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挞拉,陈府。
一个普通的会客厅,四人,一壶热茶,四个杯子耳。
“几个孩子也快到了吧?”
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一边翻着手中的医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宽兄,我们也有好些年没聚到一块了吧,还真没曾想仁手家居然跟林家结成亲家了。”
看起来有些赢弱、书生模样的陈宾令轻轻一笑,抖了抖荣贵的华服,早些年在中原他还真不太敢穿这一身。
提及这事,那一身劲服的林贾眼皮不自然的跳了跳,嘴上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自然不会给他们添堵。”
卡斯密算得上是西域土生土长的贵族了,可此时的衣着是正规的商贾服皂,他们四个在布尔挞拉成为西域重镇前便相识了,关系自然不可言喻,于是他说了:
“喂,你们少吹点水会死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该说点正事了吧,青狱帮的事一拖再拖,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他们在中心街,嚣张得很。”
陈宾令满不在意笑道“斯密,这就不是我说你了,我们四大家族在布尔挞拉都经营多少年了,一群新来的马贼就把你吓成这样?”
“那群马贼确实不值一提,但我担心的是那十几个大黑袍可能来自拉布草原。”沉吟片刻,仁手宽默默道。
迟疑了一下,林贾低声道“你说的是黑魁徒?”
闻言,四人都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显然像是打开了一扇张牙舞爪的大门。
稍有不慎,便会被吞噬个骨血不存。
话说两头。
此时。
夸昕云的背后,是那四个对他穷追不舍的大黑袍,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和轻功,竟然甩不开他们,可真是奇了怪哉。
夸昕云怕是不知道,陈谷广所说的拉布草原的传说,还真是存在的,至少这些个大黑袍是货真价实的黑魁徒。
只不过传说中恶灵的三十二名黑魁徒,如今仅剩青狱帮中的十五名了。
至于,四个黑魁徒为何对夸昕云如此厚爱,那得问问他身上的听fēng_li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夸昕云所习的闭气武功,是针对江湖上的武林人士,而这些只有惧和恶的黑魁徒,能凡人所不能。
夸昕云领着四个黑魁徒远离了热闹的墟集,一看周围荒无人烟,便稳稳停住了脚步,稍稍出了口气。
看见对面那四个黑魁徒也停住了身形,夸昕云想多问一下,为何对在下如此执着,追了我七八里路。
可人家黑魁徒哪有心思听他废话,夸昕云身上的听fēng_liú之于黑魁徒而言,那便是闻到血腥的狼,便是看到满门血仇的仇人——
疯狂地杀意!
所以,面对那扑面而来的无数拳脚,夸昕云只有祭出风恒剑。
嗡嗡嗡——
听风一剑,第一重斩!
刹那间。
夸昕云手中的风恒剑幻变出无数剑叶,无比自然地抵挡住了四名黑魁徒的拳脚。
纵是对方拳脚犹如千钧之力,在普通人看来也不过是,漫天剑影拦住了密密麻麻的拳脚。
但实际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四个黑魁徒在碰到风恒剑上的听fēng_liú以后,都会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那股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黑色烟雾。
当然,夸昕云也看不见那些黑烟,不过他听到了声音,而且最重要的是,风恒剑斩到了黑魁徒的拳脚!
虽然第一重听fēng_liú并不能直接斩断黑魁徒的手脚,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听风一剑是可以对黑魁徒造成伤害的!
至少,一剑刺空的情况,不复存在。
然而,四个黑魁徒同样意识到了状况于他们不利,轻轻退后了数步。
簌簌——
簌簌——
呱——!
一声凄厉的鬼嚎声从四个黑魁徒的身上发出。
只见从他们的手指上,正飞快地长出猩红的指甲,每长一截,周围便会散发着一股腐臭的血腥味,令人几欲呕吐。
夸昕云哪能让他们如意,流淌着嗡鸣声的听fēng_liú,再一次随着迅速递出的风恒剑,杀向四个黑魁徒!
可没曾想,有一个黑魁徒竟在夸昕云出剑的瞬间,直接长出半尺长的暗红鬼爪。
短兵交接。
闪耀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风恒剑无比轻快的向前递出。
叮叮叮——
嗡嗡作响的听fēng_liú在暗红流光的鬼爪依次划过,发出兵戈交接清脆的声音。
然而,听fēng_liú似乎并没有斩断黑魁徒的鬼爪,颇有旗鼓相当的意思,夸昕云噫了一声,还真没料到这种生长出来的鬼爪,会有如此坚硬的强度。
黑魁徒可没有普通人那么多杂念,他需要做的只有杀死眼前之人,一次带有试探的交接,便让他生出更疯狂地杀意。
只见那个黑魁徒怪叫一声,鬼爪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接连不断地往夸昕云身上招呼。
夸昕云一面惊讶对方的杀意之深,一面认真接下眼花缭乱的鬼爪攻击,暗忖不能与之再如此纠缠下去了。
当下不再保留,体内的雄厚内力涌泉而出,手中的风恒剑也随着流淌的内力,而变得微微发热。
且听一阵“噼噼——”声响起。
夸昕云福至心灵般使出听风一剑第二重碎,一股凌厉的流风就在周围盘旋不断,手下的剑招也越发刁钻,随着游踪步游刃有余的行走。
哗啦哗啦!
一片一片的断碎的暗红指甲,随着一阵流风飘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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