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雍已经习惯了冷清的现场,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作品让台下的人心有戚戚、陷入沉思、或者愤怒不平却又无力反驳。他自己感情丰富却不轻易陷入狂热,对于如何让别人狂热,他缺乏经验。
《宽容时代》是他的一次尝试,结果是成功的。《无限挑战》歌谣祭的好氛围,《宽容时代》的朗朗上口的旋律,人内心潜藏的叛逆心理,三者结合,得到的是爆发性的反应。
感觉……还不错。
虽然平时艺人不是一个很有社会地位的职业,但是站在舞台上,上万人的情绪被自己一个人、哦不,加上郑俊河以后两个人轻易调动,不由得让郑智雍产生了一种“我是世界之王”的感觉。
我会通过音乐,让他们理解我的思想,理解我的感情,也会通过音乐找到认同我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郑智雍不禁心怀舒畅,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社会的反叛者,只是拥有不少与大众不同的地方,又不愿意随大流而已,在镜头前他堂堂正正,被网民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愿屈服,可这不等同于不在意,也不等同于没有畏惧,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非常孤独。
而现在,他站在台上,万众瞩目,万众簇拥,有很多东西都在现场声浪的冲击下豁然开朗。他想起了他在网上看到的留言,《二十代的初恋》《you》这些歌曲触及到的、少数人群难以寻求共鸣的情感,也想起了网民对他的强硬与“嚣张”的责骂,和内容并不温顺平和的《宽容时代》所得到的支持。
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我能做到,我能做好,还有,我不孤独。
在《无限挑战》歌谣祭的现场,走到台前两个月后,郑智雍终于朦胧地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所在。
在一个舞台完成之后,负责整场歌谣祭的主持的刘在石会对表演的人进行简短的采访,会不会播出不好说,现场是必须有这个流程的。
合作感言自然都是好话。“感觉?很好啊,这是我见过的反响最热烈的现场。”郑智雍说。
笑声一片。
刘在石(忍笑):“大家好像都知道你平时的现场反应是什么样的。”
郑智雍望天。
以前全国人民都知道他,觉得他有才华但是太嚣张,现在他的知名度更高也在“嚣张”,人们对他的态度却变成了善意的。
这感觉有点复杂。
郑俊河的感想也是正面的:“虽然thinker总说他在rapper中间是异类,没法让我接触很‘正宗’的hip-hop,但是与他一起合作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rap,还是写歌词。”
前面的话都还好,但郑俊河最后又来了一句:“以后能继续合作就好了。”
郑智雍前面笑容满面,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继续望天。
刘在石大笑:“那thinker有兴趣继续合作吗?”
“我很乐意”,郑智雍收起了无奈,说,“不嫌弃我事情多的话”。
他录制《无限挑战》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意外,导致金泰浩原本的计划通通打了水漂。好在最后的结果是不错的,郑智雍获得的是正面的评价,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嘴炮”,而且不把这当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污点了。他和《无限挑战》的合作在未来可以继续,不过具体的章程金泰浩那边还没有头绪,现在台上三个人的对话,只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刘在石意味深长地用力点了点头:“thinker你的事情是有点多。”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我现在说我其实不是那么能惹事的人,还有人信吗?”
郑智雍忧伤地说。
然后观众继续哈哈哈哈:你不能惹事,这几天霸着热搜榜的是谁?
“我欢迎讨论,真的,但是要让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这是郑智雍在“垂死挣扎”。
歌谣祭应该是郑智雍在八月最后一次公开出现在镜头上了,稍微示个弱展示一下柔软的一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爷爷,你真的有必要过来吗?”
黄佑民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黄奉全为人开通,上行下效,他成长的家庭环境不严苛,忍耐力本来就不怎么样。
黄奉全再健康也只是相对而言,他已经七十多了又是因伤致残,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淋了雨、《宽容时代》的时候还热血上头站起来蹦跶了几下,精神高昂的情况下还能暂时忽视一些ròu_tǐ上的痛苦,等歌谣祭走到尾声,人群散去,黄奉全身上各个不堪重负的零部件都开始了抗议。
黄奉全只是眯了下眼睛,任由两个孙子搀扶着自己,“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于疼痛,他有着不错的忍耐力,反而宽慰道,“有机会来看这样一场演出是好事情”。
黄奉全对新鲜事物有着不错的接受能力,这话要是放在平常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黄佑民的嘴角一抽,揶揄道:“是看到了thinker吧。”
“你觉得怎么样?”黄奉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
另一边的黄佑俊连忙冲他年幼的堂弟使眼色,虽然黄佑民与堂哥之间默契有限,但还是领会了个大概:“嗯……歌挺好听。”
“是啊”,黄奉全不打算和孙子探讨自己在这个叫thinker的年轻人身上寄托的希望,他的两个儿子小时候没少被喊成“黄瘸子的儿子”,反而能理会他的心情,孙辈生在陌生人社会,在这方面没有太深的体会,黄佑俊后来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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