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啊,斐公子像受惊一般,一个用力猛地将白拂推开。
这一推力气不小,白拂一个不提防,被推开,腰撞到侧面座位木质边角,她哎哟一声坐到地上。
“你干什么?”她有些气恼喊道。
斐公子没有回答,埋着头身子只往角落里缩。
都说了时间来不及,闹腾什么!
白拂气急,从裙角撕下来一块布,二话不说将斐公子的手绑在身后,然后跪坐在他腿上打算将他固定住免得他又挣扎。
这一坐,白拂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想。
她知道斐公子中的什么毒了。
伴随着这一动作,斐公子身子僵硬得更厉害。
因为两人挨着,白拂能感受到他浑身颤抖,似乎隐忍得愈发痛苦。
白拂叹口气。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现在要给你催吐,你要配合,才不会越来越辛苦。”
天知道白拂说这话时有多尴尬。
那东西就杵在她的小腿旁。
如同火一般炽热,又似铁一般坚硬。
她还不敢乱动。
白拂定了定神,再次将手伸入斐公子嘴里,纤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往斐公子喉咙深处探去。
这次斐公子很配合,没有再咬她的手指,任由白拂动作。
好在斐公子没有吃太多,蹲在路边吐了两次后胃就差不多空了,正好席南带着羊乳赶回来,白拂让斐公子将羊乳喝了。
“羊乳可以稀释毒性,安全起见,大约再过半炷香时间,再催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白拂说道。
斐公子现在状态比先前强了些,半炷香后没再让白拂帮他催吐,自己动手解决了。
白拂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斐公子没事后说道:
“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先别回去,在外面吹吹冷风,我先走一步。”
说完这话白拂逃也似的走了。
翌日白拂一大早就去了镇上,与云旗在东北角的煤铺子忙了一整日,晚上没有回小溪村留宿在了云旗家。
“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睡觉前云旗跑到白拂的客房唠嗑,唠着唠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她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白拂神情复杂捂了捂眼睛。
完了完了,脑子里一直有不该有的画面怎么办?
这简直太尴尬了。
日后还能不能友好相处?
云旗古怪看着白拂,“眼睛进东西啦?”
白拂捂着眼点头,“嗯,进了好大一个东西。”
...
范大夫从斐公子屋子走出来,摇着头叹气。
想不到离京城这般远,他还能再次见到颤声娇这种阴毒的媚药。
虽然斐祭酒没喝多少,但体内药量不少,还是在昨日催吐过的后残留的量...可见对方一次性下了多少量!
也不怕把人给喝死或者喝残了!
范大夫神色凝重,候在门口的阿礼看得心惊胆跳,“范大夫,我家公子...没事吧?”
阿礼满脸懊恼,心中更是恨恨。
又是那种药!
又是那种药!
那些个毒妇,千防万防,居然还是没有防住!
老夫人种痘后身子不适,昨日情况有些严重,公子亲自去照料,谁想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被人钻了空子!
简直可恶!
“幸亏昨日及时催吐,不然怕是要被伤了根本。”范大夫神情严肃道。
听到这话,阿礼心里就是一惊。
伤及根本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不由得一阵后怕。
昨日公子病发时他不在身边,是一个面生护卫将公子送回来,说路上碰到白姑娘,白姑娘帮忙催吐了两次。
“那现在...”阿礼想问有现在是否有影响。
范大夫倒:“无碍。”说着他递给阿礼一个药方,“这几日好生休养,莫要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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