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走到她身边,弯下身,与她视线齐平。
“我不想你离开,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原来今晚心事重重是因为这个。
白拂弯了弯唇角,忽地伸手捧住斐公子的脸。
“谢谢你坦诚告诉我,我很开心”说着她笑了笑,试图转换气氛,“这里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才舍不得走呢!”
斐公子微微一笑。
他不敢问太多,担心她透露太多有一天会真的消失。
从前他从来没担心过这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会担心这一点。
但今日。
听了小思的话后他想了许多,导致他上课时间好几次分神,整日心绪不宁。
这是以往的他不曾有过的体验。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有了许多牵绊,千丝万缕。
他舍不得。
这般想着,他往前探了探,主动吻住白拂的唇,一手护着她的脑袋,一手护着她的背部不让她被桌子嗑到。
白拂似乎有些意外,瞪大眼睛唔了一声,但只一秒,便比起眼睛享受起这个吻。
月光下,两人的气息再次交叠缠绕。
白拂觉得今天的斐公子又有些不同,他吻得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含蓄,小心翼翼,而是带着让人心悸的霸道与占有的力量。
既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激情,又像见到失而复得的爱人一般炙热。
这火一般的热情让白拂没来由地欢喜又心悸。
想一直,一直,一直,就这样沉迷下去。
活了三辈子,终于体验了一把以往觉得只会出现在小说电视里的初恋美好。
这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不可言喻。
谁体验谁知道。
作为当事人,一点都不觉得酸腐。
只感觉整个人都掉进了加了跳跳糖的蜜罐子里,甜甜的,麻麻的,酥酥的,软软的。
她只想沉醉其中。
如果非要给个期限,那就再来个无限循环吧。
谁敢中间将她拔出来,就是跟她白拂血海深仇!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老房子失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屋内浓情蜜意。
屋外的席南席北也再次捂着耳朵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也感觉到今日的主子格外不同,佛系了那么多年的主子,终于有一丢丢私欲了。
若是叫那位知道,怕是要欣喜若狂了吧...
翌日一大早,黄秋阳来辞行,说他要提前去元都,不能与白拂同行了。
“元都出什么事情了吗?”白拂问道。
黄秋阳叹口气。
“姑母突然身子不适,祖父让我和爹爹带范老大夫去元都探望一番。”
白拂哦一声。
能劳动黄家嫡子嫡孙亲自跑一趟去探望的,估计只有宫里的福太妃了。
也就是元子泰的亲娘。
“有说什么病吗?”白拂问道。
黄秋阳今日来也是为了问一问这事。
“眼不能视,足不能行,人消瘦得厉害,吃了御医的药也不见好转,所以祖父让范老大夫去看看。”
这症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白拂摸了摸下巴。
“你姑母多大年纪?”
黄秋阳:“年近四十。”
“身形如何?”
“以前略丰润,去年消瘦了许多。”
这时范老大夫走进来。
“怎的,如今不用望闻问切就能断病了?”
白拂也不介意他的揶揄,请范老大夫坐后解释道:
“不是,恰巧跟我知道的一种病症有些相像。”
范老大夫眼睛一亮。
“何种病症?”
白拂道:“我不知道这里如何称呼,我听说叫糖尿病。”
糖尿病?
范老大夫琢磨了一会儿,问:“多饮、多食、多尿?”
白拂点头。
“要确诊是不是糖尿病很容易,结合上面说的症状,若患者尿液若能引来很多虫蚁,差不多就是了。”
范老大夫老老实实拿小本本记录。
“还有呢?”他问道。
白拂将自己了解的糖尿病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这病严重了会出现眼部疾病与病足,还有很多严重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很难根治,只能缓解和治疗。”
范老大夫忙问如何治疗。
这个怕是这个时代解决不了的问题。
“听说只能想想办法缓解。”白拂说道。
“那如何缓解?”
范老大夫听懂了潜台词,知道又是个问不出理所当然的病,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道。
“少食,多餐,少米饭糕点甜点,少粥少汤少水果...”
范老大夫瞪大了眼睛。
“福太妃就喜欢吃这些东西,都不让吃,那还能吃啥?”
白拂摊摊手:“青菜,粗粮,白水煮肉...哦,锦荔枝可以多吃些,降糖效果很好。”
听着就没味儿,范老大夫嫌弃地吧唧吧唧嘴。
黄秋阳没有多留,当日在学院办了休学手续就与范老大夫走了,范老大夫走之前将院子里的几个腌菜大缸交给了卢氏帮忙照看一二。
他要给报酬,卢氏不收,于是范老大夫给她留了一瓶治疗小孩急症的药丸。
白拂让卢氏收了。
送走两人,白拂换上男装去了武尊学院。
斐公子不放心,非让她带上席南席北,这种被人宝贝着的感觉还不错,白拂欣然同意了。
马车到了武尊学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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