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很美,月亮却残缺不全,就如同余年的腿一样。靠在屋顶长叹一口气:“出来吧,都躲一天了。”
说完寂静了许久,周围只有夜鸣声响,不时,黑暗中响起一阵琐细的声音,一道人影从小竹屋边上的紫竹林跃起,稳稳的落在余年身旁站着,微风轻拂,衣角被扶起几个小波浪。
乔暮问:“你知道我没走。”
“你不也发现了我在骗你。”
“可我知道你想让我走。”
“对啊。”
“……”
乔暮坐了下来,陪着余年看着星空,好久都没说话。
“我今晚就走。”
这时候乔暮突然说了一句,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我以为你会再待一天。”
“不了,时间不多了。”
说这句的时候,乔暮的拳头,莫名的握紧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想回忆的事情。
又是突然的安静,余年在白天会很多话,可到了晚上,特别是在屋顶的时候,他总会莫名的安静。
“余年,临走前,能为我再唱一首歌吗?”
“哪首?”
余年也不推迟,以前余年总喜欢飙歌,有时候好听,有时候辣耳朵,但青衣卫的人都很喜欢他唱,可越喜欢他偏偏就不唱,有时候又会突然飙歌,一唱一整夜。
“上次青卫总府晚宴你唱的那首…好像是叫《烟花易冷》吧,我很喜欢。”
“好…”
想到好运在睡觉,余年酝酿了一下尽量的小声唱了起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
痛直奔一盏残灯
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
那史册温柔不肯
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当余年落下尾音的时候,乔暮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这首歌所唱的故事,每一次听,乔暮都忍不住流泪,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一生中不曾流泪几次,可每一次痛哭,都败给这首歌曲。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首歌曲所唱的故事,正是她所经历过的痛。
“余年,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那么像!为什么要那么像!”
乔暮开始哭喊,声音有些斯底里了,看起来非常的激动,屋里的好运翻了个身,还好没被惊醒。
“是秋言宸?”
余年知道乔暮说的是谁,认识乔暮之前,其实余年最先认识秋言宸,那是在军中,余年饿得都要****了,听说附近有军营,就跑去偷吃,正好遇见秋言宸也在偷吃,两人的性格非常合得来,一言不合就交了个朋友。
不过当时余年正急着去找温珉,因为他又迷路了,据打听他似乎走出了中原,往着阿三的国度去了,也佩服这个路痴,这都能走歪。
匆匆一别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中原传遍他白袍小霸王的盛名,可朝野之上却视他如叛军败将,丢失了最重要的平昌关,罪大恶极。
“那时候,我曾许过一个幼稚的愿望,我说我要嫁给一个白袍将军,他对我说,他会成为白袍将军的,等他成了将军,就娶我。
后来他父亲遭遇不测,他就偷偷的上了战场,那一年他才十岁。之后乔家军的一位白袍小将异常的活跃,我父亲注意到了,把他抓了个正着。
那一年,他十三。
之后我也去参军了,也遇到了他,他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柔弱,病恹子的名号也变成了小霸王。
十五岁那年,他成了夜朝最年轻的小将军,他对我说,等打完战就娶我。
可朝野人心叵测,由于他风头太紧,被朝野暗中使坏,镇守平昌关的时候,援军迟迟未到。
一直到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可炎国还有三万多兵马,而且还有增援在赶来。他让我回去,说等他回来就娶我。
我不愿意,他就和我打了一场,小时候他一直打不过我,那时候,他第一次打赢了我。我的右臂其实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是和他交手的时候被打伤的。
他铁了心要我走,所以下手很重。
在父亲的劝说下,我带着二十人从后门撤回去找援军。
到了最近的虎行关,援军一直在,可却迟迟不发兵,我和将士们气得大闹了一场,然后被关进了牢里。
在牢里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消息,平昌关城破了,全员战死。
可在朝野之上的报告却是秋言宸叛变,我也成了逃兵,从虎行关的牢房,转到了长安的天牢。
当时我对夜朝是无比的失望,想过去死,可却不甘心,我想要报仇,可却出不去。
一直到有一个叫余年的疯子,他提着屠刀杀进了天牢,把我们这些“逃兵”都放了出来,并且每人都分了武器,然后问我们要不要报仇。
当时所有人都很激动,跟着他一路杀了出去,他居然带着我们冲进可皇宫,御林军居然没一个敢拦的,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直接就杀到了金銮殿,文武百官都在,将士们却只注意某几个人,就是他们使的坏,余年对我们说。他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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