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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老人缓缓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只瞧见两只空碗。
老人急的手拍大腿,焦急道:“坏了!坏了呀!”
跑出屋子,老人大喊道:“你们谁瞧见那俩孩子了,谁瞧见了。”
没有人家敢亮灯,沉寂了许久,这才有个孩童声音传来:“卢爷爷,那个小哥哥跟小姐姐好像往飞马河方向去了。”
老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左右看了看,拿起家门口放的锄头就走,走了几步,老人忽然停步,转过头,红着眼眶说道:“那畜牲年年来,去年我家明你你家,十几年来,镇上还有几家没死过人?我老了,我忍不住了了!现在外乡来的两个孩子要为咱出头,脸呢?!”
老人气呼呼北去,可几十里地,等他走到时怕早就天亮了。
而在那飞马河边儿,已经站着个一身青衫的少年人与头扎双马尾的少女,当然还有一头驴。
这飞马河,也就是最宽处也才十来丈的小河而已。
刘顾舟沉声道:“小小飞马河,十几年来,十几条人命。”
龙丘桃溪轻声道:“中土这些年战乱不止,没个能压得住山水神灵的朝廷,现在说是妖鬼横行也不为过。”
刘顾舟接过长剑直直刺出,一道剑气如同箭矢射出,水面顿时被炸起一道水柱。
水面之上缓缓浮起一人,青年模样,一身白衣。
白衣青年眯着眼睛,冷声道:“找死?”
龙丘桃溪以心声传音道:“只是个凝神境界,我一个人就行了。”
刘顾舟传音道:“我来,你跟罗如疾想法子别让我掉水里。”
少年人二话不说,持剑狂奔而去,奔跑于河面之上如履平地。
白衣青年冷笑道:“真是找死!”
随意挥手,河面之上赫然出现一堵水墙,刘顾舟愣是没停步,一剑横扫过去,水墙当即被一分为二。白衣青年有些诧异,心说明明只是个灵台修士,能踏水而行就算了,居然这么轻松就能划开水幕。
只不过,灵台境界到底是灵台境界,来就是找死。
只见白衣青年单手虚握,手中便凭空多了一柄宣花斧。
白衣青年双手持斧,抡起来便往刘顾舟身上砸去,本以为这小子会躲,结果一斧子砸去,刘顾舟连收剑格挡都没有,飞身一跃持剑刺出,剑气迸发,白衣青年不得不收斧格挡。
这位飞马大王瞪大了眼睛,心说这哪儿来的不要命的愣头青?只攻不守?
可他不知道,刘顾舟自打学剑,就没学过防,只知道攻。
格挡之后,飞马大王暴退数丈,对上这么个不要命的,即便高出两境也不敢马虎,岸上可还有个凝神境界的少女呢。
白衣青年沉声道:“咱俩什么仇什么怨?上来就下死手?”
刘顾舟扭了扭脖子,没说话,只是想到江中客留给自己的那段话。
不试试怎么知道?
想起江中客平常在客栈门口手持木剑舞剑的场景,刘顾舟没来由挽了个剑花,双jiǎo_jiāo错轻点水面,一道青衫身影如同箭矢一般瞬间便到了白衣青年身边,挥剑毫无灵气波动,可愣是把白衣青年砸退数十丈,硬生生砸到岸上。
既然灵气无以为继,那就不用灵气了,试试嘛!
飞马大王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难不成?难不成他修的其实是武道?
又骂了一句娘,飞马大王飞身而起悬在半空中,他眯眼看向下方持剑少年,沉声道:“朋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至于跟我拼命吗?”
刘顾舟说道:“两碗面换你一条命,值。”
龙丘桃溪忽然大喊道:“小色胚,快退!”
连罗如疾都没来得及过去,一道灵气箭矢瞬间射来,刘顾舟的肩头当即多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一声呼啸传来,有个手持大弓,一身黑衣的中年人凭空出现。
“白马老弟,这小子可跟那丫头片子联手斩了狐儿,你这些年可没少吃人,你说他们至于跟你拼命吗?”
龙丘桃溪瞬身到了刘顾舟身边一把将其扶起,随后迅速退回岸边。
刘顾舟取出一枚药丸子喂下,右肩血水依旧止不住的流出,可他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龙丘桃溪皱眉道:“你不痛吗?”
刘赤亭没答话,反倒是说了句:“我不想跑了,要跑到什么时候去。”
高壶冷笑一声,“想跑也得有跑的本事啊!你以为凭那头驴,能让你们再跑了?”
转过头看向那飞马大王,高壶咧嘴笑道:“白马老弟,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俩各占一方山水,合力斩了这二人,炖炼气士吃总比凡人美味吧?”
飞马大王再无方才颓势,笑呵呵说道:“那就承蒙高兄厚爱,不过我比较喜欢生吃。”
刘顾舟传音道:“我拦高壶,你斩白马。”
说罢,也不顾罗如疾一遍遍叫着跑路,刘顾舟对着河对岸喊道:“小老虎,那一脚滋味儿咋样?疼不疼呀?反正我踹的挺爽快的,快滚过来让小爷再踹一脚。”
高壶咋舌道:“找死是拦不住的的。”
上一刻高壶还在对岸,只一个眨眼,一道黑衣已然出现在刘顾舟眼前,抬脚便便踹。少年人想到了躲,可身子压根儿跟不上脑子。
与此同时,刘顾舟手中长剑瞬间消失,龙丘桃溪手持柴刀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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