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挥鞭驾驭着马车,昏昏欲睡的阿悌紧紧抱着怀抱里的孩子,马儿一路嘶鸣,欢快的。info阿贵无精打采,但不得不打起精神,时刻注意着周围快速变化的环境,茂密的枝叶,矮小的灌木丛,崎岖的山路,透过绿叶斑斑驳驳的阳光,不时传来鸟儿叫声的树林深处。阿贵心里有些不平静,总觉得有人在暗处跟着,心里暗暗提高警惕。山路越走越窄,在峰回路转之际,跳出一个毛贼,身高七尺,肩扛狼牙大锤,双臂赤膊,穿着旧布衣服,大声喝道:“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狼牙大棒斜伸前面,手腕上下摆动,狼牙大棒锤击地面,震得路边土坷垃掉落峰下。阿贵见大汉如此做派,心里隐隐有数,不曾下车,在马车上,扬声道:“不知是哪路壮士挡我道路?我这里有纹银些许,钱帛浅薄,希望壮士海涵!”把腰间的袋子摘下,扔给拦路壮汉。壮汉扬手接过袋子,未曾打开袋子,但见扎袋子的晶莹玉佩,就赶紧扔了过去,道:“是我眼拙,唐突了,大人请过。”阿贵收下袋子和玉佩,挥鞭御马前行,同时一拱手道;“谢过壮士了。就此别过。”壮汉道:“不敢。“
阿贵驾着马车愈走愈远,只留一溜烟尘留下,远远望去,已不见踪影。拦路壮汉自语道:“丁家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人暗暗跟随,难道出来历练不成?”
阿贵经过拦路大汉的拦截,心中那份不安感却消失了,跟随的人已悄悄离去。阿贵不由轻轻打了哈欠,有些困意,随着时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射在树林上,夕阳红彤彤的,有些金黄。阿贵哼着歌:“莫风来临兮,不可入怀;时人轻利兮,不敢苟同;落落余兮,无限美也。。。。。。”
阿贵看着余晖,轻轻叹道:“夕阳,真是美。”阿贵轻轻一扬鞭子,马车又加速行进,马车车轮碾过一块石头,把车中的阿悌从睡梦中醒来了。阿悌掀开前面的车帘,问道:“这到哪里了?还要多久啊?离镇子有多远。”阿贵用鞭子指着前面一座巍峨的大山道:“快了,越过前面的大山就到了,天黑前,能赶得到村镇。”阿悌应了声,放下帘子,闭起双眼,盘起双腿,手成兰花指放在膝上,打坐起来。孩子已轻轻被放在角落软软的棉枕上,呼吸均匀的呼吸着。阿悌额头不断有汗珠出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烟,马车内一时氤氲雾气,如梦似幻,恍若仙境。阿悌手指轻轻结印,手指划过莫名的曲线,有一种玄妙的观的美感,轻轻变化,又以奇异的姿势端坐蒲团上,浑身上下散发汹涌的红光,再次变化的打坐姿势,手指慢慢出现弱小的红色的火焰缠绕,阿悌的面容变得精致,额头出现红色的火焰花纹,空间的温度变得炽热起来。再次变化手势,结为古老的拳印,沧桑古老的充斥周身,红色火苗变得暗红,近乎实化,身体纹丝不动,近乎石化,有规律的呼吸才证明她还活着,手指,脸部,脖颈等没有被衣服掩盖的地方迅速变黑,然后固化,形成石头一样的外壳,变为一尊石像,左手呈兰花指,右手虚托,如观音菩萨的姿势。白色的雾气从马车窗帘逸出,一缕白色的雾气不知不觉飘入阿贵的鼻孔,阿贵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摸着鼻子,道:”味道好怪,不好。。。。。。”
阿贵猛地掀开车帘,见里面浓雾弥漫,不由慌神,雷霆万钧地大喝道:“快醒醒,快醒醒,快醒醒。。。。。。。。”隔着浓浓的白雾,黑色在慢慢褪去,黑色的外壳出现纵横交错的裂痕,黑色物质缓缓脱落,露出阿锑洁白的皮肤,身上的火焰也收敛消失了,阿锑无力的道:“我这是怎么了?”一阵风吹来,白色的雾随风消逝,阿贵一把抱住阿锑道:“你刚才又走火入魔了,以后不要再练功了。”。阿锑道:“没事,只是出现一次意外而已,等我这功法练成,就不应东奔西跑了。“阿贵面带戚容,手指微微颤抖,不由抱紧阿锑,道:‘走,我们去圣乐山,去那里隐居,再也不出世了,我们去那里把孩子养大,安定的生活。”阿贵留下几滴泪水,泪水中有悔恨,有关爱。马车调转了方向,向东南方向行去,马车中有阿锑,阿贵和孩子,没有车夫,只有一匹马儿不知疲倦的奔跑着,阿贵紧紧的把阿锑抱在阿锑怀中,自言自语道:“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时间慢慢流淌,一切却在迅速的变化。夕阳已经日落西山,被云层阻挡,只余一点残月,天上的云彩却红彤彤的一片,热烈而忘我的燃烧着。
马车却背离阳光而去,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跑去;一轮残月即将消失,迎来一轮新的,冉冉升起的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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