她的手是不是在动!!!”
突然一个妇女惊呼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一阵嘈杂之声,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却恶心得很,可恶心倒也吐不出来只是轻声咳着。
“活着!这姑娘还活着!”
一个小伙子探了探躺在岸上,姑且叫一声女尸吧!他探了探女尸的鼻息,发现竟然还有气!
村长连忙让人帮忙将人背到他家里去。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昏死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温暖的火炕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掉。
环顾四周,木质立柜柜子上叠落着几床被子,石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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