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这次是真的。”
只有这个名字是真的她。
斐公子不明白白拂笑什么,但她的笑很有感染力,嘴角不自觉也带上笑意,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斐公子将打听到的特殊科考消息说给白拂听。
“十月开考,开考前两个月开始可以到国子监参加集训,也可以不参加直接去考试,你是什么想法?”
白拂古怪扫了斐公子一眼。
“现在才四月,还有不少时间,需要现在做决定吗?”她问道。
斐公子点头。
“路途遥远,早些做准备也好。”
白拂听出来了点意思,她重新支起脑袋,“你不会是想去元都陪我考试吧?不过去考个试,你...”
后面的话白拂没说完。
因为斐公子突然伸手过来。
白拂乖乖没动。
斐公子笑了笑,将白拂头上的一片花瓣拿了下来,问:“我如何?”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一笑对她有多大杀伤力!
白拂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个人陪自己去考试也挺好。
“没什么,我还没去过元都,想早点过去到处转转。”白拂说道。
斐公子略作沉吟,点点头道,“好,准备的事交给我。”
下午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刻意地找话说,一个看书,一个看景,倒也自在。
到了云旗家门口,听席南说到了,白拂起身就要下车。
斐公子喊住她:
“你忘了东西。”
白拂忙回头在车厢里扫视一圈,又在身上摸了摸,钱袋还在,摘的一束花也还在,有些疑惑问道:
“没有啊。”
斐公子示意白拂坐回来。
白拂照办,仰着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斐公子。
艾玛。
这家伙是终于开窍要主动一回了吗?
今日两人全程都规规矩矩,说实话,总感觉怪可惜的,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斐公子将她插在耳边的花取下来,道:“好了,去吧。”
白拂:“......”
云旗还没回来,听管家说开业仪式一结束就去程四娘家了。
白拂突然有些可怜程四娘。
翌日一大早黄秋阳突然早上门来,一同来的还有黄灵儿。
“小白,灵儿说她有话必须要亲自与你说。”黄秋阳一脸无奈道。
白拂请了两人到她的小院叙话。
婢女上了茶点,白拂一边摆弄桌上那束用水养着的迎春花,一边等黄灵儿开口。
黄灵儿今日是来道歉的。
那日回去后她缠着爹爹娘亲得知了事情始末,也从黄秋阳那里知道白拂为了救他们家做了那些事。
她是真心诚意想道歉。
但不知为何,看到白拂一副有话快说的姿态,她有些来气儿,迟迟开不了口。
黄秋阳给黄灵儿递了个眼色。
黄灵儿先是哼了一声,接着低低快快说了句抱歉。
白拂撇黄灵儿一眼,有些不明白这家伙这般勉强还特地找来干嘛。
但是她也不想继续就这件事攀扯,淡淡道一句:
“过去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黄灵儿杏眼一瞪就要拿话反驳,这时婢女慌慌张张进来传话,说云旗小姐在外面闹事,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白拂倏地起身朝前院走去。
黄秋阳与黄灵儿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白拂在门口遇见急匆匆要出门的孙先生,加快脚步跟上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
孙先生沉着脸。
“她将程四娘的夫婿一条腿打断了,程四娘夫家将她告到了衙门。”
白拂:“......”
白拂对着跟上来的黄秋阳兄妹道一句你们先回去,自己则上了孙先生马车,朝府衙而去。
白拂与孙先生在一间临时关押房里见到狼狈不堪的云旗。
“到底怎么回事?”
孙先生先是打量云旗一番,确认没有受伤后沉声问道。
云旗其实有些怕孙先生严厉的样子,只好如实道来。
但是说着说着她又激动了:
“程四娘夫君是个混蛋,他四处留情就算了,还打程四娘,这种混蛋没打死他都是便宜的。”
白拂听了一会儿,去找了府衙负责办案的官员询问缘由。
负责此案的官员姓曹,是个捕头,也是他接到报案后去将云旗押回来的。
“这位姑娘”
曹捕头捂着半边脸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本是人家宋家家事,人家媳妇儿都没怎滴,云姑娘非要去掺和一脚将事情闹大,我等也是依法办事啊。”
曹捕头的脸是在拉扯时被云旗误伤的。
因为知道云旗是虎啸镖局的,他没敢怎滴。
白拂问道:“宋家具体告的什么?”
曹捕头道:“告云姑娘蓄意挑起纷争,蓄意伤人,按照大业律法,要杖刑五十,徒一年。”
白拂蹙眉:
“是男方在府中与姨娘通奸,被女方发现,女方出言提醒,后被男方出手施暴警告,云姑娘与女方是好友,因为打抱不平才帮忙出手,是不是应该酌情处理?”
曹捕快一愣。
“什么通奸?女方并未提及此事啊!”
白拂微微眯眼,与孙先生对视一眼。
又与捕快确认一些细节后,白拂回到云旗关押室。
“你跟程四娘真的是好友?”她神情古怪地问道。
云旗已经被孙先生教训得没有力气激动了,闷闷道:
“自然是了,当初去元都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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