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猛然撞开了屋子的门,惊得屋里面歇在椅子上的屠龙大王跳起来戒备,异常冰冷的目光向着闯入之人扫去,其中的杀气敌意瞬间便将那人。info
“嗯?”屠龙大王看过闯进来的人,又变回往日的和善,他坐回椅子上,等着那人的解释。
“大王恕罪!小的一时心急,唐突顶撞了大王!”那原来不过是一个冒失的小卒,他似是进入屠龙军的时间并不长,尽管每天随着军队操练,已有了些军人的气度,却在那屠龙大王戒备时的一瞪之下尽数消却,语声中颤颤巍巍,心有余悸。
屠龙大王问道:“说罢!发生什么事?”
“留在凤裕山的暗哨传来消息,是从山中察觉到其他的人活动和冲突的动静,他们观察许久,但直到向吞龙口这边传信之时,都未曾见那群外来之人离去。”
“好!你这便去通知诸位伍长偏将,集结全军,吞龙口只留下原先驻守的人马,其余随我赶回凤裕山,莫叫怠慢了守候的客人!”屠龙大王命令道。
“是!”小卒应道,他默默地转身离开,却带有几分逃退的意味。他是分不清,之前那一刻的屠龙大王,那敌意到底只是戒备,还是针对着什么可怕的敌人。他不敢多想,但已无疑这敌人该是存在于屠龙大王的噩梦中,会在他每一扇出乎他意料打开的门后跳出来。
屠龙大王静静等着下一个人来请示他下一步的行动,他目光指向窗外,窗外的平静似是不曾有一支强大到要海内数个国家组成联军才能抗衡的妖军经过,也不像是曾发生过屠城血祸的炼狱之地。而让这里归于平静的这份功劳,不要说坐享其成的屠龙大王,就算是亲历亲为的连擘都不敢独自居功,他们都清楚,那是一股不可抗拒之力,能可抚平一切的伤痕,亦可摧毁每一道坚固城墙。
众军集结整顿完毕,屠龙大王的目光从高处俯视下来,扫过一遍这已可称为是“大军”的队伍,他身后跟随着五个非是军人打扮的人,都像是身怀着与彼此没什么联系的本领,正该是先前谈到的“屠龙七锋”中,除了杜十恶和龚执纣的其余五人。
这五个人皆非是寻常之辈,他们都不会对着屠龙大王恭维几句可能让他飘飘然的废话,而屠龙大王对眼前这幅景象却也没有什么感慨。他只在心中想着,自己放下前半生的一切,刚刚来到海内时,身边只跟随着几个感念着他过去功绩的熟人,一群人大老远的跑来与一个酝酿着阴谋的崇龙教为敌,却是嘻嘻哈哈得像是在做游戏;渐渐地,他意识到,在那一群人里,有着“当成游戏”这种想法的,却只有他一个,而如连擘一样的众人,是坚定地一边陪着笑脸,一边付出心血和性命,为他许下的心愿践行着奔波劳苦。
屠龙大王不肯承认自己是一个冷血的君主,他尽力地记下了海内最先投身进入屠龙军的几个人的名字,但是在屠龙军落脚凤裕山之后,迅速发展起来的队伍规模已超过了他记东西的能力,他不可抗拒地向着屠龙军中忠诚于他之人的心意发展过去,无意中的一个眼神已能将自己人逼得久久缓不过来。这是帝王的威严,正来自于眼下越发壮大的队伍,他心中的感激慢慢消磨殆尽,倒是暗中滋生着属于帝王的一些其他特质......
屠龙大王检视军队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他身影一动,下面指挥队伍的将领便已会意,当他到了下面的时候,众军已排成了赶路时的纵队,在那纵队之首,他的马早被牵到那儿等着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刚要上马,却见一个身后一个妙龄女子骑着马一边笑着,一边追赶上他说道:“看来......你的追随者还没适应他们的王后。”
屠龙大王抬头看了女子一眼,他上马笑道:“这嘛......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王还没适应吧。”
女子不说话,只望着屠龙大王笑着,这笑容不好评断是礼貌的笑或是带着其他的情感,她只笑到自己都觉得没趣,才收起笑容,默默地驱使自己的马行到屠龙大王旁边。
“马偏将!”屠龙大王唤道。
“在!”队伍后面的一个人跑了过来,“大王有何吩咐?”
屠龙大王淡淡地说道:“你来牵马送王后到后面去。咱们这次走得会急一些,骑着马领头,未免会有些颠簸,还是到后面去轻松一些。”
“是!”那位马偏将应道,他便牵过那女子的马,向着队伍后面走去。
女子平静地坐在马上,待马掉过头时,她幽幽地说道:“当你的王后,我也是不适应啊!”
......
无可否认,此时的盛平境内正是最最太平的时节,在这片土地被冠以“盛平”二字作名之后,从未有什么时候像此时一样安全和可靠。当然,这“安全”和“可靠”都只存在于齐无为这样对四方诸国的妖军寄予信任的人心中。
齐无为难将心中想法与其他的人说清,因为他知道,不论是谁,只要没真正到过四方诸国,便不可能理解齐无为如何能对四方诸国的妖军是这般的自信,竟将终结妖祸的关键都押在了那一群异类的身上。如果有一个后来之人,要为这场妖祸的终结找一个功臣,就算这人能找到四方诸国去查证过,却也只能把这件事的原因,归结到妖将自己的愚蠢上,且难能知晓有一个叫作齐无为的,曾为这妖祸付出过最多的奔波操劳。
想到这儿,齐无为竟有些沾沾自喜,忍不住偷笑起来,他是不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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