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政风又偷偷看了凌城燕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小李啊,你们大队长提这事,没有走政审手续吧?……这位政治背景可是有问题的啊,她的丈夫去年犯了错误,如今还在农场劳改呢……”
小李觉得脑袋瓜子有些嗡嗡响,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问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小李倒不是对凌城燕的事情这么上心,毕竟只是‘准同事’,谈不上什么情分。但这件事是他们大队长提议办的,眼瞅着事情办成了,人都带到人事科了,再说事情黄了,让他们大队长怎么交待?他们大队长以后在县里的面子也会大受损伤吧?!
“这个……”候政风嘬着牙花子,一脸为难模样,好半天,才抓着下巴,迟疑道:“若说法子,也不是没有……”
“侯科长,什么法子你快说。”小李催促。
“那个,他们毕竟是夫妻……只要离了婚,也就没了这层关系……”候政风朝小李挤挤眼睛,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小李脸色尴尬,看候政风一眼,打个哈哈,回头面对凌城燕道:“那个,今天还办不了,办这事儿的人没来……”
凌城燕早就把两人行止看在眼里,甚至两人的窃窃私语也没瞒过她的耳朵,当然知道出了变故,也没多问,很柔顺地点头应着,跟着小李从人事科出来。
离开人事科一段距离,周遭没了第三人,凌城燕开口:“是因为我孩子父亲吧?”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凌城燕都听见了。
小李尴尬地笑笑,道:“侯科长就是那么一说,离婚什么的……现在不是前些年,不讲究连坐了。你的事儿先别着急,一定能给你个交待。”
别的不说,就这位的射击水平,去区里拿个冠军基本是把攥的,若是省里还有比武,省冠军也基本没跑的……试想一下,县冠军可以不当回事,区冠军、省冠军呢?
光芒太盛,只怕使绊子的人忙不迭的缩腿哦!
离开人事科,小李心思转的飞快,越说越觉得心中有底气,些许心虚感觉也没了,变成了郑重其事。
凌城燕没把他这话太当真,点点头,也没回训练场,和小李打了个招呼,骑着车子出了大院。
石头虽然找了村里的妇人喂奶,但一天最起码还要吃三到四次奶粉,几袋奶粉真的不经吃,今天就要拆最后一袋了,她要想法子再去买几袋。
凌城燕直接来到大熊家,只有小喜一个人在家,桌子上堆得满满的都是纸盒和半成品。
把凌城燕迎进屋,小喜倒了杯水,又忙着收拾桌上的纸盒:“家里乱,燕姐别嫌弃……”
凌城燕把手中拎的两块半干的牛肉递给她,道:“你先别忙这个,你哥上班了吧?你有办法找到三子和狗儿吗?”
小喜见是两块不小的干肉,把手在围裙上用力蹭了蹭,笑着接了:“燕姐带这么多肉,中午俺就炖一块,再出去买几个馒头……”
凌城燕摆手:“我中午不在这吃,尽快把那俩找来,我有事找他门。”
小喜应着,到底把糊好的纸盒搬到院子里晾晒着,这才解了围裙,匆匆出去了。
水没喝完,门外脚步声响,狗儿率先跑了进来,一进门就亲亲热热地叫:“燕姐,您可来了。俺们听说,您得了三冠王,威风大发了,都说你比电影里的双枪老太婆还厉害呐!”
凌城燕剔眉瞅他,狗儿一个激灵,忙笑道:“俺当时就骂回去了,俺们燕姐年轻着呢,什么老太婆,会不会说话……”
狗儿求生欲极强地往回圆着,三子和小喜一起进门,三子堆起笑叫:“燕姐。”
凌城燕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没等她问,三子和狗儿就缩缩脖子,自己交待:“俺们这些日子都在船厂找了个零工,装卸搬运,一天能挣六七毛钱,没再干别的。”
两人抢着交待完,又齐齐扭头看向后边跟进来的小喜,小喜有些懵,经过三子提醒,才忙为两人做了证明。
凌城燕嗯了一声,道:“我最近参加比武,没得空找事儿,你们先干着吧。”
三子和狗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喜悦:这是要带着他们呢。
凌城燕拿出三十块钱递过去,让两人再去买几包奶粉,换一点粮票。
她要去区里比赛,或者能用到。
三子和狗儿拿着钱出去,凌城燕也出去转一圈,没等三子和狗儿回来,她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野鸭。
大熊家靠河沿儿,这个季节,正好是候鸟南飞时,河滩上鸟很多。
等三子和狗儿拎着奶粉回来,看着院子里栓着的两只野鸭,都有些咋舌,跟着凌城燕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两人买了五包奶粉,换了十斤本省粮票。
三子把粮票和剩下零钱递回来,支支吾吾道:“燕姐,那个,俺俩挣钱少,就凑了五斤粮票……”
说着,回头看看三子,两人齐齐挠着头尴尬地笑。
凌城燕倒是有一点点意外,微微怔了一下,接过钱和粮票:“多谢兄弟们厚意。”
“嘿嘿,俺们也帮不上啥忙,就当俺们给燕姐加油鼓劲,到区里再挣个冠军回来!”狗儿嘿嘿笑道。
三子拍他一巴掌:“燕姐是谁啊?肯定是马到成功啊!”
狗儿也立刻跟着道:“对,对,马到成功!”
“借你们吉言!”
凌城燕拿了奶粉,又赶回大院吃午饭,下午参加训练。
临近傍晚,她找张寒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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