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掌中之剑,如同生命一般,当剑脱离掌握,便意味着生命不.info冷青锋虽已骇然之至,但正当交锋,何敢分心,身法一展,斜退出三丈开外,忙道:“且慢,你方才使得可是宓妃仙子的轻云蔽月掌?”
君暮雪身形一住,动静相宜,转换自如,他剑眉一扬:“是又如何?”
冷青锋嘿嘿笑了两声,犹如枭叫,低沉嘶哑,甚是刺耳,微施一礼道:“原来公子是剑阁云脉传人,难怪如此了得,泠某败在公子手上也无什么不甘了!不过公子可知,剑阁风、云二脉传人,必要剑论高下,公子与那风潇月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君暮雪眉头一皱:“那又如何?”他此时面上虽无异色,但心底却是波澜微起,久久难平。以前姑姑云宓可未告知他将来必须要与一个从未识见的陌生人一决胜负,更遑论这人还是姑姑的亲侄儿了!风潇月之名,他却是久已闻之,听峨眉诸弟子所言,此人生性潇洒不羁,剑法绝高,就连目空天下的武林奇人随梦楼主萧梦君也对他另眼相看,赞其为当世武林青年一代第一俊才,乃随梦楼主所排《天骄榜》上第一人是也。
冷青锋诡秘一笑道:“若公子肯行方便,在下愿将那风潇月入世以来多次出手种种细节尽数奉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公子若能了然这些,将来一战自可稳操胜券。”
君暮雪俊秀面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既然一战,自当公平较技,我岂会用这等下作手段占取先机?你话说完了,就滚吧!拿你入谷,没得污了这世外仙境!”
冷青锋再是深沉,听了此言,也是怒气上涌,森然一笑,也不敢再说什么场面话,身形一动,如鹰翔空,刹那间便鸿飞冥冥,隐没在山野之中。
伊秋水见冷青锋遁走,神色微变,欲言又止。她深知冷青锋此次目的乃一件关乎武林安危的物事,虽则暂时退却,但断然不会干休。那物对于魔门中人诱惑之大,无可比拟,若不能妥善处理,只怕数百年传承的峨眉亦有覆亡之忧。但此人不过是重楼主人座下四名使者之一,他之所为均奉其主所命,纵然留下他也未济于事。当下心念一决,对君暮雪道:“君弟,云前辈可在谷中,我有一件要事要请教她决断?”
君暮雪拊掌一笑道:“不但姑姑在,就连朝露师伯此时也正在谷中盘桓,还是她老人家提点,我才知道师姐遇险。伊师姐,你正好可一并拜见两位尊长。”
伊秋水惊喜道:“是吗,那再好不过了,这一件事正要她们两位共商决讨。”
避尘谷口乱石本是天然造就,但自云宓隐居于此,便以巧手重新布置,暗合奇门阵法,非知进出之法,断难进入。伊秋水多次随师拜会,自知其法,但先前冷青锋追得极急,她唯恐入谷之法为他窥得,便于外围停伫,与之一战。此时进出,自是驾轻就熟,谷中风景虽美,却也无心观赏了,盏茶后便来茅舍正堂之前,求告一声,二人相携而入。
云宓负手立于堂前,背后一幅巍峨雪山图,二者仿若融为一体,气势高远苍茫,玄妙之极。
朝露大师端居客座,背后侍立三女,见爱徒进来,忙柔声问道:“秋水,你没受伤吧?”
伊秋水目露亲近孺慕之色,恭声道:“弟子无碍,劳恩师挂心了!”
点了点头,朝露大师不禁问道:“竟是何人敢在我峨眉地界对你出手?”声中隐有震怒之意,这位平时慈和待人的峨眉掌门这时方显出一派宗师的威严气度。
伊秋水自无隐瞒之理,回道:“是重楼主人座下四使中的‘血剑追魂’冷青锋。”
朝露大师一惊道:“这魔头可有数年未现江湖了呀,他怎会对你一个晚辈出手?”
少涉江湖的云秀儿不由窃窃问道:“这人是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兰心蕙质的柳云汐低声道:“这人本是西北追风剑派的掌门大弟子,因他出手狠厉,滥伤无辜,故被逐出师门。不料他怀恨在心,竟暗下毒手害了自己师父,后来又在逃亡之中杀了门中护法追风五剑。因所行不为江湖所容,便投身在魔门重楼主人座下。此人秉性虽恶,但一身剑法却深得追风剑派真传,青出于蓝,极为了得,算得当世罕有的剑术高手。”
峨眉诸弟子之中,要说武功之高,首推伊秋水,但若论见闻广博,却以这位慧心仙子为最。
这时伊秋水自怀中取出一物,置于掌心,方道:“他便是为了这样东西而追杀弟子。”
众人放眼望去,那是一方古朴圆石,天然黑白二色,如同太极阴阳。但细细观看,那黑白二色便如云翳雾气一般,竟是缓缓流转不休的。
此物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魔力,众人心神皆似被夺去。
良久,云宓悠然一叹:“众妙之门,难怪,难怪!”
第二个神思清醒的竟非朝露大师这位一派宗师,而是年方弱冠的君暮雪,他疑惑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物究竟有何来历,竟有这样一个名字?”
朝露大师蓦然清醒,口宣佛号,震醒犹自痴迷的四徒,方疑声道:“当真是那件邪物吗?”
云宓淡然道:“错不了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内蕴异力,万物难损。”言语之间忽然伸手掣出伊秋水腰间青冥剑,凌空一剑,斩向圆石。出手之快,以伊秋水的武功竟不及反应,这一剑威势惊人,但落下后伊秋水手上却未感受到一丝外力,用力之巧,几近出神入化。以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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