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来乍到,不熟悉这边的情况,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出面。但一想到龙景台是本地人,虽然与他并不是很对路子,但这点小忙应该还不会拒绝吧,何况以后双方就是商业合作关系了,这叫人或调一台拖车将自已爱车弄出来总还是容易的吧。
没料想龙景台粗眉一扬,眼角微眯,无不流露着讥笑嘲讽,“赫赫有名的房产大鳄开远建设集团,竟连找几个帮忙抬车的民工都找不出来,这若说出去可是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双手一摊,微昂起脸,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种粗活儿我可做不来,我不是民工,也没有法子,你们别找我身上来。不过你们放心,这样的丑闻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好意思了,呵呵。”开远公司这种众叛亲离人心涣散的情形真是他喜闻乐见的大好事啊,他恨不得要大笑三声借此畅舒心意。
江映雪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一双美眸却变得深邃而迷!离,如若隔了一层朦胧不清的水雾,让人看不出什么东西。
她复而转身重新关注着正站在大厦外廓高高钢架上辛苦工作的民工,俏脸上看不出任何喜乐哀愁。
“哼,谁要你开的车啊,你不会开就别开,又要逞英雄,现在弄出这档子事来又想推卸责任,撒手不管,真是莫名其妙,没见过你这样不负责的男人。”
齐凤忍不住开始对龙景台发起牢骚来,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只是碍于江映雪的面子而不好发作。
她虽是江映雪的工作助理,但两人关系却跟姐妹一样亲密,否则这时也不会当着江映雪的面对龙景台说这些怨气的话语。
“齐凤,你少说几句吧,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怪他。”江映雪回头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凤,大度的说道,抬起雪白的左手捋了捋鬓边几缕长发。
齐凤咬着嘴唇,小声咕哝着:“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路那么宽,就算一个初学开车的人都不会开到那坑边去,这分明是居心不善,不怀好意。”只可惜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已听见。她又何尝不知道江映雪那一眼的深意,这可是这边的人对她们两名女子作的一个下马威风啊,好叫她们别以为从集团总公司空降过来的老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打乱这边的局势,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这真是赤!裸裸的警告,或者说是威胁也行,反正这边的势力不会让她们这个新来的领导这么快就掌控局势。
“聂隐,你他妈的别给我猪鼻子上面插韭菜——装蒜。我知道你一个人抬得起,说吧,你想要啥条件?”马长生有点恼火,头发稀疏得有些发亮的脑门ding上热气蒸腾汗水泛滥。
他可不管新领导江映雪与龙景台之间的明争暗斗,那不是他这个层面所考虑的事情,现在他是在江映雪手下混,当然得向老板示好。
他本想趁着这个难得机会给突如其来搞检查的新领导江映雪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料想到工地上的民工们没有一个人给他面子,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搬运工也不给他面子,似乎还想要挟着什么,这让他大为光火,大失顔面。
说实在话,已步不惑之年的他一直都希望自已能在这个工程上树立起良好的形象与较高的威望,以期得到上面的赏识,有更加开阔的发展空间。
毕竟开远建设集团是天!朝行业内赫赫有名的大鳄级房地产开发商,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勤勤勉勉,兢兢业业,连周日都很少休假,以期千里马遇上伯乐。
只可惜近年来南方gz市的开远建设集团高层之间博弈,其间的勾心斗角已波及到省会c市的开远房地产分公司,甚至影响到现在y市中心商业圈的开远雄踞大厦工程项目部,令广大工作人员与工地民工都有点人心涣散,一派管理松懈的状态。
要不然,集团董事会也不会新派一名领导空降c市,来接管开远房地产分公司。据内部消息传闻,这位美女领导来头大得很,很有可能是集团核心成员之一。
今天是周日,本是个好好悠闲的假日,谁也没料想新领导突然会从c市来到y市,对工地进行无任何通知的造访,而且还是个极为美丽的老总,幸亏美女老总的座驾在门口出了事,将他们一行人阻了一会儿。
幸好项目经理汪海通及时打电话过来叫他接应,否则他还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上网看那些让人流鼻血的人体艺术照片,若被查到了现场,绝对会影响新领导对他的第一印象。
当时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脑,趿拉着皮鞋急步奔来。
此时见龙景台有些盛气凌人的欺侮自已美女领导,心中早有些不忿,但绝不敢吱声。
他可清楚这个龙景台可是y市有名的心狠手辣,素有阎王之恶名,黑白两道通吃。
他上有老,下有小,还得过日子,还想多活几年平安日子。
可是现在,连聂隐这个小王八蛋子也帮外人一起欺侮自已美女领导,便将怒气一股脑撒在他头上,怎么看聂隐都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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