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衙”斐公子吩咐道。
席南二话不说催马朝府衙而去。
徐知州等待斐公子许久,两人碰头后去了书房。
“子宴,这个案子到底要如何处理?”一进书房,徐知州迫不及待地问道,神色焦急。
他这几日一直有些懵。
那日好友突然让他派人去郭家村,将他表妹与苏尚书千金押来府衙,说两人试图对他母亲下药,意图谋害并且扰乱官府种痘计划。
一同送来的还有人证物证。
铁证如山,完美无缺。
按照大业律法,谋害皇亲国戚是大罪,妨碍种痘更是罪加一等。
若是一般人,早拉去杖毙了。
但凶手一个是斐老夫人侄女儿,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宝贝闺女。
这事情就变得格外棘手。
两家人估计还没有得到消息,所以还没有动作。
那日好友让他秉公处理,不必念及私交,这可真真把他愁死了。
还不如直接说你想要我如何处理呢!
关键是他左思右想觉得这案子说不过去。
谁不知道这两人都是冲着斐家儿媳妇的身份来的,万万没有道理害斐老夫人啊!
斐公子眼神冷,声音更冷:
“秉公处理即可,远志身为一洲之首需要问我秉公是何意思吗?”
徐知州一噎。
这是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好半晌才缓过气儿,“这案子虽然人证物证完美,但实在不合常理,等两家家人反应过来一追问,怕是经不起推敲啊!”
斐公子道:
“翡娘下药,苏芦雪知情不仅不阻止,还将错就错,任由我母亲将药喝下去,一个是凶手,一个是帮凶,为何经不起推敲?”
“可苏芦雪说她并不知道那是可以让斐老夫人病情恶化的药。”徐知州道,“她只是怀疑翡娘给她下药,她的婢女偷听到那是一种只对男子有效的媚药,她也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斐公子眸光一冷。
“若真以为只对男子有效,为何她自己不喝?不知具体是何药就敢喂给别人吃,难道还无辜?”
那日母亲突然发生种痘后的不良反应,他当即带着范老大夫去了小郭村照料,期间仆妇亲自端来滋补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因为范老大夫齐医官都在,他没有拒绝,接了汤。
但留了个心眼没多喝。
可哪怕如此,药劲还是有些霸道,后来察觉到不对劲他让席南带他离开回小溪村,打算自己扛过去回头再算账。
谁知半道遇到白拂,两人阴差阳错...
顾忌母亲娘家颜面,斐公子没说出翡娘给他下药未遂的事,毕竟谋害姑母未遂的罪已经够她喝一壶,也断了她在斐家的一切后路。
不过徐知州也不是个傻的,已经猜到主要两人的目标应该是斐公子,斐老夫人只是误伤,只是这误伤得实在有些蹊跷。
斐老夫人出现不良反应后,范老御医亲自去照料,原本病情已经缓和。
第二日一大早喝了苏尚书女儿一碗汤后,却忽地病情加重。
汤是苏芦雪喂的。
这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早上范老大夫齐医官苏芦雪翡娘都喝了同样滋补汤,几人什么事都没有。
可问题在于,事后范老大夫在斐老夫人的滋补汤里验出了一种叫颤声娇的媚药成分。
事后药从翡娘婢女屋子里被翻了出来。
范老大夫诊断后说这药确实对女子没什么作用,但因用了数倍剂量,加上与斐老夫人正在服用的药性相冲,这才导致病情加重。
苏芦雪后来招供,说她听了婢女偷听来的消息,怀疑翡娘给她下药想栽赃嫁祸,所以故意换了汤。
当着翡娘的面。
当时翡娘送来四碗汤,除了她与斐老夫人,还有范老大夫和齐医官的,两个男人拿了汤就一口干了,她没找到机会,想了想便换了斐老夫人的。
她自作聪明地想,若药真有问题,只要翡娘还有半丝良心,肯定会想办法阻止。
毕竟那是她的亲姑母。
换完后她还特意看了几眼翡娘,见她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便将信将疑地将汤喂给斐老夫人。
谁知这一喂就出事了。
“翡娘毕竟是斐老夫人的侄女儿,斐老夫人怕是不得同意秉公处理吧?”徐知州一边打量斐公子反应一边问道。
斐公子勾了勾唇角。
“同不同意,不也得你先公布处理结果才知道?”
不愧是多年好友,徐知州瞬间明白了。
别人都以为斐子宴温厚纯良谦谦君子,只有他知道,好友腹黑起来连他都害怕。
听这语气,这是让他先严惩,再宽待,顺便...
徐知州正色道:
“我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你放心”
从府衙出来,斐公子让席南回小溪村。
“主子”
席南将刚接到的信报递给斐公子,“暗卫来报,范老大夫看出来药是事后被人动的手脚,我们要不要去提点一二?”
斐公子面上没有丝毫意外。
范老大夫在宫中大半辈子,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这点事岂会看不出来。
“不必。”斐公子道,“范老大夫不会掺和家宅之事。。”
席南应是退下,斐公子垂下眸子。
这次案件,其实有他的手笔。
给他下药的毫无疑问是翡娘,连用药都和当年一致,只是用量更大。
一开始他并没有怀疑苏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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