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宁摇了摇头,乳娘见此,一把将他推开,爬起来往方府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乳娘连忙收拾了东西。
“乳娘,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儿子!”说完便错身往前走去。
方长宁追上去,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乳娘当初来方府不是说过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吗?怎么?难道…
“乳娘,有什么事,你跟本官说,本官定会助你,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乳娘冷笑一声,怪不得长安说他傻,没想到还真是够蠢!
“行了,别假惺惺了,我儿子是方长安,你恐怕早就想将他送进牢房了,要不然为何现在还不救他?既然你不救,那我就陪我儿子一起死好了!”乳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了起来。
方长宁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他这会才懂了当时为何李辞会说那样的话。
“怪不得我儿长安看不上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个观察使,要是我儿走仕途,定然比你厉害百倍!”
乳娘的话在方长宁的脑海中不断重演,怪不得当初方长安会选择她做乳娘。
他们母子二人竟将他耍得团团转!
“乳娘,本官自认你们在方府,我从未苛待过,可为何…”
“你将我儿捡回来,就应该好好待他!要不然你带他回来干嘛?”李凤兰理所应当的说道,提起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骄傲,看向方长宁时,却满眼不屑。
方长宁被她这话说的愣住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本以为兄友弟恭,家庭和睦,没想到这和睦的背后,竟隐藏着这么深的腌臜事!
若非李辞,他恐怕都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他府中的到底是人是鬼!
李凤兰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对方长宁时各种不满,各种看不惯。
见他愣在那里屁都不敢放一个,李凤兰说的话也更加过分。
“你就是个废物,实在不行,就趁早把观察使这个位置腾出来!怎么着长安也是你自小养大的弟弟,担起你的官职也是应当的。”
“可谁知你却像是打发看门狗似的,惹得长安整日里游手好闲,没有事干,现在好了,他进了牢房,你若是不将他救出来,我便碰死在方府门前!”乳娘将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风无忧从后面走来,今天本来想着凑个热闹,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的事,这人说话还真是一点责任都不负!
“真是岂有此理!”德禄说道。
风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德禄:“你还挺有正义感?不错,跟在本宫身边学会了许多东西。”
德禄满脸问号,根本没听懂风无忧在说什么。
“你是谁?敢这么说我?!”乳娘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看到来人,话就已经出口了。
等她看到德禄时,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可记得那日此人去找李辞时,李辞喊他公公,并且还管他家主子叫殿下。
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乳娘也什么都不怕了!
方长宁听到她说这话,实在是想让人将她带下去,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撒泼,真是不想活了!
“乳娘,别说了!”
“瞧你那怂样,你这辈子啊就活该孤独终老,无儿无女!”
风无忧微眯着眼,她没想到一个在方府长期白吃白住别人的下人,敢这么跟主人家说话!
这是将自己当成当家人了?真是可笑!
“德禄。”
德禄听到后,上前便要去抓李凤兰,谁知李凤兰连忙往外跑,到门口后就趴到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好你个方长宁,这么多年,我在方家任劳任怨,没有怨言!你却找人将我赶尽杀绝!我自认从未对不起你!你这是为何啊?!”
这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让风无忧都替方长宁不值。
来的路上她都已经听德禄汇报了,原来那方长安跟这个乳娘李凤兰是一家的,而且还准备将方长宁从官场上拉下来!最终取而代之!
真没想到,竟有人丧尽天良至此!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李凤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风无忧看向一旁,竟发现德禄有种幸好的感觉。
不会是想着幸好他的命根子没有了,没有办法娶媳妇,要不然能让李凤兰这种女人吓死。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风无忧心里一乐。
方长宁心中感叹家门不幸!随后便过去想要将李凤兰扶起来。
可那女人却吓得到处乱窜,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方观察使要杀人了!”
方长宁这手放也不是不打你也不是。
“乳娘!你闹够了没有!”
李凤兰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要能闹得让方长宁将他儿子救出来,怎样都行!
风无忧算是看出来了,这方长宁就是个傻白甜,跟李凤兰相处了那么久,愣是没发现她是这样不可理喻之人!
还有那个方长安,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人家收留你,让你白吃白喝,还给你取了名字,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感恩戴德,可方长安倒好,不仅不知感恩,还想着怎么把人家拉下水!
这下好了,纸包不住火,若不是城西发生命案,恐怕方长宁被这母子两药死都没有人知道!
“李凤兰,扰乱京都秩序,莫非你也想吃吃牢里的饭?”风无忧开口。
李凤兰丝毫不惧怕,抓着一个男子说道:“你看见没有,这个人和方长宁是一伙的,方长宁将他弟弟送进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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