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火海,两大魔影激战,一者狂傲,一者无心,残王以焚烧自身化为力量,伤痕渐渐增加,铜身被三离狱火烤至晰白发亮,慢慢变小;亽不避所有伤害,只为近身一击,魔身被打成筛子,透射狱火光芒。
注定是两败俱伤的一战。
“蝴蝶啊!”
漆黑密林中,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疾驰,身后拖拽出三个奇异的影子,红的妖魅,蓝的冷酷,黄的清圣。
“天作孽,意难为唏!”
突然,天空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暮樱剑指向天,指尖旋涡急转,吸纳天满狱火。
“木头?”龙画烟看到空中的身影,又回头望望身后的暮樱,心中疑惑,“见鬼了!”
“你才是鬼!”清醒过来的暮樱慢慢张开眼睛。
“你看上面!”龙画烟指了指半空。
暮樱望了望半空的自己,又闭上眼睛,松一口气说,“应该是有高人来了!我可以放心睡了,滑头,顾一下我,我不想永远醒不来!”
“喂,木头!”
再望半空,暮樱信手挥指,狱火聚成巨剑,斩向双魔,削下残王右臂,离体的巨手瞬间被狱火烧烬,战团击散,半空的暮樱与巨剑也随之消散,服都复元,法阵上的彩云回归,周围一切暗了下来,一个身影拖着三道彩光,接着亽下坠的魔身,冲入法阵之内。
“蝴蝶,你终于来了!”苍白的面孔,悲伤的眼神,望着怀中褴褛躯体,数年等待化作一滴眼泪。
残王左手捂着右肩,上前几步,盯着法阵内抱着亽的人,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三彩艳魂?这不可能,金炉神,你不是早死在我刀下了吗?这是幻觉,难道是靖蝶惑王……”
惊愕的残王还说完,感到一阵力量袭身,低头一看,胸前刺出一段木剑剑尖。
“练荷靛影跳北踪,焚鲤剑路舞青桐,一门一呈龙鱼占,太清锦澜跃神虹!”
诗号声尽,木剑穿体而出,残王周身奇异符文散去,全身龟裂,狱火再度窜出,再变火人。
啊!!!
残王单膝跪下,低头呻吟,一娄白烟飘荡,仙影道姑木剑斜指,站在法阵之前,迷离的眼神,似多愁善感,又似绝情。
“何等魔物?敢在南昆仑之下猖狂,嫌命长,应该找阎王,何必来此受罪!”
声冷,剑冷,人更冷!
“可恶!”
愤怒残王左手握拳击地,大地为一动,“断我右臂,毁我法文,愚弄我界,人类,你们当真我好欺,让你们体验一下真正冥狱之火!”
残王一步后蹬,左手再向地面一击,身上裂痕增多,烈火湮没自身,形成巨大的火团。
“楚罗蓝巫,焚我心魂,以念为引,神魔烬燃!”
火团炸开,冲出一头蓝眼异兽,身上燃着纯白的火焰,凶猛狂奔。
“竟然是玉仙门之离火,想同归于尽吗?青桐剑下不许,三清易神逆!”
道姑提起木剑在身面划了一大圈,顿时周边景象就如倒映在水面一样,泛起涟漪。
咆哮异兽转眼即到,却在踏上刘沁坟头那一刻,停止了,静止了,火焰熄灭了,血红流光再度冒围其中,化回残王铜身,再龟裂变回巨大黑影,再分化成无数小黑影,再慢慢消散,直至剩下一双深蓝魔瞳,也随之消失。
“原来不是你嫌命长,而是阎王根本就是要你命!”道姑木剑回划,景象恢复,挽剑一挥,一堆篝火燃起。
眼前,血红流光中,一个散发背影,披着玉丝佛衣,迎风离去。
“居然连圣焰离火也被浇灭,好深的怨念!人间从此多事了吗?”
“从坟墓里爬出来,怨念能不深吗?只是这阵气息好熟悉,难道又是玄灵吗?”龙画烟收起折扇,化解法阵,望着远去的背影,感觉与汪弃十分相似。
“玄灵?”仙姑转面望向龙画烟,“若真是玄灵,那就阿弥陀佛了!”
“师太,想不到你一身道袍,竟然是佛门中人,那正好,那只鬼不超渡一下吗?”
“非也!我乃胥逸剑派之太清道司,练荷芳踪,并非佛门中人,念佛语只是提前哀悼一下,为那些即将死在玄灵手中的亡灵!”
“道司,既然是修道之仙,也知道玄灵即将血染人间,为什么不阻止一下!”
“算了吧!天要下雨,阎王收人命,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人,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死不足惜,我眼瞎又不是第一回,还是看看你的朋友吧!”
道姑转过身,将木剑柱地,化成一支纤细的青杖,一跛一跛地步行,踏出阵阵轻风。
这道姑的道行这么高,怎么会是个跛子?龙画烟心里疑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刚才也出手帮忙。
“躺在地上那块木头没事,只是体力虚耗,晕了,就是大美人,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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