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正中的中土,西北方向与中土接壤的浮屠洲,还有略偏西南方向,只与终于各一道百里海沟的婆娑洲。西南方向各一重大海的瘦篙洲,东边儿极远的青鸾洲,北边儿的斗寒洲,浮屠洲西南方向的神鹿洲,离着神鹿洲不算远,堪堪隔海百万里的玉竹洲,还有正南方向的离洲。
此为天下九洲,正东的青鸾洲、正西的玉竹洲、正北方向的斗寒洲,正南的离洲,最容易起战事的便是这四洲,因为海中妖族每隔几百年就要闹一次,上次是青鸾洲,这次说不定就是斗寒洲了。只不过,斗寒洲剑修极多,公认是天底下最能打的一洲,可能性不大。离洲跟玉竹洲可能性大一些。
龙丘桃溪嘴里塞着桂花糕,坐在一架板车上,正跟刘顾舟说着天下事。
板车上除了少女,还有大包小包买的东西。
实在是两人用于收纳的宝物都装不下龙丘桃溪买的东西了,只得买个板车拉着了。
罗如疾自然是拉车的,刘顾舟就是赶车的呗。
刘顾舟好奇道:“于中土接壤的浮屠洲不是被称为小妖洲嘛?他们就没跟中土闹别扭?”
龙丘桃溪指了指罗如疾,意思是问他。
毛驴哀叹一声,口吐人言道:“早先确实是经常闹别扭,妖族大军南下都不知多少次,早先战场都在中土的地盘儿,可自打几百年前中土大一统,有个好战的皇帝,有有俩能打的将军,妖族就再没吃过什么好果子。谁能想到一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家伙一路北进,差点儿掏了妖族老窝,最后还积土为坛,于狼居胥山祭天封禅。自那儿以后,妖族就消停了。”
刘顾舟憋了半天,只想到一个牛字。
龙丘桃溪忽然说道:“对了,这柄剑叫清溪,因为我爹娘屋子里一直挂着一幅字,叫什么赏心十六事,我从小看到大,当时就用开头儿两个字给剑起名字了。”
少年人歪着头想了想,轻声道:“清溪浅水行舟?”
少女点点头,“唉对对对,没看出来啊,小色胚还知道这个?”
刘顾舟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又不是没读过书。
少年人猛地转头,咧嘴笑道:“这句里面有咱俩名字唉,溪舟。”
少女伸出右手看了看,疤痕倒是已经没了。她轻声道:“把你右手伸来,不许回头。”
刘顾舟只得照做,结果两只手掌摊开凑在一起,一条严丝合缝的红线便凭空出现,分开之后那红线便又不见了。
少女又撅起嘴,总觉得有些委屈。
刘顾舟询问道:“咋的啦?”
龙丘桃溪轻声道:“刘顾舟,我最多只能待到仲秋,然后我就要回家了。马上到了娘亲三年忌日,我得回去。”
刘顾舟点点头,“那我回去催二叔快些,尽量不耽搁你。”
少女抓狂不止,一步跳下板车,一手拽着自个儿的马尾辫,另一手指着刘顾舟,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个傻子!”
罗如疾插嘴道:“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关注点总跟正常人不一样。你给他看一幅名家画作,画的仕女。然后他会问你,这纸怎么黄不拉叽的,名家用不起好纸?”
这个比方打的很形象了。
临近黄昏,刘顾舟瞧见了一棵歪脖子柳树,当即喜笑颜开。
少年人跳下马车,跑去柳树底下,指着上边儿的数道划痕,笑着说道:“走了四个月的江湖,终于回来咯,今个儿得让胡二给我做一大桌子吃的才行。”
刘顾舟牵着毛驴挎刀背剑,身边还跟着个少女,就这么大大方方走回烂柯镇。
路上是不是碰见个熟人,都是问刘顾舟嘛去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少年人则是拍拍腰间柴刀,咧嘴笑道:“走江湖去了!”
路过一处地方,刘顾舟说道:“这里以前有个卦摊儿,有个年轻道士在这里摆摊儿算卦。他跟闷葫芦还有西边儿的娘娘腔是我们烂柯镇三怪。不过现在三怪都走了。”
龙丘桃溪看了看那处地方,微微皱眉,以心声说道:“小色胚,这个道士怕不是一般人,他摆摊儿的这地方都自然形成了一些道意,若是以后有人在这里建屋子,只要自己不作,定然是有些福缘的。”
刘顾舟点点头,微笑道:“知道的,打小儿就知道。”
走到客栈门口,赵荞一身绿衣站在最前面,两侧分别是胡二与宋新。
刘顾舟咧嘴一笑,“荞姨,我回来了。”
年轻女子点点头,迅速走来。刘顾舟刚刚抬起手,结果被赵荞一巴掌拍开,径直走去龙丘桃溪身边。
赵荞拉着龙丘桃溪的手,笑的合不拢嘴。
“你就是桃溪吧?多亏你路上护着那混小子了,快走,给你做了一屋子好吃的,都是你的家乡菜。”
然后就拉着龙丘桃溪进屋。
刘顾舟嘟囔道:“我才是少东家!”
胡二撇撇嘴,摇头道:“咱们咋就能养出来这么个笨蛋?”
罗如疾不愿化形,若不然饭桌上不会少个他。
其实若是客栈的人不这么热情,龙丘桃溪尚且不至于如此局促。可大家对自己这么好,她就有些难为情了。
最重要的是,自打离开神鹿洲,龙丘桃溪真的没有再吃过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龙丘桃溪赶忙逃回了屋子。
刘顾舟撇嘴道:“你看,你们对这小妮子这么好,人家又不在意。就是个江湖朋友,至于吗?”
赵荞瞪眼道:“你知道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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