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雪奈就知道雪弦是她的亲哥,但那又如何,她和他的距离,不是惠贞女院到半山书院这山顶与山腰的距离那。info
雪弦是雪家的嫡长子,但雪奈却是雪家族谱里并不应该存在的孩子,雪弦的父亲因为一次酒后乱性,才有了雪奈这个孩子,但雪奈的生母却是雪弦父亲的胞妹,这桩fēng_liú韵事反而成了雪府的禁忌,雪奈的出生更成为了这个错误的延续。
而雪家在大唐帝国,先不论其修者山门世家的背景,但在世俗界,那也是耕读传家的门阀世家,这门阀世家能在世间扎根千年不倒,靠的就是族谱规矩,世间的lún_lǐ纲常更是这些门阀家的戒尺,但雪奈的存在就是赤裸裸的打脸,这个孩子必须被隐藏。
雪家族老选择隐藏而不是抹杀,原因在于雪家现在还能屹立世间不倒的最大凭依不是名动京华三十年不倒的丞相雪岩,而是雪奈的母亲,那位大人不单是雪家族长雪岩之妹,更重要的是那位大人是帝国两院女院惠贞的现任院长,端木若愚先生。
端木若愚先生,惠贞女院的现任院长,更是雪奈的亲生母亲。
女子被称之为先生,那必是大家,端木先生不单文名智珠显于京华,更是修行界的天赋女子,她三岁闻道,十五岁毅然破周天,晋升浮屠而未成怪物,据说现在已经半步踏入无间,是陆地神仙一样的fēng_liú人物。
两院两寺能帮唐帝国鼎定乾坤靠的就是在世的那四位陆地神仙,端木先生是其一,其余三位更是她的师兄弟,介于如此复杂的关系,她的私生孩子,雪家族老自然只敢隐藏而不能选择杀戮。
但端木先生也是豁达之人,她并没有为难其兄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夺什么雪家名分,只是将雪奈带在身边,寄养于两院,她自负雪奈身为她端木的女儿,比身为雪家嫡女的身份更加荣耀尊贵。
但父母辈的恩爱情仇总是会影响到与孩儿辈的关系,雪弦虽然生性豁达不随其父,但端木看见雪弦还是会想到其兄,故打小就对雪弦有种无意识的严苛,她更从小教育雪奈勿喊雪弦为哥,只得以师兄称之,至此,雪弦和雪奈之间的关系,平常虽有礼但却也至于礼。
但这次雪弦他们两个在目击我轨道炮的恐怖威力之后,有了惜命感悟,这样反而帮助他们突破了那层隔膜,雪奈的一声哥更是让雪弦从失落中回神,更有了感悟。
现在的弱小渺小不代表他雪弦的一生就止步于此,自己的师父,夫子那位老人家,那还不是陆地神仙一样的人物,夫子总有解决天道之威的方法,他雪弦无需诚惶诚恐,如蝼蚁般度日。
“”我等无须惊慌,等回了山门,找诸位师父师伯商议对策,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上苍之怒!“”雪弦摸了摸雪奈的头发,安慰三人道,这天对大唐来说还塌不了。
“”师兄看天!神怒又下来了!“”雪弦安慰着大家,但李帅西却又发现这神怒又从北方的天空泄落了,这自然又是我干的好事。
不过这次轨道炮轰击的不是唐国的征西军,而是西夷的前锋部队,这唐帝国每年秋天的西征轮战,对象自然就是这帮西夷蛮子。其实也不能怪唐国朝廷的穷兵黩武,而是这西夷蛮子自己不开眼,每年秋天就会来唐国的边疆打草谷过冬,作为游牧国家,西夷人的冬天极其难熬,而唐国作为农耕文明的代表,冬天储备的粮食多到让蛮子们失去理智,这是民族生存性的问题,所以西夷人不管每年被唐军打的多惨,他们都会集合部族军队来劫掠一秋。
对南蛮的统治部族来说,即使每年秋猎的结果再如何不堪,但至少能抢到些粮食,还顺带消耗了附属部族的人口,这样冬天再如此难熬还是能安然度过。唐军就是他们的义务清洁工,帮他们消弥了附属部族过强的潜在威胁,而对于唐国朝廷来说,这每年秋季轮战既锻炼了军伍的作战能力,也让节度使那些武夫们有饭吃,有了存在于朝堂的价值,这对两国的上层建筑来说,都是不用说破的默契。
但今天唐国今年的西征军被我一下轨道炮给轰灭的七七八八,这南蛮前线的部族将士们就按耐不住捡漏的机会,他们天真的认为,是长生天在替他们消灭唐军这帮罪恶的铁甲兵,长生天为了帮助南蛮草原部族的再度兴盛,所以降下了这次神罚。
就在我第一击轨道炮停止的时候,蛮族士兵们便高呼着部族的口号和长生天的威名黑压压的冲过了前线的那些兵道沟壑,往路丘城方向涌来,如黑色的狰狞潮水。
黑色潮水奔袭的极快,不过三十公里的距离,我估算着再过半个小时,蛮族的大军就能在路丘城下扣关。
这么不科学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他发生,我毫无让一方有捡漏的机会,我对这些称呼我为长生天的蛮族本身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平衡是上位者的艺术,作为这个星球的最高上位者,我连忙又命令丽薇再来一发神威如狱。
而琅琊嫣这位郡主看向我的表情已经从看人变成了看神,她就见我看了看天,然后扇柄一指,口里也没有言语任何神道的未知咒文,这北方的天际便又发生了恐惧的变化,一道白色的神威就那么泄落在蛮族奔袭的军阵上,已经无须想象那光柱下军士们的绝望,琅琊嫣看向我就已经觉得自己看到了绝望这词的本体,那传说中恶魔的真实样子。
“”平衡很重要。“”就好像只是干了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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