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渊却不依:“那你就绣个简单的花样嘛,我过生辰哎。我想想,不然你在帕子上绣两颗红豆送给我。”卫泱泱的脸上呈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殿下要红豆做什么?这绣在帕子上的,岂不是水里的月亮,不当吃不当喝?这样吧,等明年你生辰时,我去找片红豆地砍下几株,你要多少豆子都有,好不好?”申明渊见她这样不解风情,就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弹:“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一想,上次我教你背的王维的诗《相思》,你可还记得?”卫泱泱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事,只得回答:“我记得啊。”她之前虽然并未学过诗词,但人很聪明,申明渊要她背过,她就再也没忘记。今日她虽然没有预习,背的并不熟练,但是却一个字都没有错。
申明渊这才满意:“背的越来越好了呢。最后一句“此物最相思”,懂了?”卫泱泱看起来似懂非懂:“我知道了,红豆意思就是相思嘛。但我们都在花都,经常可以见面,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为什么要送红豆啊?”申明渊被她气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见她怎么都听不懂,只得耍赖:“让你绣你便好好练习,这还有一年呢。要是明年收不到,我可是会生气的。”他嘴上说着“会生气”,嘴角却带着笑意,显然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玩笑话。
待两个人走的近些,申明煌才看到卫泱泱手上拿的,是一个竹子做成的变脸小人。那小人有八张面具,只要掰一下它的帽子,便会变出一张面具来,和戏台上的变脸伶人一样有趣。这样绝妙又无用的设计,一看就是申明渊的手笔。看得出她十分喜欢,在和对方说话时,都会时不时的去按一下那小人的帽子。
因申明煌站在暗处,且两人正说的高兴,他们并没有主意到有第三者存在。两人慢悠悠走到桂园的门口,卫泱泱便去敲门。那婆子开门看到是主人,就将大门敞开。申明渊挥挥手,两名小内监便走上来,将手里捧着的七八个盒子递给那婆子,很显然,那里面装的,也是他送给卫泱泱的礼物。那婆子和一个丫鬟接过盒子,先退回门后。
卫泱泱也准备进去,她回头依依不舍的对着申明渊告辞:“我到了,天气这么热,殿下赶紧回去吧。”申明渊一把拉着她的右手,像小孩子一样求夸奖:“哎,你还没告诉我,这礼物你喜不喜欢呢?”卫泱泱拼命点头:“我很喜欢啊,大大小小的变脸小人,够我玩好一阵子呢。”申明渊又低下头看着她笑:“那玩够了,别忘了背诗和练字。”卫泱泱忙不迭地答应:“是是我知道,还有学规矩,我都记着呢。”申明渊听了她的保证,就准备告辞:“那我走了?”可没想到她调皮的说:“殿下也可以不走啊,你就躺在这门口睡一夜。明早我做几个菜,送出来给你吃好不好?哈哈。”申明渊吓得连忙摇手:“你做的菜我可不敢吃。好了好了,回房早点休息吧。”说罢,他看着卫泱泱进了桂园,才放心的向巷子口的马车走去。
他们两人刚刚的对话,简直要把申明煌气到吐血。那对话、那动作、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卫泱泱平日里十分机警,她说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自己站在暗处,显然是因为眼中只有爱人,而顾不上其他人的缘故。听申明渊那意思,他教卫泱泱读书已经教了很久。他是当今皇后嫡子,若非十分喜欢,又怎肯屈尊降贵去教一个女孩子读书。申明煌卫泱泱完全不会做菜,女红更是她非常讨厌的。可是现在听来,她竟然肯为了申明渊学绣工、学做菜,这要不是陷入爱情,她如何肯学?更令申明煌心惊的是,今日是七月初九,并非卫泱泱去清河王府的日子。他打探到的情报,是她想出门必须经过卫秉戈夫人同意。就连刚刚自己想求见她,也要先去卫府知会卫秉戈,才能将她叫过去见上一面。现在二人结伴跑去看戏看到深夜,申明渊还亲自送她回来。刚刚那看门的婆子看到他时却一点也不诧异,可见他是常常来送的。两人的交往,一定是得了卫秉戈的允许!
今晚所见之事,使得申明煌又震惊又气愤,在桂园门口站了好久。眼看着申明渊的车走远,任家旭才敢唤他:“殿下,咱们回去吧?”申明煌思绪混乱,也不出声,只是默默上了马车。他在车上仔细想了想自己与卫泱泱相识以来的种种场景,自问并无任何纰漏。可卫泱泱为何对他们兄弟二人,态度差距如此之大?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在暴捷公主面前误伤了她?气的她转投申明渊?可是她不止是她啊,那可是整个卫家军在兵部的势力。想到此处,申明煌心痛的难以平复,几乎想跳下车冲回去找她解释清楚。他双手握拳,拼命安慰自己:“不,仅凭她会克人,就嫁不了老六。只需要将她会克人的事,从海西传到汤皇后耳朵里就是了。我得不到的,老六也别想得到。”想到这里,他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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