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没法走。”苏浅言淡淡地说,手里拿着针,往苏倾脖子上轻轻地扎了下去。
闻言,苏倾便说道:“你若不走,我便随你进宫。替你伺候那御南王!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进宫?苏浅言的手悬在半空。
“言儿,你带上我吧!我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你带上我,你千万不能再离开二哥哥了!”苏倾神色坚定地说。
家产?
听到家产二字,苏浅言心软了,“我不是为了什么家产什么的……只是这进宫不易,你用什么名堂进宫?总不能说你是我哥吧?这要是说了你是我哥,可不得往下查个三代,若是查到三哥是魏国军中之人,那你我就活到头了!”
苏倾一听,觉得甚有道理:“那不如,就说我是你买进宫伺候御南王的小厮吧!”
“啊?”苏浅言上下打量着苏倾,这个病恹恹的身板,伺候人?!
“你傻啊,你有这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去伺候人?你可知道进宫伺候的小厮那不叫小厮,叫太监!不做太监就做护卫,你手不能提的一看就不是做护卫的料!”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连齐国籍都买得到,还有什么买不到?一处豪宅房产,够不够买一个身份进宫?”
“那不够,这进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你将那宅子给我,我给你想办法吧。”苏浅言漫不经心地说。
“行!一切就有劳言儿妹妹了!”苏倾从袖子里掏出三张地契,塞到苏浅言手里。
“那你还记得,给我做一百套金针的。”苏浅言收了地契,提醒道。
“记得记得,给你买一千套可以吗?”
“一千套那也行。”苏浅言说道,“多多益善嘛……”
临走时,苏浅言提醒苏倾道:“你这几日先在此处呆着,他今夜应该会醒来,过几日可以下地走路,我便领你二人进宫。”
“好,银子可够花?”苏倾不放心地又给苏浅言塞了一袖子银票。
苏浅言捂着装满银票的袖子,道:“够买通开宫门那个!不够我再与你说!宫里开销很大的。”
苏浅言离开了任善堂,带着一身银票来到巷子口马车边,看到季扶辰在外头站着,便打趣道:“站得挺直啊。”
季扶辰点点头,“二公主有些不悦。”
“定是你惹的。”
苏浅言抬脚正欲上马车,却被季扶辰拉住,拽到了离马车远一点的地方。
“四公主,我的确是惹了二公主,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我说我要辞官与她回武陵城,她为何生气?”季扶辰十分诚恳地问。
他觉得他这个想法没有毛病。
但南宫霜月气得踢他屁股,将他赶出马车。
苏浅言小声问道:“你只说辞官,没说要娶她?”
“娶……”季扶辰听了,便想起方才南宫霜月的确是给了他这样一个建议。
让他去向陛下求娶。
但……他是什么人?从前只是一个家仆,怎么配得上南宫霜月?
“你不想娶?那就给别人娶走咯。”苏浅言提醒道。
“我不是不想娶,我只是觉得我出生微寒,公主若是嫁了我,岂不是被人取笑?”
“畏首畏尾的,难怪月儿姐姐不高兴,你啊就在此处待着吧。”苏浅言说完,便转身回马车。
上了马车,苏浅言便对南宫霜月说道:“任善堂里的人,我救了,说来巧,我也不想瞒着你,其实任善堂那个少主,是我二哥哥。”
“你二哥哥?”南宫霜月听到这个消息,全然忘记方才的不悦,好奇地问,“你二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一会儿回宫路上我慢慢与你说,眼下有一件事,得让逐日将军帮个忙。”
“哼,我现在可不想与他说话!”南宫霜月哼了一声。
苏浅言笑了笑,道:“月儿姐姐,里头那个是我二哥哥,你让逐日将军派人留在此处保护他,他只听你的,不听我的,还得是你说才好。”
南宫霜月听了,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撩开帘子,冲季扶辰说道:“你,派一队精锐护卫,命他们这几日保护任善堂里的公子!不得有误!”
季扶辰一听,这不对啊,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小白脸?!回想起方才,南宫霜月好像提及要将他收入公主府里做幕僚……
这一下他心头的醋意又上来了。
他还想与南宫霜月说几句话,但她已经将帘子放下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同意。
车夫甩鞭,马车也已经向前驶去。
季扶辰无奈之下,只好照做,但心中总是颇为不悦的。
难道,公主当真喜欢那个小白脸?
那小白脸到底有多好看?
带着好奇心,他护送南宫霜月和苏浅言回宫后,便亲自带着一小队护卫来到任善堂,从屋顶悄悄看下去,看到一个男子身子瘦弱,肤白貌美……
相对比之下,他却是一身肌肉,晒得黝黑……
不,弱书生有什么好的?想要待在公主身边,还得是他这种壮汉,不然,公主惹了事,谁替她出头?!
这样一想,季扶辰便没有将苏倾放在眼里,命人好生守着,便离去了。
苏浅言回到麒麟宫,藏好了银票,兴致勃勃地来到寝殿找顾承礼,他已经躺在榻上,却没有熄灭蜡烛。
床边放着两根拄拐,从背影看,都知道他在生气。
苏浅言捻手捻脚地来到床边,伸出手正打算戳戳他的背,却被他猛地一转身,整个人被拉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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