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手却没有松开。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个小女子的靠近,甚至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悦情绪在心尖滑过,酥酥麻麻的。
他不是迂腐扭捏的人,既然已经认定眼前是要娶之人,一切都可以试着迁就。
白拂神情认真,点头:“嗯,就是补偿你!”
四目相对。
两人沉默着僵持片刻。
最后不知是谁先妥协。
也不知道是谁补偿谁。
山间响亮的蛙鸣下,仔细了听,隐隐有羞羞的声音响起。
月亮羞得躲进云层,席南席北也羞得恨不得自戳双目双耳,一个跳跃隐到了夜色里。
良久,白拂摸着斐公子结实有力的腹肌,不害臊地笑了。
哟嚯,这好腰,可以再加一百分!
这场恋爱着实不亏。
斐公子隐忍地握住白拂在腰上留连的小手,暗暗咬牙道:
“够了吧。”
白拂摇头,佯装撒娇:
“不够不够,再摸摸嘛!”
“再摸明日就成亲。”斐公子吸口凉气后羞恼道。
白拂秒住手,翻着白眼撇着嘴儿:
“扫兴得很。”
斐公子眯了眯好看的眸子。
“成亲怎么就扫兴了?成亲后让你光明正大看不好吗?”
白拂狡黠一笑:“不好,不刺激。”
斐公子:“......”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
翌日,白拂在郭家食铺门口接到郭六郎时,被好一阵抱怨。
“你家的辰时太阳当空照啊?”
白拂懒得搭理他,闭目养神。
等到了镇上,白拂直接将铺子导游的活儿交给云旗,自己在一旁恍恍惚惚地偷懒。
没办法,昨日练字到很晚,回去又熬夜给郭六郎写计划书。
“哎”
云旗用手肘拐她,挤眉弄眼,“你怎么像被狐狸精勾掉了魂一般?”
白拂叹口气。
哪里有什么狐狸精。
明明是能看却吃不到的古板大白兔。
见白拂不答,云旗也没多问,说起另一件事。
“我昨日去见了程四娘,她给我道歉来着,说她是被宋家威胁的,宋家担心事情闹大家丑外扬,若她不妥协就要休了她,我这边她曾经托了她公公去衙门打点,不会让我吃太多苦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大事化小。”
白拂翻了个大白眼,都懒得评价了。
“是啊,她好善良,你快原谅她继续和她做好闺友吧。”
云旗讪讪摸摸鼻子。
说实话,当时她听完那番情真意切的话,差点就动摇了。
后来还是孙先生将她给骂醒了。
衙门人家打点没打点咱不清楚,但她害怕自己被休怕自家家丑外扬,就不怕你名节被损嫁不出去?
退一万步讲。
就算她做好了万全准备,最后却因为自己忍受不了自家男人与别人苟且,发了疯似的将人捅得半死,这时候咋就不怕被休不怕家丑外扬了?
说来说去,在程四娘的心目中,你云旗的名节、你云旗的委屈都没有她自个儿的那点陈谷子烂芝麻委屈重要!
为什么说是陈谷子烂芝麻委屈?
经调查,宋玉泉与父亲姨娘的勾搭早在成亲前开始了,宋玉泉娶了夫人和两房姨娘后,两人不仅没断了关系,反而更加频繁了。
这事程四娘成婚半年左右就知道了,后来娶的两房姨娘其实也是她张罗的,为的就是不让宋玉泉去找父亲的姨娘。
可惜都没有用。
那日被云旗伤了后,为了让程四娘帮自己,宋玉泉承诺以后不再去找父亲姨娘,可这话还犹如在耳,两人又厮混到一起了。
程四娘隐忍一年有余的怒火瞬间集中爆发,这才有了后来激情捅人的一幕。
姨娘当场暴毙,宋玉泉重伤昏迷,程四娘被衙门关押起来,到现在宋家都没想办法将她弄回去。
按照大业律法,捉奸在床杀人者,罪可恕。
但她自己不愿意出来--
说如今她回不了宋家也回不了程家,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是她跟云旗说的。
白拂撇撇嘴,不做评价。
“哪能啊,我就是跟你说说,我又不是个傻的。”云旗讪讪说道。
她一开始实在是无法接受曾经心目中好友会变成这样,但一件件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参观完铺子,晚上孙先生设宴款待郭六郎,顺便将焦煤业务接洽安排妥当了,第二日郭六郎和孙先生要去王监事介绍的官窑,他也留在了云旗家。
郭六郎安顿下来洗洗都准备睡了,被两个偷偷摸摸溜出来的疯丫头又给拉了出去。
闲趣楼。
白拂高歌几曲回到包间,看到表情已经麻木的郭六郎不以为意笑了笑。
早晚要暴露的,索性一次性暴露光吧。
云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俊不禁道:
“你不要再给他太多刺激了,他都快被你吓得不敢相信女人了。”
白拂摊摊手。
“那就对了,不要相信女人,因为女人都不懂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六郎稳了稳心神道:“那个什么特殊科考,你帮我也报个名,免得我爹整日唠叨烦我。”
几人说笑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杜妈妈。
开门后杜妈妈示意白拂出来说话,白拂没多想,摸了摸脸上面具确认没露馅后跟着出去。
两人进了另一间包厢。
“杜姑娘”
杜妈妈亲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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