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黑压压的漫卷整片天空,电闪狂雷,暴雨如注,遥叹像疯了一样在雨中穿行,任凭暴雨在自己身体上倾泄,任凭一道道电蛇在自己身边扭舞,任凭一个个狂雷在自己耳边炸响,遥叹都视.info
也不知跑了多久,一家小小的院子出现在暴雨的阴影中,遥叹冲进院子,一脚就把房门踹开,扫视了房间一眼,没人,又把侧边的柴门狠狠踹开,一个神色平静的中年男人正在柴房里烧饭,一根手臂粗细的柴火正被他添进火炉里。
“爸!”遥叹站在雨中大叫了一声,脸庞上流下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指着中年男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你为什么从来不教我厉害的武技!你、我输了,我输了~!我被人狠揍了一顿,我膝盖骨碎了,我的头被人打破了!我拿不到高等阶的命魂,我再也成为不了强大的魂师了!啊啊!”
“我再也不要去帝国学院了!”
“我再也不要做魂师了!”
“我要回去!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鹿林村!鸣鸣~”
遥叹瘫坐在雨水中,捂着脸痛哭起来。
遥渊看也不看遥叹一眼,继续给火炉添了一根柴火,沉声说道:“放弃很容易,如果你真想回去,我们明天就走。”
遥叹失声痛哭着,没有回应遥渊,不一会儿声音渐小,只剩下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声音。
“遥叹,”遥渊看了遥叹一眼,说道:“你难道忘了吗,我带你去狩猎的时候,是谁教你辨认过地龙和穿地龙的声音?是谁教你发现透明鸟的轨迹?是谁教你嗅出大熊鼻孔里透出的杀机?是谁教你像长尾猴一样在林间自由飞快的跳跃?是谁教你掩饰自己的行动躲避血箭蛇的追杀?”
“如果你的眼睛还没被打烂,如果你的耳朵还能听,那么,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听,用你本来就拥有的本事去判断,像‘泥不烂’一样闪避,像穿林的风一样飘逸,像长尾猴那样高高跳起,前进或是退后,像幻影蝶一样诡异迷惑……”
“我教你的’武技‘,它没有名字,没有固定的姿势,没有固定的套路,也没有任何固定的轨迹,一切都在你的潜意识里。”
“放下虎形拳,放下那些招式架势,让你的身体下意识的闪避、防守、攻击,这才是你最强的武技,三年的时间,它早就融在你的骨头里了,难道,你只会用它来跟野兽搏斗吗?”
难道,你只会用它来跟野兽搏斗吗?
遥叹如遭雷击,久久呆坐在雨水中。
武技,是一种姿势,一种动作,或凶猛或诡异或迷惑……武技也是一种套路,既然有了套路,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而没有武技,就有了一万种应对武技的方法,更有一万种千变万化的姿势一万种随意组合的套路,所以,真正的武技就是――没有武技!
一刻钟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遥叹在暴雨中缓缓爬了起来。
遥渊放下柴火,站起身来,走到柴房的门口,看着遥叹在暴雨中消失的方向幽幽地叹了口气:遥叹,你要更加努力啊,不然就算给你最顶级的命魂,也是徒劳!
“砰”的一声巨响,308宿舍的门被人狠狠地踢开了!一个湿漉漉的阴霾身影大步走了进来,直冲3号床铺上的谢神风而去。
谢神风盘腿坐在床上,把玩着刚刚到手的魂核――七阶战争巨人的魂核!淡淡然看了冲进来的遥叹一眼,冷笑道:“怎么?还想找回场子?就凭……”
话未说完,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拳,直接了当的一拳,不快不慢的一拳,普普通通的一拳!
谢神风不屑冷笑一声,同样的一掌拍了上去,瞬间扣住了遥叹的拳头,却没想到遥叹的拳头刹那间五指一展,便如同五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从谢神风五指的缝隙中穿过,两个手掌顿时扣在了一起,难解难分,然后,谢神风除了拇指之外的四指,传来一股剧痛,谢神风的四指被遥叹的五指狠狠地夹住了!
“你……”
谢神风痛得面色微微扭曲,另一只手只好暂时抛下战争巨人的魂核,一拳划着诡异的弧线便朝遥叹捣来。
这一手拳法是谢家最顶级的武技之一,名曰“飞萤”,欺诈诡异,轨迹难寻,让人不知这拳从何而来,到何而去,号称无法截挡之拳,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后退,脱离拳头笼罩范围,“飞莹”自然落空。
“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听,用你本来就拥有的本事去判断……”
遥叹深吸一口气,瞳孔缓缓睁大,眼睁睁看着拳头运行轨迹,听到拳头破空而来划破空气细微的“呼呼”声……
面门?心口?肚子?不,是裆部!阴险的家伙!
遥叹神色一变,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手反手握拳恶狠狠朝下砸去,遥叹拳头最坚硬的骨头正好砸在谢神风的手背上!
谢神风整个拳头都被打飞出去,狠狠撞在床沿上,碎木飞溅,谢神风的拳头将床沿撞出一个碗口大的凹口,五根手指多处骨折,歪歪曲曲好像个鸡爪!
“啪”的一声,遥叹瞬间给了谢神风一个响亮的耳光,鼻血从谢神风的鼻子里流了出来,谢神风彻底懵了!
“你说谁是乡下蛮子!啊!”遥叹捧着谢神风的头疯狂地大吼大叫:“难道乡下来的孩子就很卑贱,就该被你们欺负啊!难道乡下来的孩子就不能有追求有梦想啊!难道乡下来的孩子该被你们瞧不起,就该低你们一等吗!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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