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行道宗,帝成道不同,修身各为道,万法显道风!”
随着诗号,么花海上空飘来一道白色身影,白衣人眉发浅浅发青,白袍飘展,仙风道骨,左手执一个翠绿玉瓶,右手持着一片芒叶,落在虚空修复之后的地面,向阁风芷示礼。
“胥逸剑派上清道司,宏天,多谢三隐道友,奋身救下蔽派门徒,请恩名号!”
“门徒?”阁风芷看看手中的孩童疑问。
“是,是故友所托,由鄙人教养,他将是蔽剑派第十六代大弟子,陆金轩!”
有名有姓有身份,这名孩童体质特殊,但不被秽火所灼,看来只是普通人,不是玉仙之后,阁风芷心中思虑下,将孩童递给来人的手中。
“既然是故友所托,为何将他留在荒野?以致劫难临身!”
“抱歉,是鄙人疏忽大意,失误了!甚武奕剑会刀剑无眼,伤痛难免,玉清道司调制伤药时,缺少一味花露,鄙人空有闲暇,便带着小徒来采集,不料小徒不适万花灵气,便将他安置谷下,哪知……唉!真是感谢道友对小徒的救命之恩!”
一场生死搏斗,玄气尽失,气空力尽,碍着三隐的面子,不得不客气以对,玉仙门的没落也不能对外泄露。
“无碍!”阁风芷摆一下手,“人没事便好,话说回来,还得感谢道司为莹纱谷修补虚空缺陷,不用谁谢谁,两清吧!”
“哪里?雕虫小技岂能换救命之恩,还请道友留下名号,好让小徒日后知恩图报,不做忘恩负义之类!”
“在下阁风芷,道司言重了!”
“原来是涄希剑宗的新秀,在甚武奕剑会上折冠的剑魁,鄙人失觉!难怪刚才一战如此惊艳!到底发生何事?那片火为何难以靠近?”
甚武奕剑会的剑魁不是师妹姝慧心吗?怎么会会变成自己了?
“只是在下为玉仙门在清理尘世门户而已!”阁风芷沉思一下,“道司……你关心的应该是令徒的伤势吧!”
“哦呵!”白衣人识趣地笑了笑,俯身辞礼,“多谢道友提醒,花露采集得差不多,是该回程了,今日之恩来日再报,道友若有机会,可来苍音独露,鄙人随时欢待!”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白衣人抱着孩童,退后几步,御剑离开。
阁风芷独立原地,硬撑的气势瞬间衰退,抬头仰望,空中飘零的花叶,就像一场蓝色的雪,覆盖着火劫后的土地。
莹纱谷又回复了浅蓝的幽静,令人心旷神怡,尽管只有一刻,足够了,玉仙门消失人间,在阁风芷的背后,蓝色的花瓣聚成一道幻影,雪白的衣襟,幽蓝的裙带,妩媚动人的容颜,露出稚气的微笑。
玉仙之圣,蓝善花幽,最后一丝灵识。
“幽娘!”
阁风芷感觉到背后的气息,意识下想转身回望,却被叫住,脑海中响起沙柔的声音。
“不要回望!我现在只是一息残魂,并未穿着衣饰,在烟消云散之际,你若尊重我的圣洁,矢艳花莲梦中的一面之缘,就让它缘仅一面吧!”
“我要下山了!”阁风芷沉默一阵后说。
“你不等圣花战吗?”
“我的责任已了,圣花之战从来看天意,幸主绍主之间,我不觉得会失败!”
“南昆仑有没有值得你留的人事物?”
“太多了,所以我决定离开,也必定会再回来!”
“但是你的紫风玄气废了,此时下山必定险难重重,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
“这也是我要离开的原因,说不上连累,矢艳花莲传自玉仙门,我也算是玉仙门的一分子,我有维护玉仙的责任!”
“你们还是放不下对相忘玉的寻找吗?八百年,矢艳花莲未曾再开寒艳,涄希传世只是矢艳花莲一个纪念,放弃吧!玉仙门颂唱的矢艳冰莲早已成为过去,寒艳再现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徒增烦恼!”
“幽娘!你看过矢艳花莲的寒艳吗?”
“看过,因为我就是矢艳花莲的寒艳!”
“哈哈!那是多么美妙的一抹景象,幽娘,就算你等不了也要等,终有一天,寒艳会再现,矢艳冰莲会再开,玉仙的神迹由你再造!”
阁风芷蹲了下来,拾起地上一枝烧残的花茎,大步向前走去,踏上下山之路。
蓝善花幽目送着远去的背影,摇头一笑,“我会等,但不是玉仙的神迹,而是你的神迹,愿你一路顺风,保重!”
就在这一天傍晚,蓝善花幽执着一把紫伞,踏上了涄希剑宗,独立在阁楼楼台上,用自身的幽香,染洗整个涄希剑宗。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时段,二十年,在蓝善花幽的眼中,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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