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次下山时,正值迟远心大闹圣火宫,当时人人自危,局势严险,这次下来自与上次心情不同,虽急着赶往凌绝顶,倒也不在乎多费上几刻。两人走得乏累,便骑马代行,遇到景致好处,也驻步观赏,饶是如此,仍比寻常人等快了无数倍,到了第三日凌晨,进入中原京枢地域,问明凌绝顶所在,往山上寻来。
凌绝顶山如其名,陡峭入云,高耸难瞻,更似从无行人踏至,脚下无一条明路。
过了落日峡,飞垂涧,山势笔立,宛如一堵墙横在前方。若卿仰头上瞧,指向山顶道:“只能从这上去了。”沈夕道:“也没什么困难。”抱住桓若卿,踏步奔上。他虽带着桓若卿,行走极迅,便似从平地上狂奔一般,不约半刻,跳上顶峰来。
那顶峰几无站脚之处,全是尖砾锐石。桓若卿张望几圈,奇道:“人呢,怎么一个不在,会不会来错了地方?”
沈夕道:“路上问了好多人,都说这里是凌绝顶,想来不会有错。”
桓若卿在地上翻动几块裸石,轻轻一推便滚了出去,大喜道:“他们早来了,只是不在此处,你看,这石头搬来容易之极,必是有人踩过的!”
沈夕侧耳倾听,风啸之中,也察觉到前方传来低低的话语声。两人悄然跟随过去,刚过一个崖,忽见一身影闪跃过来,抱住沈桓二人拔步飞奔。
这一下变生不测,沈夕不由得大惊,桓若卿也惊叫连连,待看清那人面目,不禁都转为狂喜,不约而同叫道:“王道长!”
此人正是王天宝,边奔边笑,说道:“我本以为来得迟,谁想还有更迟的,若让那四人等我一个,岂不很丢老夫脸面。”
桓若卿咦了一声道:“怎么是五个?天脉城的叶知秋算一个,还有谁啊?”王天宝道:“你姑姑没跟你说么,此次会聚,怎可少了那位使毒的大行家。”沈夕道:“莫非是秦先生?”
王天宝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你早见过他了,秦无极不来,凌绝顶之战再如何精彩,也会黯淡无光。”
飞出数里,下了高坡,又行一阵,王天宝手指陡松,沈夕桓若卿都滑脱下来。王天宝脚步不停,驰出老远,转过山角,迎面便见两人立于山峰尖石上,却是白随风和秦无极。
除了白秦二人,叶知秋桓烟也皆到场,王天宝笑呵呵的道:“我来晚了,却不是最后一个。”
叶知秋淡淡道:“王兄好会说笑,你不是最后,难道还有第六个人不成?”王天宝道:“何止六个,瞧,那俩娃子也上了山来,如今凌绝顶上总计有七个人。”
说话之间,沈夕桓若卿同时走了过来。桓烟微微一怔,朝二人招了招手。
王天宝道:“桓教主,你收的好徒弟,也生了个好侄女,要知这凌绝顶寻常之人根本无法上来,他俩上山可容易之极!”
桓烟笑道:“王真人,沈夕不也是你徒弟吗?”王天宝摇头道:“此言差矣,这小子蠢笨无比,也只有你才看得上,老匹夫是断然不收这样的弟子的!”说罢往尖石上瞧来,高声道:“白随风,站那么高干甚么,是看风景来,还是自认高出我们一等?”
白随风道:“都不是。”王天宝道:“那好,时日也不早了,便斗上几天几夜,你和秦老弟也未必能分出胜负,咱俩先过两招!”白随风道:“早比晚比都是要比,何必急于一时。如果小弟胜了,以王兄在神州的威望,日后传出,王兄脸上须不好看呢。”
王天宝笑道:“几年不见,你功力长没长进我不知道,这牛皮倒越吹越大,来来来,先打一场再说,也叫我身后这两个后辈开开眼界!”
白随风道:“不急。”自始至终都不往王天宝这看上一眼,向秦无极道:“我白随风生平历战无数,只在你手里败过几次,秦无极,这第一场便是你我之间的对决,任谁邀战,都得排到后面去!”
王天宝咂了咂嘴道:“原来这家伙是找场子来的,天眼对毒宗,嘿,不错,不错!”
桓烟喊过沈夕二人来,向他俩交待一番,一旦交战,速速躲到山角后,不可出来。沈夕见她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桓若卿却是另一番心思:“藏起来多没意思啊,来这就是为了看高手过招,看不到岂不可惜之极?”
只见烈风顿起,飞沙走石,偏偏秦无极白随风周围一片死寂,轻尘不起。众人均知他两人祭出了功力,更是错不开目光。沈夕拉着若卿便要退后,桓若卿口中应允,走出几步便停住不动,两眼紧紧盯着场中。
白随风喝了一声,声震山谷,出手就是一剑。秦无极见他剑法较之以前速度更快,不敢怠慢,身躯往左一错。只这一瞬间,方才站立处被劈成一道深不见底的豁口。见第二剑随之而来,秦无极迎向剑锋,挥袖一带,剑气全被引开。此时秦无极距离白随风已不过数丈,探出手去,那剑便被他吸入掌中。
白随风临危不惧,剑刚脱手立即往后飞退,与秦无极又拉开了距离。便在此刻,沈夕王天宝等人均觉气氛一凝,王天宝暗道:“动用天眼了,还没过两招便逼出了白随风的领域,南疆毒宗果真了得!”
秦无极动作已感迟缓,宛如陷入泥沼之中,双臂忽展,山顶现出无数个黑身魔神。白随风哈哈大笑,竟而不再进攻,哪有魔神出现,便往反方向逃。这魔神正是秦无极的领域“极乐屠”,不止毒性当尊,也能扑捉活物所在,白随风数次败于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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