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片刻,桓若卿便跟上鬼刹教人众,随着一。info行了两日,已至西郡。西郡虽为东海偏西南的郡县,南面临南疆,西面靠西域,却是三地交汇的要界。此时魔相不经意低低一笑,众人观望左右,他这一笑倒显得无比突肆。
普闲道:“魔相,你发现什么啦?”魔相止笑不语。普闲道:“你可够怪的,此路行来,太也安静,咱们鬼刹教得罪的人不少,来时日日有野门杂派找上门来,今次却如此消寂,你我可要多加专意些。”魔相道:“俺还不知道这道理?不如俺退到最后,你们走前面,就算有杂毛来袭,俺也能保你们周全,怕什么怕!”
说罢魔相脚步一顿,落到人群之后,不过半晌,又是一声笑。灭凡横眼过来,魔相大手摆了摆,说道:“没事,没事,你走你的。”灭凡望了望前方,轻声道:“我知道你笑什么。”魔相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俺为何而笑?”灭凡道:“为了两个人。”魔相道:“哪两个人?”灭凡道:“你知我知,何必再讲出来给别人听。”魔相哈哈一声,拍了拍他膀子道:“还是当过官的聪明,你呀,除了见钱眼开,倒也另有长处…”
众人在西郡找了家客栈,稍作停息。十六地尊分桌而坐,神罗天尊无常天尊和桓若卿同坐一桌,要了饭菜,正欲开喝,却听有人咦了一声,道:“魔莲去哪了?”众人才发现魔字辈桌上只有魔域魔相魔道三位地尊,魔莲位置上却是空空。
魔域道:“进这家客栈前还在,怎么这会又不见了?”魔相道:“管他作甚,定是嫌这里简破,自个喝花酒去了。他的血毒手人见人躲,担心他啊,还不如担心陪她喝花酒的娘们。哎呦,想起来就可怕,趁早不要想,俺饿坏了,你们坐着就好,俺一个人吃,俺吃的完!”
众人又奇又疑,魔莲虽口不多词,却也无无故缺席的先情。桓若卿霍地起身,问道:“店家,此地是何处?”店掌柜正拨点算盘,笑脸答道:“西郡啊,莫非姑娘没来过此地?”桓若卿道:“我问你是什么县!”店掌柜道:“姑娘想知道什么,西郡地大,县有很多,说不上名的就有好几处…”
但听啪的一声,桓若卿顺手招来算盘,凌空朝掌柜掷去,正中他脸旁挂牌,砸了个大窟窿,喝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本姑娘敲开你脑袋!”
掌柜吓得双腿发软,结结巴巴的道:“姑娘大人莫恼,此地是沙河县,是西郡最大的县地,姑娘若不嫌弃,小的便让人详加…姑娘,姑娘!”
桓若卿离椅奔出,早已出了客栈。掌柜拾起算盘,连连摇头,那砸碎的招牌是县内名匠精制,花了十几两银子,可痛的肉疼,正想把钱加入酒桌上,一抬脸看到鬼刹教众尊脸色,念头登时消了,只盼这些瘟神吃饱喝足快快离开,银子不银子的,能给就不错了,再不敢多作奢求。
桓若卿在市集买了两匹白马,骑着一匹,手牵一匹,顺着大街徐行。她以前曾来过沙河县,也是七年前的事,想起此节,心中愈发感慨,那时自己和沈夕被迟远心追杀,曾吃过不少苦头,然两人独处,无忧无虑,却是另一番惬意。如今再见沈夕,不知怎地,只觉他容貌大变,性情中多了分稳重,反而少了少年时的童趣,与自己心中的沈夕全然不符,倒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自然也就产生出疏离感。其时沈夕七年间音讯全无,她也毫不在意,他问疯人院长老讨来医治药方,也是为自己好,为何自己却大发脾气,撵他走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何如此,望着另一匹马,手头抖动,直把白马挣的嘶腾起来,拍手一记道:“马儿,马儿,你自个独行,看我不骑便发起拗劲来了?那我再叫一个人来好不好?哎,可惜那人不在这里,那人不在这里…你就跟我驰上一些路,要是本姑娘气顺了,我就放你一条归路。”一踩马镫,在大街上飚尘狂奔。
行出数里,已至县郊,见四处杂草丛生,陋巷飞土,再往前去只怕丢了方向。正要掉马回去,忽听巷外叮当叮当一阵响动,转出一票人,个个乌头蓬脸,神现倦意,桓若卿见到,险些笑出声来:“这不是太麻古密宗的那帮人么?”
桓若卿也不饶道,只信手拉了拉马缰。密宗之人大步行过,有几个侧目看了她两眼,微露诧异,便继续赶路。只听其中一个褐襟白衣的青年摆手道:“停!”众人立刻止住。
那青年回过身,朝桓若卿打量一番,微起白袖,笑道:“姑娘请了。”桓若卿还了一礼,道:“怎么?”青年道:“姑娘气质不凡,貌若天仙,定是这处偏远县区的人儿,敢问姑娘此县叫什么名字?”桓若卿道:“不知道。”青年道:“姑娘怎会不知,莫非姑娘也不是本地人?我家奴仆偶路此地,想找个宽敞之处暂作停歇,姑娘若不见外,还请劳个驾。”
桓若卿提起马缰道:“你见过本地人牵两匹马出来溜达的,钱多愁的?”青年笑道:“以姑娘的天生丽质,再多的白驹骏马陪伴左右,也是当然之情。依在下猜测,姑娘定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出来游赏,那人有要紧事,把马交给姑娘先行走了,留姑娘一人在此等候,在下猜的可错?”
桓若卿眉头一簇,心想:“这人好生滑舌,他在密宗什么地位?”遂道:“是又如何,我确实在等一个人。”
青年见猜对了,满脸笑意。此时有两位老者凑到青年身边,低语几句,青年面现惊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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