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阳光明媚,韩山架着一辆载了满满药材的马车直奔方。info
平阳郡的方家,偎山而立,良田千亩,芳草鲜美。一条蜿蜒曲折的泉水从山巅簌簌落下,坠入方家的花潭中,冲起一团团水雾,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泽。
初入方家宅门,怪石嶙峋,山竹葱茏,精心培栽的花卉,花样修剪的盆栽,都处处透着一种与众不同。一入后院,如入芝兰之室,各种草木清香萦绕鼻息之间,淡雅中蕴含着一抹别趣,令人神驰遐想。
韩山赶着马车,把药材送到了方家后门。方家门内顿时涌出一名身材健硕的伙计,开始卸货。韩山闲极无聊,打了声招呼,便四处闲逛起来。
逛着逛着,只闻一阵阵嘈杂的响声从远处传来,韩山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方家大宅前人山人海,一个个壮硕的小伙排成了一条长龙,眼巴巴地朝着宅前的一间小屋望去,各种表情不一而是。
韩山望了一会,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他眼珠一转,拉起旁边一个老汉的袖子,谦逊地问道:“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呢?”
那老汉满脸兴奋不已,一张黑黝黝的脸庞泛起一抹紧张,被韩山骤然一拉,顿时怪叫一声,跳到一旁。
韩山满脸惊讶,看到老汉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讪笑一声,道:“老爷子,我叫韩山,我……”
那老汉眉间荡起一抹不耐烦,直接打断了韩山的话,喝道:“滚滚滚,一边去,没看到老子我忙着吗!”
韩山忍住痛打老汉一顿的冲动,又走到一个身高八尺的黑脸汉子一旁,手往他肩上一拍,假装喜道:“这位兄台,好面熟啊,咱们可是在哪见过?”
那汉子回头乜了韩山一眼,肥厚的手指往肩上一揩,抹掉韩山的手,气咻咻道:“去去去,给老子滚一边去,俺不认识你。”
韩山讪讪一笑,收回了双手,转头看向方府,问道:“这儿干嘛呢,怎么那么热闹?”
那汉子怪异地看了韩山一眼,道:“今天招的是药堂和武堂的学徒,告示早在一个月前就贴遍了整个平阳郡,你难道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韩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手一摊,继续道:“我看兄台人高马大,长得熊腰虎背,龙精虎猛,这武堂的大把子,肯定是非兄台莫属了。”
那汉子听了韩山的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露出一副怨妇的神色:“哥哥我对方家的大小姐神往已久,奈何我对药理一道一窍不通,只能盼个看家护院的差事,谋口饭吃。”
韩山轻咦一声,“莫非,这药堂便是方家的大小姐掌管的?为何兄台如此心事重重,这武堂,有什么问题吗?”
那汉子顿时打了个哆嗦,小声道:“咳,这武堂,本来是方家的三爷掌管的,近些年来,三爷年纪大了,就把武堂交给了二小姐。这二小姐可是杀神一个呐,你要是犯了事落在了二小姐手上,那…”
韩山听了黑脸汉子的话,不禁莞尔,他告了声退,便自觉地走到队伍后面,排起了长队。
日上三竿,斗大的太阳挂在天边。韩山排了许久,才看清队伍前坐着一位青衣小厮,鼻头间滴着一颗肉瘤儿。面前摆一四方枣木桌,一笔一砚一麻黄粗匹布。背后站着两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皆是抬眼横鼻,相貌甚是雄壮魁梧。
“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厮乜了韩山一眼,装腔作势的摇着一把纸扇,哼道。
“韩山。”
“籍贯?”
“本地人。”
“你这个小白脸是本地人?”那小厮冷笑两声,道“西边左转,去向张管事问安。”
韩山点了点头,微微整了下衣玦,便昂首阔步地朝小屋子里走去。他在门口一望,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懒洋洋地躺在唐椅之间,腆着一张大肚子,胖脸咿呀哼着小曲,悠闲地不得了。
韩山立在门旁,轻咳一声,道:“韩山给张管事问安。”
那老者眼皮一耷,看也不看,肥嘟嘟地手指一勾,将韩山唤进门来,笑眯眯地道:”小伙子哪里人啊?“
韩山道:“小生乃本地人氏。”
张管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韩山,只见他眉清目秀,气宇轩昂,登时喜道:“看你一表人才,想来家境富庶,衣食无忧。你如今高就何处?又怎会想到我方家谋事?”
韩山微微一愣,疑惑道:“小生不太明白,还请大人解惑。”
张管事押了口茶,一脸傲然道:“我方家贵为枫城四大名门之首,家中并蒂两朵金花,方淑贞方大小姐,方淑薇方二小姐。倘若能赢得小姐倾心,做个方家的乘龙快婿,便可一步登天,跻身上层名流,成就一段千古fēng_liú佳话。你说,这些子富家少爷,fēng_liú才子能不心动,能不屁颠屁颠的来我方家做一名学徒吗?”
我道是为何一个小小的招徒会搞成如此大的阵势,原来如此!韩山心思了然,便道:“小生如今添为回春堂药铺的一名伙计,还算机灵。”
张管事一听,顿时失去了兴趣,他打了个喷嚏,哼了一声,“你见过进门的人有说过自己愚钝的吗!机灵只是其次,还需守本分,懂规矩。方家是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他说着便把手往桌下一伸,摇了摇三根手指,直勾勾地望着韩山。
“这不就是索贿吗?”韩山了然于心,心中一动,便把张老六给的信封递了上去。
张管事拇指肚轻轻一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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