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屋寻到碎玉回来之后,文殊兰在庄园修养几天,脚上的伤口也痊愈了。
“小姐!脚全好了?”青葙咋咋呼呼推开门,看到凭栏远望的文殊兰,喜出望外。
文殊兰身着绣着莲花的淡绿色苏锦旗袍,头发挽在脑后,一根素木簪子插在头发里,背影婀娜多姿。
“有外出计划?”文殊兰转过身,背靠栏杆,一张嘴便一针见血,就知道青葙这小丫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小姐,听说,有家小酒馆,古色古香的,还有帅哥驻唱,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菊花酒远近闻名,听说尝过一口酒忘不了那滋味了。”
青葙摆着双手,就像是尝过了菊花酒般,那恨不得面前就有酒的星星眼着实逗乐了文殊兰。
“又要贪杯?忘了上次喝得酩酊大醉被老爹惩罚,抄了三天的三字经了?”文殊兰微带笑意调侃道。
“哎呀,英雄不念过往,好酒就怕没人尝,况且老爹又不在,山高皇帝远,除非小姐出卖我!”青葙把眼睛一鼓,可爱的小脸,倒显得更可爱了。
“好,我怕你吖,打算什么时候去?”文殊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是把青葙宠得……
“择日当然不如撞日,就现在,胥山已经去店里订包间了,酒菜都快上齐备了,就差你了!”青葙拽着文殊兰的手,一步也不停的将她往外拉。
“胥山,他不喝酒?鬼丫头!”文殊兰加意生气,青葙这是两边诈,两边还都顺着她。
坐好已备好的车,文殊兰和青葙很快到了名唤“从前”的小酒馆。青葙酒量极差,但特别贪杯,拉着文殊兰劝酒,谁知不一会就把自己喝倒在了酒桌上。
“好酒好酒好酒……”青葙脸颊红嘟嘟的,趴在桌上,脸和嘴都压变形了,嘴里还不停念叨。
“胥山照顾好青葙,我去趟洗手间。”文殊兰盯着胥山。
“是,小姐。”胥山只是回应,他真不愿照顾这老是捣乱的疯丫头。
“美女?”
这弯弯绕绕的声音,是个登徒子无疑。
文殊兰港走出卫生间,就被门口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看他那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样儿,应该是喝了不少。
“美女,你长得……好……美啊!你……长得……好像我们……家墙上的画里的美女!”男人磕磕巴巴地说。
都喝醉了还撩妹,怕是被揍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文殊兰的眼神变得戾气。
不过……过她不穿旗袍,她穿香港……美女穿的……还戴着佛牌,还是你美,你美……嘿嘿……嘿……”醉汉重心不稳,在文殊兰面前晃荡。
突然文殊兰眼眸一沉,就把那醉汉打醉汉过去,然后就像拖了只死狗一样抓着那醉汉的小腿直到包房。
“……”
胥山见文殊兰拖着个不省人事的醉汉,立即接替了她。他总是理解文殊兰,这醉汉应该对小姐有用。
“胥山,把他请到庄园。”文殊兰和声细语,又嫌弃地甩甩手,连忙又回了趟洗手间洗手,还洗了好几遍。
庄园暗屋内。
一盆冰凉的水浇向醉得人事不知的醉汉头上,醉汉嘴里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胥山将空盆一甩,吩咐手下将高压水枪拿给他。
“呲!”一股强劲的水流冲击醉汉的脸,脸部的肌肉都变了形。
“哇呜……”醉汉显然是醒了,睁大眼睛啊啊直叫。
“醒了,”文殊兰打量着男人,“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你做客,我只需你家墙上那副画,重金购买,不会为难你。”文殊兰走到男人面前,双手在背后交叉握着。
“哼,又是个骗画的吧。我爷爷可是让我死守那画,多少都不卖。”即使手脚被严实捆绑在椅子上,男人的嘴倒是硬。
“你如何笃定我自己拿不动?”文殊兰背对着男人,声音妖娆又凶狠。
“我家三代看画,会叫人轻易取走?”男人别过头,一脸看透了生死的样子。
“我看你并不讲理之人,如何能取。”文殊兰再问。
“除了有缘……”男人望见了文殊兰手腕上的粉色半开睡莲,突然停下,表情凝固,好像看见了鬼死的,浑身发抖,竟然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文殊兰转身就要上前查看被胥山阻拦了下来。
“小姐,他刚盯着您看……”
“冲……”文殊兰坐在男人正前方的藤椅上,冷冷吐了个字出来。
“哇!”男人又被高压水枪冲醒。
“媳媳媳妇?”男人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爷爷说画上的女人是我媳妇,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男人真是胆大包天,一个砧板上的鱼肉敢调侃厨师。
“我说说的真的,不信我带你们见我爷爷去啊!”男人激动之情难以抑制,喜上眉梢。
文殊兰带着胥山跟随那男人去了一处偏僻的老屋,老屋年代久远,看石板和木梁的雕刻,估摸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古董。
“爷爷爷爷!我真找到媳妇儿了!”男人手舞足蹈奔向主屋。
“孽障,你不务正业,夜不归宿,胡言乱语,还好意思回来?”一个耄耋老人,白发苍苍,那把胡髯和青老不相上下。
“老先生,冒昧前来,多有得罪。”文殊兰礼貌性点头。
老人慢吞吞抬眼,拄着拐杖的手突然抖了抖。
“贵客前来,寒舍不好招待,还请速来速去。”老人收回手,闭上眼睛,面色苍白。
“爷爷,我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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