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急促、清亮,声音一响,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朝词也听见这才发现这是李跃在唤她。
刚准备回身却奈何人潮流动,根本无法再逆流向后走,小小的身躯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直到监口的位置,也看清那道画着自己头像的告示。
“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
“一点也不像我。”
“你说什么?”
朝词的怪异举动也是引起了守卫的武侯注意。
见事情快要败露,朝词也是赶紧钻进人群里去,武侯发现这女子可疑也是呼喊着将人群团团围住。
场面突然混乱起来,不过这也方便朝词在汹涌的人潮里行动,纤细的身材穿梭在人群里不一会儿就回到李跃身边。
“现在怎么办!”
朝词看着前后包围上来的武侯,终于有些慌张起来。
“令牌还在你身上么?”
“在。”
朝词说着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手持矛槊的武侯快速的靠近,李跃也是咬了咬牙,道:“没办法了。”
只见他护着朝词靠向一旁的土墩旁,又说道。
“你出去后务必要把这块牌子送到大云经寺的主持手里,切记,切记。”
“你想干嘛!”
朝词见他忽然在墙头蹲下,忙问道。
“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什么?”
“快。”
情况紧急,朝词连忙跨上李跃的肩膀,好在土墙不高,轻轻一登便翻了上去。
“那你怎么办。”
朝词有些慌了。
李跃不顾那些即将扑上来的武侯,垫着脚坚定的告诉墙上的女子:“我是侯爷,自然有办法脱身,了不得被陛下臭骂一顿而已,你记住,一定要把牌子送到大云经寺的主持手里,快去!”
“站住。”
两边的武侯蜂拥而上。
————
甘露殿里。
李二直接把堆在桌子上奏折全部掀翻,又一脚踹翻了跪在面前的内侍,整个大殿里噤若寒蝉。
“你们这帮饭桶,平日里赏赐都没少拿,怎么一到关键时候都不敢说话了。”
李二显得怒不可遏,原本计划周详的安排,却被临时上朝的萧禹给打乱。
若是让沈烨关押在此,便能放心的将金吾令消息传出,也可以免去沈烨的皮肉之苦。
只是这个萧禹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之前的计划,不仅让沈烨押入了御史监大牢,又开始通缉金吾令的下落,若是让他们得到了这金吾令,那整个长安的城防就都要落入武德老臣的手里。
御史监大牢犹如炼狱,莫不说消息无法传出,就怕沈烨熬不到审讯的那一天了,李二越想越气,看着脚底下的这班大臣便是怒火中烧。
“陛下不必担忧,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李二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也是急忙看去,一道迟缓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说话的人就是在前殿里的房玄龄。
“玄龄。”
房玄龄还想下拜,却被李二拦住。
“你们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不必多礼。”
陛下其实无须多恼。”
房玄龄身后跟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来人,赐座。”
不多时,就有人为房玄龄搬来靠椅,服侍他坐下,那个稚童就安静的坐在他的脚边,安静、乖巧。
“陛下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这些人竟然仗着背后的张婕妤,竟要求把沈烨关入御史监大牢,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着的都是死刑犯。
我若是连大理寺都保不下来,日后还会有谁替我卖命,那时这个天下到底是老臣的,还是朕的,谁又能说的清楚。”
“呵呵,陛下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沈大人现在虽说是关在御史监大牢里,却又可以说成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出此言?”
李二一听,忙问道。
“在御史监大牢里,沈烨那小子虽说难免吃点苦头,可未到判审之日他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烨是陛下的人,如今又牵扯多方,更何况连李靖家的小子都稀里糊涂的掺和了进去,若未到审讯日期就直接死在了御史监。
那到时大家便定会怀疑有人动了手脚,以那些武德老臣才智手腕是绝不会干这种傻事的,所以说沈烨小子待在御史监是绝不会出事的。”
房玄龄说到这里,伸手去摸了摸脚边孩童的脑袋示意他让一让,自己走到了李二身旁,轻声说道。
而我猜想,让陛下烦忧的,绝不止这件事。”
李二听见耳边的话,也是终于露出笑容,在下令让群臣退下后,二人又一同回到座位上。
“房玄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一语便道破了我的心声。”
“陛下抬爱。”
“这些人里还有他们的人?”
“不管有没有,臣的话一定会传到太上婕妤的耳朵里去。”
“玄龄,这金吾令...”
房玄龄摇了摇头,反问道:“陛下知道这孩子是谁么?”
李二被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
金吾令的下落沈烨没和陛下说?”
房玄龄又问道。
“后殿里匆匆一见,还来不及多说人就被带走了。”
“呵呵,其他人不知道沈大人的心意也就罢了,难道陛下也不明白?”
“这?”
李二一时间被说得有些糊涂。
“朝堂上龙蛇混杂,人鬼难辨,这金吾令交给谁都难保见风使舵,只是唯有一人,虽不在这朝堂上,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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