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郑智雍的母亲苏静诗也找他谈过,认识洪胜成这个业内人士,苏静诗想了解儿子周围的人不算很困难。而相比洪胜成,苏静诗的话要直白许多:“我不反对你给别人打工,当你无法独自达成目标的时候,找一个可靠又有能力的领导者,并牺牲部分收益与自由换取对方的指导和保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朴宰范对你而言也许足够可靠,但他不足以领导你。他没有给别人指导性的方案或决策这件事暂且不论,他和前公司jyp的那点纠葛你知道的比我多,不论谁对谁错,他不肯对jyp低头这件事,已经证明他在商业方面的极度不成熟。”
后来苏静诗还出了个主意:“不过,如果你对那个厂牌的运营感兴趣的话,我们是很支持的,缺钱或者经验不足,尽管来找家里。”
郑智雍:……
要是ao是朴宰范的一人企划社,郑智雍也许会考虑考虑苏静诗的提议,可事实是ao除了有d这个共同社长,还签了一堆地下歌手——郑智雍没兴趣在一群和自己无论是三观还是目标都不尽相同的人中间斡旋,何况“运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苦差事,对他而言。
“要是当作曲家的话,你做得好,可以独立于公司之外,可是现在局面还没有打开,你如果做rapper,最好还是有个渠道”,朴宰范也知道他和郑智雍成为朋友就够不容易了,真在一起共事的话肯定问题重重,如果他们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互相利用还没什么,怕的就是工作的时候出了什么矛盾最后伤感情,“让你犹豫的原因,只有怕后来挨骂打破公司艺人无□□的记录?”
“还有”,郑智雍掂着手里的麦克,等待上台表演,“你”。
“我?”朴宰范惊讶地指着自己。
“嗯,哥和jyp……我总怕后面你们还会有冲突”,郑智雍微笑道,“如果有了万一,我肯定要站在哥那边,又是cube的人的话,好像不大好……到我了,一会儿再说”。
郑智雍迈着他那标志性的不急不缓的步伐,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舞台。
“又见面了,我是thinker。”
郑智雍的flow实力为地下所公认,他说话的时候在“腔调”方面也有着自己的心得。这次开口,他的声音在圆润之中多了几分磁性,平缓,又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能让人心情放松的存在。
但在地下公演的现场,迎接他的只有一阵嘘声。
又不是谈话节目谁让你用这种腔调的?
“好久不见,你们迎接我的就是diss,这么想diss我?”鸭舌帽下,郑智雍的笑容更大了一点。
“是!”
“看来我得抢先把自己diss一下,今天骂我的人来得太少,就让我自己来吧。”
郑智雍的声音渐渐凝结,语速快,却不急迫,沉静,却不沉重,仿佛影视作品里交代剧情的旁白。
“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方案,因为害怕失败不能做出决断。在diss战里维持着优越感,同时努力不要跪在更强的人面前。默默数着过错与弱点,有多少可以改正,在被发现之前……”
朴宰范的眉头微蹙,疑惑之中,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鼻钉:
这是郑智雍想到的方法吗?郑智雍身上真实的缺陷就先自我diss?剩下的那些与众不同的地方,要是有人拿来说事,直接喷回去就好。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朴宰范叹了口气,郑智雍在地下会是个异类,在主流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想起郑智雍在上台前说的话,朴宰范颇感头痛与心塞,要不……
而郑智雍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一声声扣着心跳的节奏。
其他的缺陷不好说,不擅决断这一点,郑智雍已经认命了。在地下公演里自我diss了一遍,郑智雍面对同事们,有时也习惯性地自我吐槽:“好像得有人推着我才能走得快一点,我自己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面对镜头。”
“你在地下也有人拍照录像吧,噢,大部分时间你的脸都被帽檐挡着,我忘记了”,龙俊亨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我也差不多,大方向自己选择,比如进cube,然后做rapper,写歌,除此之外,要我下决心的地方也不多,形势所迫的情况倒不少。”。
郑智雍对此表示怀疑,他暂且将这理解为龙俊亨的安慰:“好吧,唱rap写歌还是我自己的决定。”
“这一回是……”龙俊亨对来龙去脉并不很清楚。
“我天真地以为节目组肯定不会折腾,结果意外就这么发生了”,郑智雍作悲痛欲绝状,“承诺了的事不好反悔,我要好好想想‘thinker’以后的发展了,比如说是不是要多投出一些作品”。
“在操心作品数目的事?”
“有点,但是我感觉我的灵感不足以维持很高的产量,质量的话……”对自己的水平又不是很自信。
“刚好,我这边有事要你帮忙”,龙俊亨说,“我们明年要发很多原创日文歌,不是韩翻日的那种,大概一个月出一首”。
“日本那边是流行单曲形式……不过你的灵感够用吗?”今年bea回归两次已经把龙俊亨折腾得□□了。
“曲子还好,就是日文词真的不好填,日语那个发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试着用日语写过歌词?”
“你没记错。”弄明白龙俊亨的用意,郑智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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