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季节,深秋的气息已悄悄来临,枯黄的枫叶一片片的凋零,继而从树上坠落下来。
然而,整个鲛人皇都却没有丝毫萧瑟的凄凉气息,恰恰相反,鲛人百姓们各个都是一副神情激动的模样,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发生一样——的确是天大的事,可到底是不是好事就说不准了。
今日,便是两位神君进宫之时,所有的鲛人都自动分散成两列,双目死死的注视着萧扬和风箫寒进入大殿,殿中,老国王和王子已然携着鲛人泪等候多时。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是埋在春风里的一把刀,随时有可能出鞘,致命。
对于这些人的敌对之意,萧扬丝毫没有放到心中。他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却又有如刀锋般锋利,令人望而生却,落到谁处,忍心中不满再多,心中也总会弥漫起恐惧质感,收敛气息。
而萧扬的目光,却并没有指向老国王或是王子,他的聚焦地,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他的目光触碰到角落时,原本的锋利狠辣,全部化为万种柔情。
而角落中存有的,不过是盛放着羊玉脂瓶的水晶台—这在珍宝如奇的王宫大殿中实在不显得出众,出众的,是手握羊玉脂瓶,认真观赏的鹅黄衣少女,一双眼睛是似乎能装得下整片大海般的清澈透明。三分天真,三分灿烂,还有那未完全释放出来的四分绝世气质,都令人惊叹,难以企及。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未及及笈的少女,可蕴含在其身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概,却难以忽视。
萧扬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恢复一如既往的高冷淡漠,径直向老国王走去,一步一步,沉稳有律,脚下生风,连带着身后的风箫寒,也少了平时的嬉戏玩闹,神情严肃,倒是平平给这大殿添了几分本可以避免的严肃和压力。
但不管怎样,老国王虽然心下有慌,但终归是镇住了自己的心魂,避免情绪的暴露。
本来实力和地位就不如人家,现在两边都是自己的子民,输人不输阵嘛!不管怎么样,得给自己国家讨回颜面!
萧扬倒也没说什么,但那一双眼睛却盯着老国王,似是云淡风轻,可只有身临其境的国王才知道,他是顶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才接下了萧扬一道道看似无所谓的目光。
老国王瞳孔一缩。神界的人,果然就不是好惹的!
大殿中悄无声息,静若夜半,此时此刻,除了萧扬和风箫寒脚步声和各位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静谧的,连繁华如水的声音在此时看来都格外声响动荡。
一向深谋的老国王在此时脑子飞速的运转,调动起全身上下的神经细胞来分析局势思考问题,既然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那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主动权揽到自己手中,这样总比神界两人组操控大局好得多!
萧扬不管不顾的走向主位,刚坐下要端起茶杯之时,国王的声音响起:“既然两位神君到场,那朕在此,就当着鲛人百姓的面,将鲛人泪献出。至于规则,各位都心知肚明。获得祖宗先辈遗志许可者,自可将鲛人泪带回。到那时,我鲛人皇族和鲛人百姓对神界天君再无反对之心,再无怨!”
“再无反对之心,再无怨!”
“再无反对之心,再无怨!”
“再无反对之心,再无怨!”
萧扬神色一黯,似是有些玩味的看了老国王一眼。
这个老家伙,作为一个政客,决策不怎么开明,可煽动人心鼓捣是非的本领,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怪不得,昏庸了这么多年,硬是没人想造反。
萧扬握茶杯的手轻轻往桌子上一放,琥珀做的碧螺杯竟硬生生的出现一道裂缝,而这发生的一切,都悄无声息。
让一个太会煽动人心的人来做鲛人族的王上终归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既然如此,那么不如找个时间,斩草除根,直接把皇族给换了,这样才省的心烦。
萧扬的眼神似笑非笑,可风箫寒却从其中看出了几分嫌弃和狠绝,不仅颤了个抖。
看来鲛人皇族这次是要遭殃了啊……风箫寒扭过头去,决定还是少跟这尊从小一起长大的瘟神接触。这个时候,谁接触谁倒霉。与其如此,还不如别自讨没趣。
这样想着,风箫寒的目光便已经转移阵地,投射到鹅黄色少女的身上,那少女,正是石六六。
小石榴抬起头,看见自家师叔整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自然心中担忧放下不少,冲着师叔就是一个甜甜笑脸,把风箫寒感动的要死要活。
嘤嘤嘤,小石榴可比她家那个腹黑师父好多了,至少,不会坑他是不是!
想到这儿,风箫寒又忍不住在心中拭下一把本不存在的凭空想象出来的辛酸的痛苦的代表着不愉快的过往的泪水……
真真真真真是不容易!
“那就废话少说!萧扬神君,风神君,有请!”老国王大手一挥,自以为有着无穷的豪迈之气,殊不知,他那一双看好戏的双眼却彻底暴露了他此时真正的心理状态。
石六六皱了皱眉头。她的确不知道鲛人泪的具体情况,但根据每个人的反应,她多多少少能够推测出些。鲛人泪应该是很难得到,而师父和神界又迫切需要的东西。更艰难的是,老国王并不愿意将鲛人泪交出。
萧扬露出一丝妖孽的笑意,在场的鲛人女子瞬间都捂嘴轻呼了一声。
虽然她们知道这两位神君是鲛人族的敌人,但是,开玩笑!在女孩子眼里,仇人跟长得帅不帅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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