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又是为什么要拜宋廷煜为师,想要踏上超凡的道路?
看着静静躺在面前的男人,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问一问自己的内心。
见过宋廷煜之后,李云涛被安排进联排房后方的一排独栋木屋中的一间休息。房间面积不大,约有十平,原木拼接的地板尽管平整但难掩粗糙,走在上面还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股松木散发出来的木香味缭绕在这间小屋里。
双层木床,床头柜,衣橱,竟然还有一张小小的写字桌与配套的椅子,与桌面连成一体的书架,此时空空如野。
双层木床上下都铺着干净的被褥,是最常见的浅灰色毛料,即便没染上漂亮好看的颜色,能用上毛料,已经比绝大多数普通人家好上太多了。
将丢在写字桌上,弩机搁在床头柜上,李云涛就再也顶不住那股莫名涌现的疲惫感,一头载进柔软蓬松的毛料床铺里。
过不多时轻微的鼾声飘起。
第二天
李云涛听到窗外的嘶喊声猛的惊醒,豁然起身警惕的看向周围,从琉璃窗投进房间的阳光倾斜出一道光的走廊,无数漂浮在空中的细微悬浮尘埃折射着阳光,成为这条走廊中一个个微小的光点。
双层床坐落在房间北边,长短刚好顶住东西两侧墙面,小屋只有东面开了窗,写字桌紧贴东面墙壁就在窗下靠床的一侧,所以阳光走廊有一半落在写字桌上。它对面靠西的墙壁跟下紧挨着床摆着床头柜,而东南墙壁的夹角里摆着衣橱和储物用的一口小木箱。
“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衣服都还在身上,之前盖好的被子因为坐起的关系滑落到一边。
伸出脚下床,发现鞋子整齐摆在床头地面,那双尖头布鞋还是西域国度特有的款式,一双脏袜子丢在鞋面上。
好久没这么安安稳稳睡上一觉,经过这一晚好睡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脊椎发出连串声响,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舒服
窗户外的嘶喊声仍在继续,但显然并不是拼杀之类。他翻了翻背包,找出干净的鞋袜换上,推门出了木屋。
循声望去,独栋木屋与联排房之间的一片小空地上,少年弟子门正在用木剑进行挥剑练习,每挥动一次都会配合动作吐气开声。虽然姿势仍显生涩,可态度绝对认真,也足够卖力。就连两个女孩也是面色严谨的跟着训练。
贺循一这个御剑门主就坐在一边一截树桩上,抽着烟笑眯眯的看着,既不指导也不发话,活脱脱一个看着晚辈们刻苦练习的老爷爷。
联排房最西边用作厨房的木屋烟囱里,袅袅炊烟徐徐升腾。
李云涛又想起了昨晚的主菜,烤肉,炖肉,几种炖菜,绝对管饱。
只是想起那个味道,他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看看自己的肚子,昨晚明明吃了那么多,现在却已经完全瘪下去了,嗅到空气里饭菜的香味,自己竟然又饿了。
“醒了?”一把低沉醇厚的女声毫无征兆的从耳边传来。
李云涛猛的转头,发现那身形壮硕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两米的土石地面上。
“雪姨好。”李云涛想起昨晚是这位领着他到分配给自己地木屋。当时介绍说叫作柳卿雪,如果不是有人介绍,打死他也不可能把这名字和这么个高大壮硕的妇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她除了不输男人的高大健壮,本身生得浓眉大眼鼻挺唇厚,身段也是该有的都有,倒还挺好看。就是这高度加上她总给人一种目露凶光的错觉,让人在她跟前不自觉就先怕了三分。
“看来你昨夜睡得不错,整个人精神多了。走吧,先去守心堂,说说你的事儿。”
昨天就说过要今天商议李云涛的事儿,现下李云涛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御剑门会不会收留自己,其实他心里觉得这事儿应该是没跑了,但在正是决定下来之前,就是忍不住会去想这万一。
跟着柳卿雪离开联排房范围,沿着石阶在林间小路里走了约五分钟,一座有些破败的高大建筑在绕过树林后进入李云涛视野。
这座大殿连着旁边两座偏殿和几间附有阁楼的院落,这些建筑大部分已经破败,好几处屋顶还留着不知如何产生的巨大窟窿。
院落显然许久没人正经打理,虽说没有杂草丛生,却也没有奇花异草、假山奇石妆点出来供人赏玩的宜人景致。
墙壁上残留的剑痕,抓痕,烧焦痕迹比比皆是。一处偏殿因为两根承重柱子被剑削断,塌了半边,青碧色的碎瓦杂乱的摔在地上,也不见整修扶正。
“这是上次妖兽袭击后留下的,自那之后门主再没心思收拾这些残局,索性就放在这,给后辈弟子留作警醒,只有我辈发奋图强,方能保得这一份基业,手里没有真本事,基业做得再大,也不过是雨打芭蕉,耐看却遮不住风雨。”柳卿雪见李云涛打量各处的剑痕抓痕,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不多时二人进入挂着守心堂牌匾的另一处完好偏殿,此时殿内除去上首主位空着,男左女右分列两排已经落座八人,鸿铭、陈臻昨晚李云涛已经认识。右边女子最后一位一身红衣他也认识,是昨晚那顿大餐的大厨殷红素。看样子十八九岁,也没比自己大多少。
柳卿雪领李云涛进入堂里之后,留他站在大堂中央空处,自己径自坐了左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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