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自拔轻嗯一声,提着棋盘走入场中,说道:“喂,简某领教领教你的南疆毒功!”
谢少殇知道此人是一号劲敌,可刚才一败,很想挽回颜面,遂道:“等等,我要和那老和尚再交次手,等我胜了再会你不迟…”
话未说完,厅内众僧一齐大笑起来,纷纷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苦头还没吃够,再来一掌,想爬都爬不起来啦!”“老宗师是随便惹的么,败在他手里,你小子该知足了!”“何必他老人家出手,你先过了简公子这关再说!”“只怕简公子出面,他一个人打不过,再叫帮手脸可丢大了!”
谢少殇并不理会这些人,笑着说道:“老秃驴,敢不敢和我打?”
众僧大怒道:“你叫老宗师什么!”“今天是他老人家寿辰,嘴巴放干净点!”谢少殇道:“啊,原来是老寿星,失敬,失敬。”众僧怒气稍减,又道:“还算识相,赶紧给他老人家陪罪,说不定饶你一条狗命!”
谢少殇道:“寿星请宴,可否容在下敬杯酒呢?”不容分说,大步走到桌前,端起一杯酒放在褶扇上,平托至前。
众僧不禁一呆,实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一时间纷纷住了口。荀峥嵘冷笑道:“很识抬举啊,只可惜外人敬的酒,本宗无福消受。你小子确有诚意,那就喝下它,我再赐你两招。”谢少殇道:“你不喝,我也不喝,给他们好了。”褶扇翻下,扇骨跟着在杯上一撞,酒水立时化为漫天雾气,扑卷而出。
简自拔挥袖遮挡,袖襟沾上酒雾,连袖带衣一并扯下。众僧也要往后退避,怎奈那雾气迅猛非常,吸入鼻中,脸色有红转黑,哼也没哼一声立刻倒下数人。其余僧人围在后面,虽没被酒雾洒到,也感头昏脑涨,不出半晌,竟而嘿嘿呀呀怪笑起来,笑了一阵,面容渐渐扭曲,指着荀峥嵘破口大骂。
魔相奇道:“这帮孙子怎么突然倒戈骂起他们的头了?”弑性道:“当然是谢少殇做的手脚,好厉害的毒,我只见过借刀杀人,还没见过借嘴骂人的,今儿算见识了!”
众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什么衣面qín_shòu,狗生驴养,把荀峥嵘祖宗十八代骂了一整遍。如此场面,荀峥嵘怎还能镇静安坐,猛然拍桌而起。简自拔回身道:“老宗师,让我来。”
荀峥嵘冷眼瞧着谢少殇,道:“好,别杀了他,我要活的!”简自拔点点头,反掌震向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一连飞出几十个,咚咚咚,砸中正骂的起劲的众僧,封住了他们的哑穴,向谢少殇道:“好歹毒的功夫,看招!”举盘挥击过来。
谢少殇凝神接挡,边打边道:“干嘛这么急,等一会不行么?”简自拔道:“少废话!”棋盘下扫,被谢少殇侧身闪过。谢少殇又道:“本公子不和无名之辈交手,报上名来。”掌势如电,将要拂中简自拔前肩,也被他闪躲开去。简自拔道:“何必多问,问了也白问!”谢少殇道:“怎么是问了也白问呢,难道我会输给你不成?”简自拔道:“你的毒功瞧着也厉害,却奈我不得。”谢少殇道:“何以见得?”简自拔道:“毒功我也练过,其中有个很大的破绽,此地乃中原密宗,并非南疆,你坚持不了多久…”
说话之际,两人已过了十几招,简自拔棋盘重越百斤,挥舞起来宛如轻锏,谢少殇每拆一招,立时有后续招式击到,端的迅敏飞快。他以棋盘当作兵器,势大力沉,偏偏又似忌惮谢少殇的毒功,招招均未打实。这便给谢少殇留足极大的空当,明看简自拔在压着谢少殇,却是后者占了上风。
事已至此,桓若卿早已明白荀赦的目的,他有个姐姐是真,修炼双修秘籍也是真,只是为了这等不足挂齿之事,有必要让自己人处于如此险境么?当即令神罗无常停手罢斗,神罗无常并没有回话,两人和亚傅太傅相距一丈远对招,反而逼近几步,已到真气相拼的境地。
桓若卿越看越惊,但凡修真之人,除非遇上极为难缠的对手,否则断然不会和对方比斗真气,纵然胜了,真气也将大损,说成两败俱伤也不为过,这亚傅太傅竟有如此威猛?
只听弑性凝重的说道:“谢少殇也不成了。”桓若卿转过头来,恰见简自拔长驱直入,无视谢少殇的毒掌,棋盘砸中他手腕。谢少殇伤了一只手,精神反而振奋起来,愈战愈勇,猛地抓住棋盘,将人带盘甩飞出去。简自拔人在半空,腾挪折回,这下居高临下,竟要拍谢少殇头顶。眼见谢少殇危难在即,桓若卿叫道:“魔相尊者,快快救他!”
魔相道:“不行的公主,且不说这疯人院的人让不让救,俺上去也只会加重他负担,这俩人功力在我们之上,那姓简的只需拿那方形的铁家伙借力打力,立刻便会要了他的命,这忙绝不能帮!”桓若卿看向弑性,弑性也点头道:“不错,到了如此地步,只能听天由命了,谢少殇是疯人院的第二高手,相信还能扭转形势,挽回败局,只可惜…”
忽听啪的一声,但见谢少殇临危之时,仍面不改色,褶扇反点,抵住了那百斤重的棋盘。简自拔运力下压,褶扇当即折断,却被谢少殇跳出圈外,再也威胁不到他。简自拔终究是身经百战之人,深知对方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不等招式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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