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好。”郑智雍停下来,冲他打了个招呼。
“你们练得真晚”,金在中说,“还有谁在?”
“我不知道,我一个人用了一间,其他的我没有去看”,郑智雍笑道,“用我去看一下吗?”
“不用了”,金在中摆摆手,“你们最近在练什么?让我看看?”
在前后辈制度森严的韩国,前辈的要求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必须满足的,何况金在中的要求并不过分,郑智雍笑着应承下来,如果不是金在中眼神够尖,根本发现不了他短暂的愣神。
走进练习室,郑智雍喝了两口水,就把水瓶放在角落里,走到中间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开跳——
看到郑智雍的动作,金在中的心情如同高台跳水,一下子沉到了底。
“你们最近练的是这个?”金在中紧握着拐杖,“是不是有点遗憾啊郑智雍,你的个子要是高点,就也能上台了”。
金在中的腿还残着自然没法跳舞,在舞台表演的时候,经常是他坐着唱歌,舞蹈部分由练习生带着面具顶替。练习生一般从a班中选,而郑智雍也是a班的,一起练练东方神起的舞蹈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他就是感觉,非常生气。
“换人”留给金在中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人气好不容易开始回暖,腿上的重伤又重新引发了金在中的忧虑。如果我的腿好不了,会不会到最后还是……
就算真的有“换人”,发育期特别迟现在连一米六都没有到的郑智雍是绝对没有可能混进平均身高一米八的东方神起里的,金在中不是不明白,他就是,迁怒了。
郑智雍停下来,转过身,有点茫然地看着金在中,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过三秒,郑智雍就垂下了眼帘,深深地弯下了腰。
“你以为我会打你还是罚你?”金在中知道在郑智雍眼里自己一定是个不可理喻的形象,想到这个,他更生气了,“抬起头来!”
郑智雍依言重新站直,面向前方,金在中紧紧地盯着他,没有找到胆怯,但找到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紧张。
有些背景,年龄又小,还不招人讨厌,这小子来公司两年还没怎么被前辈教育甚至使唤过,一点也不紧张才怪呢。
金在中眼神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想对外传,你不尊敬前辈。”
——有人信?
“已经出道的前辈和你关系紧张,这对于你在.的处境有什么影响呢?”
——这对你也不好吧?
郑智雍的表情依然“平静”,至少没什么大变化,金在中却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后槽牙,再往前看——郑智雍的瞳孔缩紧了。
“你也许不害怕这些,但我不介意以后盯着你等你犯错。”
——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盯着我?
从郑智雍的表情里读出的信息终于令金在中满意了:“我有另一个提议。”
郑智雍沉默了一会儿,重新低下头:“前辈请讲。”
“你知道我现在不开心,所以说点事让我开心一下吧,比如说,你有什么缺点,或者害怕的事情”,金在中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不许敷衍我”。
虽然心情非常糟糕,金在中不至于动真格的,不过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倒是好主意——当然,金在中不会承认这个的。
郑智雍抿着嘴唇,脸上强装镇定的微微僵硬,被另一种犹疑而又无奈的情绪取代了,随后,郑智雍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一般地说:“我不知道前辈能不能保密。”
“如果我对外说,就退出东方神起。”金在中想也不想地说。他又不是什么嘴快的,何况保密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有意扩展人脉的人应该具备的素质。
“那……我就说了”,郑智雍咬咬牙,“我……”
“坐下说。”金在中让他的口气缓和下来。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缺点,或者问题,曾经我周围的人都觉得我很差劲,我自己一开始不这么认为,但是受到了别人的影响,动摇过。”一不做,二不休,下了决心以后,郑智雍说话反而顺畅起来。
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期待的金在中:你就跟我说这个?
“伤春悲秋,无病□□,迎fēng_liú泪,对月感怀”,郑智雍指着自己,“我”。
金在中无力地举手:“我说,你是在炫耀你知道的成语数量吗?”
郑智雍笑了,“这不是什么可炫耀的,没有用”,他停了一下,自言自语,“这个词真熟悉,但已经好久没听到了”。
金在中再次无力举手:“别打哑谜。”
郑智雍继续笑:“长话短说的话,就是我这个人呢,爱阅读,爱艺术,爱看着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感悟人生,甚至爱各种好看的东西……然而我,性别男。”
“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金在中很快就抓住了要点。
“不怎么样”,郑智雍说,“年龄越小,性别对立反而越强烈,可能是希望下一代在发育的过程中能够对自身的性别有比较清楚的认知吧,家庭和社会都喜欢强调男孩子应该怎样,女孩子应该怎样之类的,而由于性别歧视问题,男孩子该做的事在很多时候优于女孩子该做的事,所以玩洋娃娃的男孩子很多时候比玩玩具枪的女孩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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