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剑。”
周概冷静了一点才出声。
别说他紧张了,就连置身度外的凤黎溪都捏了把冷汗。
她只是让意雨把人挪开而已,没想着意雨竟是直接拔剑。
周概与池柠交好,要是把人伤着,池柠定会怪到她头上来!
“我们与你无话可说,让开!”意雨铁面。
“没有池姑娘的允许,你们不能进去。”周概坚持。
“看来你是真不怕死!”意雨要动手。
眼见情况不妙,凤黎溪急急开口。“意雨,算了,饶他一命吧!”
往前刺的剑及时停下,意雨听令地将佩剑插回剑鞘中,退到凤黎溪身后,做个尽职尽守的侍女。
凤黎溪轻斥,“以后我让你动手你再动手!”
“是,殿下!”意雨应声,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周概,没有真的要动手之意。
解决小风波,凤黎溪若有所思地从头到脚端详斯斯文文的人。
“想不到你这人还挺仗义。”
剑架脖颈上,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多谢明昭殿下夸奖。”
凤黎溪嘴角抽抽,“我才不是夸你。”
在周概跟前徘徊了一下,凤黎溪忽然凑到他跟前道:“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她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竟是看到周概的脸在瞬间涨红个透。
哦吼!
他居然喜欢池柠!
“明昭殿下,请、请不要胡说!”周概尝试压下爬往脑袋的热气。
凤黎溪戳破他的嘴硬,“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不肯承认!”
压不下一直往上升的温度,周概深呼吸,神色严肃与认真。
“明昭殿下,这事关池姑娘声誉,你也是一个姑娘家,自是清楚声誉对于女儿家来说的重要性,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这还是凤黎溪第一次听周概讲这么长的话,还是用这么重的语气,她不知不觉也跟着凝重起脸来,重重点了头,下一秒反应过来。
不是!
等一下!
他一个木桩子凭什么用教训的口吻跟她说话?
在凤黎溪气鼓鼓,想着要怎么教训回周概时,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发出提示“吱呀”响。
周概回首,眼眸底压着关心。
凤黎溪抬眼,面上藏不住喜悦。
两人还没开口询问她待在屋里做什么,池柠先一步地讲道:“快进来,帮忙把东西搬出去。”
一时情急,忘记牵辆牛车回来,不过好在人多力量大。
“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凤黎溪踢了踢鼓囊囊的麻袋,“糖吗?”
“硫磺皂和一些草药,正好四人,一人一麻袋。”池柠私自分配,也不管其他三人愿不愿意。
“送我的?”凤黎溪双眼一亮,磨拳擦掌想拆开麻袋。
“想什么呢你!”池柠抓着要拆开麻袋口的手,“是让你们帮忙搬到方絮作坊,都别愣着,周概、意雨快点!”
周概二话不说,直径扛起最重最鼓囊的一个麻袋。
凤黎溪不高兴,撇撇嘴。“我是公主,我才不要抗这丑丑的东西,而且我也抗不动!”
“乖,听话。”池柠揉了揉她扎起的发髻,“我给你挑个最轻的。”
凤黎溪摸着被揉的发髻,气性眨眼间软了。
池柠把装着干草药的麻袋塞凤黎溪手里,凤黎溪试着抗了一下,果真是一点也不重。
意雨见主子都同意了,她自己也抗起一麻袋,顺带夺走凤黎溪手上的麻袋轻轻松松出了门。
“咱们走吧。”周概讲道,拿过池柠手中的麻袋,同意雨一样扛着两麻袋出门。
牛逼!
池柠赞叹两人的力气大,周概是个男人,她没什么话可说,意雨就不一样了,看起来瘦瘦弱弱,力气倒是不小!
四人回到方絮作坊,内部人员混乱,胖嫂这一边的女人又与绿芝这一派的姑娘起了口角。
“不要脸的sāo_huò,把脏病过给我们男人,老天爷怎么就不劈死你们!”
“臭肥婆,说话小心点,是你男人本来就有病,少冤枉我们!”
“……”
“……”
两方人隔着两米距离喷脏不断,要不是有男人们拦着,怕是又要打起来。
另一边,司静姝卑微地给两个气愤不平的老大夫道着歉。
“两位老大夫,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她们的身份,我、我是没来得及讲!”
花白老者脸上都是怒意,“我看你这小姑娘就是存心的,出诊费十倍付给我们!”
另一个老者吹胡子瞪眼,“给这帮腌臜的东西诊脉,污了我们的名声!”
对于风尘女子,尤为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凡是有点风骨的都会唾弃不屑,更别说给她们诊脉看病了。
哪怕是砸下千金,只要知道病人是风尘女子,大夫们都会避之不及,生怕白净的衣裳上被人泼了污脏的水,膈应不说,还恶心!
所以在两个老大夫知晓绿芝等人是春香楼的姑娘们时,登时就翻脸要走人。
“十倍,这会不会太多了?”司静姝心疼银两,老父亲的伤,自个脸上的伤都还没有看,尽是便宜了春香楼那帮姑娘,到头来掏银子的是她!
“十倍算是少了,老夫没有回去写一封信上告朝廷,你这小姑娘就该偷着乐!”
“晦气,真是晦气,这身衣裳哪怕丢进灶火里烧了都嫌脏!”
两老者夹攻之下,司静姝羞愧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抱歉了两位老先生,给你们添了
喜欢流放路上:空间千亿物资养反派们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