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气势汹汹地挡住了多乾与老头的路。
裴老头并不理会青葙,朝着门口走。多乾倒是把眼光订在了青葙身上,跟个向日葵似的。
“不许走。”青葙将手中的甩在用力一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青小姐,于你无益,于文小姐无益。何必纠缠。”老头不紧不慢的走着,岁月再他脸上留下沟壑纵横。
噌……
青葙径直冲到老头面前,一把匕首已经贴在了老头的脖子上。
“别别别……青葙小姐,那是我爷爷。”多乾吓得说话都难以顺溜。
“任凭青小姐动手,老朽我,早也活够了。”
“爷爷,您就是老糊涂了,说啥呢。”
多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跟面对婆媳的男人一样,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闭嘴!”
青葙和老头异口同声。
青葙见老头临危不乱,转手将匕首比在了多乾的脖子上。
“青……青葙……我……”多乾真是无缘无故被火烧身哪,冤枉得很。
“你要是不说,我杀了你孙子。”青葙凶相毕露,对倔强的老头咬牙切齿。
“青小姐自便。”说完,老头便若无其事地走了,顺带还关上了大门,留下一脸愕然的多乾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这是什么情况啊,爷爷是要弃车保帅吗,爷爷,孩儿尽孝了。”多乾快哭了,急着发表遗言。
“龟孙子。”青葙真是看不起多乾那没骨气的样儿,松开匕首,推了多乾一把,狠狠一脚踢在了多乾屁股上。
“啊……疼……啊……”多乾摔了个狗啃泥,泪眼朦胧地哼唧个不停,怀疑今日出门黄历看错了,绝对是不宜出门啊。
“哼……”老头正在门缝里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生怕门外两人听见,连忙捂住嘴,蹑手蹑脚走了。
“小姐的事,你知道多少?”青葙看着地上的一滩难泥样的多乾,无比嫌弃。
“嘿嘿嘿,果然还是舍不得杀我。”
话音未落,多乾又一声惨叫。
“啊……”
青葙挥舞甩棍,往多乾屁股上就是一棍,那货真价实的重金属砸在屁股上,想想都疼。
“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我爷爷那老葫芦买的什么药,呜呜……干嘛老是欺负我,一点也不心疼。”
“啊……”
又是重重的一甩棍,打的多乾身体不停曲缩。
“说不说。”
青葙再次操起手中的甩棍,多乾回头一看,吓得狗爬似的跑开了,就要推门往院里跑。
“嗖……”
一把匕首稳稳地刺进了木质大门,力多乾的耳朵只有1cm,多乾被吓得直咽口水,心里骂着他欢喜的女人也太过暴戾气了。
“回来。”
青葙瘪了瘪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给我回来。”
女人的声音,阴沉起来,就跟鬼似的,听得多乾心里只发怵。
“我以后一定是个妻管严。”多乾脚杆直打闪,心里还能调侃。
“叮……”
青葙的手机响起。
“小姐,我在百货大楼,买点日用品。”青葙隐瞒了自己找裴家爷孙俩的事情。
“青葙,去裴多乾找老爷子讨样物件。”文殊兰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
“好。”
青葙一转身,多乾身影不见,眼前的大门紧闭。
“幼稚,这能挡住我吗。”青葙嘴角一斜,在心里嘲笑多乾没脑子。一个助跑,踏着摩托车,够到了老屋的高墙,轻而易举就翻过了过去。
老头搬了把太师椅,坐在院子中央,一脸享受,正晒着太阳呢。
“……”青葙真是无语至极,这爷孙俩,脑子都有大病吗?
“死老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青葙攥紧了拳头,眼神要是能杀人,这老屋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裴老头也不回应,眯着眼睛,手指在腿上敲打着京剧的节奏。
想起文殊兰再三叮嘱要礼貌求取,不得打扰老爷子,青葙就更加手痒,但文殊兰的话不是客套,青葙跟她那么久,真情假意自然能够分,气得一跺脚,那高墙上多年的积灰都被震了下去。
这番动静并没有博得老头的关注,还是自顾自地沐浴阳光,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儿。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眼前的老头气焰太过嚣张,青葙气不过,舞了两记空拳,索性一屁股坐在墙上,盯着这怪异的老头。
约摸过了两刻钟。
日头渐渐落下,即将西沉,最后一抹暖色的余光掠过裴家劳务的高墙。
“爷爷,可到了时间。”多乾推门而出,余光瞥见墙上的人影,定睛一看,被吓破了魂,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只探出一个头。
“爷爷……那那那……”多乾歪了歪头,还以为老爷子没注意到高墙上的身影。
“到了,端出来吧。”老头睁开眼睛,见夕阳的光就快被高墙全部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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