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里斯的鼻孔被镜面撞得一阵酸楚时,他还是得承认这场舞蹈还并未迫近尾声,对面那位才华横溢的领舞者还丝毫没有退场的意思。
那就陪你好好玩玩儿,克里斯的好胜心被完全激发出来,任何一个舞者都不会厌倦舞台的华丽···尤其是这个舞者还有一定实力。
“嘿,伙计们。”克里斯的语气有所变化,“看来我们得动动脑子了。”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紧接着,他们便分成了几对人马。克里斯带着几人在后面紧跟上去,另一部分原路返回后绕开普雷斯利大厅直接去薄伽丘作品收藏馆的门口——要从列昂纳多纪念堂出去,那是为数不多的出路之一,而另外的出口——例如紧挨着赛澳列侬总督府遗址的小门,或是被坎伯兰山脉拦腰截断的通往君士坦丁堡的艾弗森大道——那些地方早就有人恭候多时了。
克里斯伸手拉了拉领口,临走之前他再次环顾了一次大厅,辉煌的大厅西北部,一个伸出来的挂钩上却空无一物,而他并没有意识到,那闪烁着耀眼金光的弯钩上,究竟缺失了什么。
后方传来了稀疏的脚步声,由此亲云浩可以判断追来的人不多。
他们不可能因此乱了阵脚,秦云浩清楚的很,带头的那家伙可是教廷里出了名的阴谋家,安德烈·洛奇·克里斯,传说中年轻的安德烈大公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而他的另一个称号——“教务长”就更加如雷贯耳。
这个家伙臭名昭著,可他的地位却如日中天,而如今这个教廷中的不法分子却正在后面吃着秦云浩的灰尘。
他不会有多开心的,秦云浩戏谑的笑着,而接下来还会更有趣。
秦云浩举起了画框,从走廊旁边的陈列柜中取出一支笔和彩色颜料,他手一抖便震开了瓶盖,而对他来说要改变一幅画,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随后他把更改过的《岩间圣母》靠在陈列柜旁,鲜红的颜料散落一地如同血液一样妖艳。
他随手扔掉画笔,转身步入另一条画廊,他的手上沾着颜料,一边走一边在洁白的墙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样,醒目的深褐色留在墙上就如同是一张扭曲的笑脸,而他会毫不留情的嘲讽着来人——
“fuckyouup!”
此时的安德烈大公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的手上提着著名的画像《岩间圣母》,可是囧上画框中和他对视的却是一个面带讥笑的南瓜头,它的嘴部被画成一个箭头指向画廊的一个拐角,在那个地方洁白的墙上清晰的印着三个弯弯曲曲的单词。
这种讥讽无疑是有效的,甚至是狠毒的,克里斯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如此愤怒过了,而这一次他的愤怒在次到顶峰——这全然归功于那个乖张的混蛋,而他又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难缠。
而他们又一直有着劣势——对对手以及环境的不熟悉。相对而言,他们的对手似乎对一切都了若指掌。正让他们几乎癫狂。
静下心来,克里斯闭上眼又睁开,这家伙是在挑衅呢,真发火那才是输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幅画。
他手一松,画框掉在地上从中央断裂,克里斯一脚踢飞地上的颜料瓶,瓶碎之后颜料飞溅在墙上淹没了那三个鲜艳的大字
。
在这时候,他的通讯装置突兀的震动起来,他的手从腰间一抹,靠在耳边,之后一道清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你的意思是你被骗到了乔森街?”克里斯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马可尼·维尔斯是么,我听说过那个老无赖,没想到他还能把你给骗了,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带上人,把他抓去剁了不就一了百了?”
克里斯随后切断了联系。
“好了,大伙。”克里斯活动了一下肩膀,“打起精神来,我们的敌人还没退场呢,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地痞流氓,不过我们似乎被羞辱了啊,所以啊伙计们,现在,我们就应该让他明白,一直闯进狼群的野兔是多么愚蠢!”
他的声音在画廊里回荡,昏暗的日光灯下勾勒出一张阴冷的侧脸,没有人回应他,当然他也不需要人回应,他只是无声的冷笑着,而在一切都已封锁完毕的当下,抓住那家伙将不再是一件让人费心的事。
这样看来,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托马斯的身影隐匿在漆黑的树林中,凭他的实力他完全不必担心受到野兽的攻击,在周围撒上一圈荧光粉,再加上些粪便就是对那些不识趣的东西的最好的警告。
接下来只需要守株待兔,面前的列昂纳多纪念堂中依旧灯火辉煌,在这个方向上唯一的出口正紧闭着,猎物一旦出现,捕食者会立即发出致命一击。
如果不出我所料,猎物应该离此不远了,托马斯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的功绩会让克里斯都大吃一惊的。
如此出人意料又理所当然,我果然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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